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
“两人可算是青梅竹马,情谊甚笃,怕是,子寻的第一次,便是他呢!”
萧艾的话越说越尖锐,须长风的指甲扣进rou里,许久不说话。
萧艾看着他的神色,叹了口气,“你与子寻,从前可相识?”须长风摇摇头。
“你们既然不认识,那你为他赎身,便意味着是买了他,他一生都要跟着你……”
“我、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可你刚刚的表现,早已教他有了戒心。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肯为他平白无故地花上大把金子,他除了以身回报,还有甚么呢?”
萧艾的交易口吻,教人听了不爽,但须长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所以他会以为,他在此处,只需再待上三年便可出去,可若被人买走,那他终生都不得解脱。”
“他……一定受了很多苦罢?”须长风问道。
“人生在世,哪有不吃苦的?只是有人心疼,有人无人心疼罢了!”萧艾道。
“多谢。”须长风知道萧艾前番所言,是让他早些明白状况,不至于日后知晓伤身劳思。
萧艾见他是个明白人,便道:“林霰住在蘅芜巷,离此处有些路程,你若要寻他,便早些去罢。你既然已经付了定金,子寻这两日,我不会让他接客了。”
“嗯。师父那边,我会去说,只是答不答应,我不敢保证。”
“你若做不到,那便三年后再来罢!”萧艾并不肯松口。
“这是南海夜明珠,你且让他这一个月,自在些罢……”
“好。”萧艾命人收了金锭和夜明珠。
“我去见见他,告辞。”须长风抱拳行礼,萧艾回礼。待须长风走后,萧艾打开柜子,拿出一袭竹青纹理白底衬锦袍,披在身上,开始合计樨玉馆这半月的收入。灯光暖黄,墙上影影绰绰。另一间的介子寻也在这样的灯旁,等候着须长风的到来。
须长风一进去,介子寻便站了起来,很是拘谨和客气。须长风想起从前他们之间吵嘴的日子,还真是十分怀念。
“坐下罢。”须长风轻轻说道,介子寻点点头,依言而坐。
须长风在他身边,闻到了一股医药香,“你懂医理?”以前的介子寻颇喜医理,只是不知现在的他,还是否如此。
“家中世代行医,我也略懂些。”介子寻说这话时,眼中有微光闪烁,也有些遗憾。须长风看着他,这人谈起医术,果然还是和从前一般。
略微寒暄过几句后,介子寻想起自己身为色子的责任,便道:“您、您不需要侍奉吗?”
须长风握住酒杯的手颤了一颤,酒水洒出了些,从前,介子寻也是这样侍奉旁人的吗?他很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饮下一杯酒,道:“你与那林霰,很是相熟?”
介子寻不知他为何会知道林霰,也不清楚他是好是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放心,若我要加害于他,自然不必先来问你。”
介子寻觉着这话在理,便道:“我们是相识,从小便认识。”
“从小……便认识?”须长风放下酒杯,“想来他一定是满腹才气,与众不同了?”
“是啊,他从小便十分上进,虽然家中并不富裕,可他从不说气馁的话……”介子寻听到有人夸林霰,一时间有些忘形,猛然惊觉,便收住嘴。
“呵……话也说了,酒也喝了,接下里,就做该做的事情罢!”
介子寻心中一哀,他原以为可以逃过,谁曾想还是一样的命运,道声“是”,便开始摸上须长风的衣服。
“明明不是想说这些的,可听到他对那人如此称赞……我这是在做甚么啊!”须长风看着他脱了自己的上裳,又开始解下腰带,低声吼道:“够了!”他穿好衣服,也替介子寻套上衣服,“这一月你都好好过罢,不用再去应付那些人。”
说完这句话,须长风便离开了,介子寻不明白他究竟何意,直到问了萧艾才知道须长风已付了一月的定金。
须长风离开后,先回了客栈,第二天一早便去寻了林霰。
那青年知道他的来意后,虽有疑惑,但想自己也并无甚么可以让人算计的,加上须长风情意真切,处处为子寻着想,他与他攀谈得很是尽兴。
听到须长风说请他帮忙盖一座医馆,他便有些为难道:“子寻虽然祖上便是医者,他自己却并没有甚么实战经验,治病一事,马虎不得呀!只要他能出来,便是好事了。其余的,也不敢奢求了。”
须长风只对林霰说了自己见子寻是个人才,不愿他埋没了,便想替他赎身,只是家中还有些事情,身上现钱并不很够,一月之内定带银子来,其余的,便甚么也没有说了。“我只有这些,且先劳烦你替他置办着,至于治病救人,这是他生平所愿,我相信,他不会拿人命当儿戏的。”
须长风如此相信介子寻,只凭一个“不愿他埋没”的理由,林霰是肯定不信的,但见他周身正气,并不似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