&&&&缠着我,你不是说我是最后的底牌吗?这么快就暴露不太好。」对方没有理会孙烈玩味的眼神,反而开始认真分析局势,逼得孙烈当场反了个白眼。
「他会……恨死你的。」孙烈在对方的瞪视下,硬生生把原来要说出口的「干」变成「恨」。
「我等了无数个春秋,区区这几个月又算得了什么?他回来了,那人肯定按捺不住的,到时就看他怎么露出尾巴了。」那人淡淡一笑,眼里却有着透骨的寒意。
孙烈喝了一口酒,道:「这场闹剧的确是时候落幕。」
那人见孙烈喝开了就自动离开,梁佑熙把握时机,趁孙烈喝得晕眩时偷偷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心爱的老狐狸。
哪知这只老狐狸只是外表不清醒,脑袋理智得很,他倚在梁佑熙胸前,闭眼问道:「我叫你做的事弄好了?」
梁佑熙赶紧讨好道:「弄好了,尉迟迥还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第三者。」
孙烈睁开一只眼,一手推开梁佑熙,道:「那你就回去批折子,这里没你的事了。」
尉迟迥在京城找了五天。
几乎每条大街小巷他都找过了,遍遍就是找不到徐钦长眠之地,他也曾经抱着从孙烈口中套话的主意,可显然这狐狸知他打什么主意,这些日子不是喝得烂醉,就是和皇上混在一起,叫他无从入手。
尉迟迥以挖地三尺的气势,走遍曾和徐钦走过的路,可惜连颗石头也没见着。他知道还有两个地方他没有去找,但他只是下意识逃避着。
尉迟府和北镇抚司。
老实说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可惜他却没有入内的勇气,那里满满都是和徐钦的回忆,光是站在门口,他就已经可以想像自己崩溃的样子。
这天他在尉迟府门口对面的树干上站了两个时辰,在暗处看着下人出出入入,终于下了决心偷偷潜回去,免得惊动他不想见的人。
然而,尉迟府里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徐钦一幕幕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
当他推开卧室房门时,他看到徐钦睡眼惺忪地自己撒娇不想晨Cao。
「子稀,让我多睡一刻钟……」
他转身离去,目光就落在宁百户的房间,就看到徐钦一脸好奇跟自己说话。
「尉迟千户,宁百户自己一间房,他不怕黑吗?」
他痛苦的闭上眼,脚步加快往客房前去,打算一探徐钦初到尉迟府之地会有什么,哪知经过大厅时,却看到徐钦吃着烤鸡的欢快样子。他几乎是以狼狈的方式躲进书房,一抬头又看见徐钦眼带着不情愿的求饶表情。
「给多次机会,我一定会背得出来的……哥……」
尉迟迥坐在地方,双手用力地掩住脸颊,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若然要他这样痛苦活下去,不如爽快一刀了结自己。
但是,他连三百年后的徐钦还没有见着。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尉迟迥从绝望中抬眸,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关上房门,被路过的下人发现了自己。
「老爷……你回来了!」
顾不得下人的话语,尉迟迥想也不想的站起来,越过对方直接翻墙……跑了。
尉迟迥的判断下得快狠准,因为不到半个时辰,北镇抚司上上下下已经知道被流放后不回来报到的尉迟千户回京了,当中某个长期欠缺足够人手的卫所成员更是公然旷工,集体冲到尉迟府打算把人捉去上班,可惜他们都扑了个空。
当孙烈大笑着跟尉迟迥说起这事时,尉迟迥嘴角一抽,他本以为那班人会赶着问他去了哪里,徐钦又在哪里,怎知他们在意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真有冥众所的风格,也看得出他们人手和三年前一样短缺,唔,自己还是再躲一躲比较好,他有预感自己一踏进北镇抚司就出不来了。
该来的总的要来的,尉迟迥回京消息传开后的两天,钱继光以宁百户挂念国师之名,强行拜访放勋阁。自尉迟迥和徐钦离开京城,宁百户就成了孙烈跟前的大红鸡,三五不时进宫跟着孙烈吃香喝辣,自出自入无人敢拦,因此钱继光这次打得一手好牌,没有太监宫女敢不放行,任着他直往尉迟迥暂居的院子去。
钱继光明白到尉迟迥不想见自己,不然老早就出现在北镇抚司了,因此很有自知之明的站到走廊上,并鼓励宁百户走入房间。宁百户不知钱继光心中的小旯旯,以为房间有吃的,兴冲冲的冲进去,竟然看见三年未见的主人正在里头淡定喝粥。
宁百户想起被无良主人的支配恐惧,不顾三七二十一,决定先把人讨好再说。
宁百户张开保养良好的翅膀,以身体语言表示对尉迟迥归来的欢迎:>3
尉迟迥眼也不抬道:「滚。」
宁百户马上遵从尉迟迥的命令,哭着滚出房间:QAQ
钱继光一把拦下难过万分的宁百户,这蠢鸡跑了他找谁来活跃气氛,他摸摸宁百户的鸡冠,故意道:「你不用那么伤心,尉迟千户只是太久没有见你,一时害羞不知跟你说什么,才装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