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男人,有着薄薄的嘴唇,锋利的眉眼,站在光亮里,高高的俯视着她。
她愣了一下,怀里扔进来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个白色小瓶子。
“拿着吧,这玩意儿对皮肉伤有用。”,男子朝她微微抬了下下巴,示意她怀里的瓶子。
她瞪着噙着眼泪的眼睛,小心打量男人。
“你是白天来的客人……”
“对。”,将厌点头。
女孩半长不短的头发毛躁的披在肩头,没有像白天扎紧脑后。
芙拉用衣袖擦干净眼睛。
“白天真是谢谢两位了。”,她垂着眼小声说。
将厌蹲下身,以一个好说话的姿势面对女孩,“你偷了什么东西挨的罚?”
“不是的,我没有偷东西!”,女孩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抬起头,眼底残留的泪光闪烁。
“没偷就说明白啊,干嘛要挨一顿打。”
芙拉再度把头低了下去,长久没有说话。将厌耐心等待。
“没用的,是夫人在拿我撒气……”,过了会儿,从那低垂的头底下发出声音。
哦,得罪了主子的仆人,和判死刑没差别。他注意到女孩攥紧在膝盖的手。
“日子看起来不好过啊。”,他说。
“我们这些下人有什么好不好过,都是混口饭吃。”,芙拉语气显得低落,她往后拢了一下垂在脸颊边的头发。
“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女孩抬头看他。——没有人能帮我。
她捏紧了膝盖的拳头。
“事要讲出来才知道啊。”,蹲的实在腿麻,将厌一屁股坐到水井边,一条长腿悠闲地伸直,他斜着眼看着犹自挣扎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