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道:「你别看王爷这个样子,他未来可是……」
「一代明君。」尉迟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不用你提。」七出边疆把外族打得二百年不敢入侵、改革田制、整顿户籍、发展水利……靖王的丰功伟业绝对是响当当的,虽然因弑兄和设绣衣为后人诟病,但也局限于士人统治阶层内,民间百姓多是赞不绝口。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前天王爷跟皇上进言,说安王寿辰将到,安王好猎,提议到天临猎狩场补猎,一显皇家手足情深。」
尉迟迥听到「手足情深」四字鸡皮疙瘩都起了,可是他依然没有错过重点:「天临?那不就是……」
「当今皇上坐上龙位的原因。若不是在那里掘到『新圣将兴』的石碑,他是断不能坐上去的。」他的名就是「圻」,因此此碑一出,人们皆纷纷倒向了他那边,孙烈冷哼一声,人类就是爱信这些有的没的。
「皇上不会答应的。」
「皇上已经答应了。」孙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道:「他每两个月就会去一次,安王生辰冲冲了他打猎的日子,王爷这提议省了他不少功夫,就准了。」
尉迟迥挑眉道:「怎么你会知得那么详细?宫中也有分︱身?」
孙烈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含糊道:「父亲居然没比帅。」
尉迟迥:……不敢问是不是太子安王惠王那边都有。
猎狩的日子很快就到。
尉迟迥和徐钦以「和徐雁风一起睡」为恐吓理由,硬是逼得孙烈变出三个分︱身,营做出他们在府上的假象。当然这法子绝对瞒不过同样也是妖的徐雁风,但由于这小子最近沉迷撸鸽,因此对他们三人不在便没有太大反应。
「王爷说昨天扭到了脚,今天不宜骑马,只能留守大本营。」孙烈懒洋洋地道,老实说这么刺激的事他是不会参与,但由于要现场直播分︱身收集到的情报,被尉迟迥逼着来。
尉迟迥一早就偷了三套侍卫衣服,三人于是一身劲装坐到树下,看起来像是偷懒的下人。他看了孙烈一眼,问道:「你到底安置了你的分︱身在哪里?」
孙烈罕有地大方公布:「他在当太监,想不到吧?我特意还把分︱身的小哔哔变没。 」
尉迟迥:……
徐钦:……
「……靖王来这么一手,待会发生任何什么都不关他事。」徐钦努力把话题拉回来,道:「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等。我们要知道的,是不经任何掩饰的第一手消息。」尉迟迥笑yinyin道,如果忽略孙烈,他和徐钦此刻就二人同坐一树下,这是多么浪漫的事。
徐钦点点头,不明白获得第一手消息为何会值得尉迟迥那么开心,但仔细一想他身为前绣衣,对八卦想当然尔极度关注,因此也不难理解他这般兴奋了。
二人一妖巧妙地避开了他人,在这猎狩场待了一个上午,终于等到了他们想听的消息。
「安王和惠王吵了起来,二人冲入了林子打算一较高下,惠王的马突然受惊,连人带马冲落了小山崖。」孙烈口述着大本营传来的消息,可以想像那里已经乱成一团。
「突然受惊?」徐钦皱起眉,这下不就是让人知道这是人为的?
「王爷出手应该不会露出端儿,怕是有人为了自保才把事说成这样。」孙烈道。
「哼,慌什么,死不了的。」尉迟迥绝不相信惠王就这样断气,毕竟靖王还要杀他。他对孙烈道:「哪个林子出事?我们去看看。」
到底是王爷的护卫,尉迟迥也花了一番功夫,才在拖着两个拖油的情况下不被发现。三人蹲在树上,看着下头的人乱哄哄的找人。
尉迟迥用眼神示意孙烈:快点闻闻惠王在哪里。
孙烈气得起劲瞪着尉迟迥,他是狐狸不是犬,这副把他当成狗鼻子的眼神是哪门子意思!
徐钦发现底下有人已多次朝他们藏身的地方瞄,便皱眉拉拉孙烈衣角,暗示他赶紧。
孙烈无奈向天反了个白眼,终究还是给他们指了方向,尉迟迥眼里闪过一丝Jing光,果然孙烈的分︱身已伸入各个王爷府上,不然他还会这么快就循味道找到对方。
果然颜控是不会专情于一人。
有了孙烈这金手指,他们比其他人较先找到滚下山的伤者,正如尉迟迥所料,除了左脚呈现一种怪异的状态,惠王本身是没有大碍。
孙烈见惠王已晕过去,就从树下跳下来,扫了四周一眼,低声道:「惠王是被人搬到这里的,这里有死士……和泥土被翻过的气味。」
徐钦若有所思地看了孙烈一眼,果然狐狸鼻子就是什么也嗅到。
尉迟迥蹲到地上仔细观察,果然很快就找到孙烈口中「泥土被翻过」的地方。他用手轻轻敲了几下,果然摸到某样坚硬的东西被埋在地下。
「那些人也太不懂事了,就这样放着惠王不顾。」尉迟迥说内心没有生气的假的,敢来动惠王的,说明他们定必是靖王心腹,但这些人居然连基本的环境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