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颗手臂般粗壮的石头。
这石头白得通透,像玉似的,它本身没有发光,徐钦刚刚见到的,是石头反射出来的阳光。
「你知道这是什么。」尉迟迥对孙烈肯定道。
「我原来也不过是猜想的,没想到居然给我猜中了。我们妖界叫这玩意作白妖石,或是白妖寒玉,这样多年来它到底是石是玉各有争论,因此叫法也不相同。」孙烈坐到地上,反正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人界统称招妖石。」
尉迟迥见徐钦一副欲伸手的样子,急忙道:「季海不要摸。」
「让他摸吧,人类不能碰怎能招到妖。」孙烈不忿道:「我本以为自己是被京城帅哥吸引来的,没料到居然是白妖石,这叫我如何甘心。」
尉迟迥不明白孙烈不甘心的点在哪里,但他有句话不得不说:「季海是正阳之体,一碰石头就没了。」
孙烈眼角一抽,道:「我就说你这人阳气这么重,原来如此。那你千万不要摸,白妖石是招妖石中最高级的存在,是在自然之中、花上万年才形成的,这么一大颗,肯定比妖皇的祖宗还要老。」
尉迟迥听了解释,立马就道:「什么招妖石,我们叫这作冰妖玉,听说摸上手是冰冰的,但我从没有见过,只是听师父说过,有这玉的地方妖自然就会多,也不奇怪你会来京城了。」
孙烈瞪了尉迟迥一眼,此时,许是认为此地离人群远,徐钦终于开口道:「我好像见过这东西。」
尉迟迥马上追问道:「在哪儿见过?」
徐钦努力回想着,但脑海只有熟悉感却没有相关记忆:「不记得了,但总觉得很眼熟。」
尉迟迥心想徐钦和他义父一直在那鸟不生蛋的林子半步不出,哪会见过这些,便道:「会不会是非山魂石?它也是白色的。」
徐钦想不出什么来,便道:「可能吧。」
孙烈伸了个懒腰,道:「研究完了吗?那我们可以走了?」
尉迟迥瞄了他一眼,道:「那你坐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搬?」
孙烈满脸不可思议道:「你要拿回去?」
尉迟迥点头道:「当然,怎能放着管?」
徐钦也跟着点点头,身为冥众所的成员,怎能对冰妖玉视而不见。
哪知尉迟迥下句话暴露了他的居心不良:「我要拿回去当冥众所的镇所之宝。」
「你那什么所还没成立好吗?」孙烈反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 「若你不想白妖石继续把妖吸过来,就应该把它封印在没有阳光的Yin地,而且,我先警告你,白妖石可是很珍贵的,只要消息漏出去,肯定是个个都来抢。」
「那就更应该把它带走,放在这里完全是欢迎自取。」徐钦听了孙烈的话,心里悄悄把冰妖玉的价值升至和黄金同一层次。
孙烈见二人这么坚持,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石头上施了个法,让它占满了狐气,让其他妖以为这是孙烈的贴身物品。
他们回到大本营,刚好错过地下埋着的那东西引得皇上震怒的一幕,但从靖王脸上的那道血痕和散落的茶杯碎片,可以猜到天王老子有多生气。
徐钦躲在帐后悄悄张望,眼珠子左看右看终于看到皇上盛怒的源头——一块长满青苔的残旧石碑,上头刻着八大字:「土期已尽,木德当代」。
他眨眨眼,他没有记清皇室成员的名字,但也大概清楚皇上的字是土字旁,而靖王这一代则是木部首字。没有在位者乐意儿子盯着自己的位子,八只大字说得上和簒位没分别,这石碑诛皇帝的心诛得要命。
徐钦的目光落在靖王身上,他记得自己曾经提出苦rou计来拉惠王下马,那时他已经觉得再没有更好的计划,没想到点子落在靖王手上,苦rou计不用用来算计他人,而是用来把自己摘出去,相比起普通的兄弟相残,靖王此举保证皇上不会为了平衡朝局而放惠王一马。
再者,出了这么一件事,皇上以后见到惠王就想起石碑,心里哪会好受?这样下去,皇上只会对这个儿子变得愈来愈厌恶而已。
「安王全名梁弘棋,石碑指的人是他。」忽然,尉迟迥把头深到徐钦耳边,低声道:「一箭双雕,就不知这箭到最后会不会射伤靖王。」
徐钦若有所思的侧起头,靖王的心机果然是非一般的重,若要在他手下行事,必要更加当心。
尉迟迥看着徐钦沉思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从刚相识时的任何事都需解释,到现在一点就通,也算是一个极大进步了。
和徐钦尉迟迥相反,孙烈看得一脸津津有味,毕竟梁家父子聚集一堂,对颜狗来说简直是视觉上的盛宴。至于他们说话的内容,孙烈表示这事由分︱身负责,他只要看得两眼发直就好了。
三名入侵者看着由皇上大发龙威、靖王请罪、安王慌张自辩清白、太医白着脸汇报惠王昏迷不醒、太子下跪求情……到最后皇上下令圈禁安王、靖王禁足府上不得外出,整件事气氛之紧张,是徐钦从来没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