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进行到了尾盘,一年前气势汹汹的联军只剩眼前这只几千人的队伍,我告诫自己不能松懈,沉下心来等敌军靠近。
就快结束了,我们要赢了。
我军气势高昂的跺着脚,阵阵战吼与叫嚣几乎掩盖了敌国靠近的步伐,震耳yu聋的喊叫与敌方稀少飘忽的旗帜呈现强烈的对b。对面身着铁甲的前排士兵逐渐清晰,他们木着一张脸,与我们的距离缓缓拉近。。
打完这一仗,就可以回去了。一想到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激动,长期的征战使我疲惫不堪,我多想飞奔回ai我的人身边。
拿着望远镜查看对方主帐,我听说过他们指挥官的勇猛事蹟,但此时他被连日败退的战况折磨的苍老疲倦,毫无往日雄风。
「司令,等你的指示。」兰斯接过我的望远镜,仰头看我的眼睛闪闪发光,被胜仗的兴奋给点缀的璀璨。
「一号阵型,出发。」举手打了暗号,我纵马往前,让排列整齐的士兵们前进。
数万名士兵越过我,直直呐喊着往敌军厮杀,顿时尘土弥漫,层层阻碍了我的视线,使我只能眯起眼。
从人群中闯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横冲直撞的y生生厮杀出一条血路,手上的长枪挥得虎虎生风,顿时让人不敢靠近。我撞进他的眼里,他的表情因各种情绪而显得扭曲,而他瞳孔里映照出的我看上去冷酷决绝,令我一瞬间认不出那是我。
时间彷佛静止,四周的一切慢的不可思议,我将长刀从剑鞘中拔出,挥鞭让马高高跳起,在着地时往他身上深深的一砍。
脑袋冷静的过份,而他因情绪激动导致动作单一,轻易就能看出脉络,我很快地就分出胜负。
随着手掌扎实的触感落下,我从他的肩膀处切开,在遇到骨头时刀刃往外斜从腹部拉出,眼前顿时染上一片腥红se的血雾,使我不禁皱眉。
那部躯t跌在另一个屍t上不停颤动着,我毫不犹豫地再度把刀再度刺进他的x口里,以绝後患。
不用半天敌方就溃散逃亡,我军的胜利,是意料之中。
硝烟吐着黑se的残雾,剩余的活人都退离了沙场,只剩我惯x的在四周巡视。
前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我提步往声音的来源走,看见一只手被埋没在重重屍t底下,正兀自发抖着,那只手被乾涸的血ye给染黑,五只手指被削掉了三只,俐落的切口露出肌r0u的横切面,浸泡在黑红se血泊里,几乎看不清原本的形状。
我提起刀身,从面前的屍t山直直朝下方用力刺下去。
刺耳的呼x1声没了,手当然也不再动了,我刚完成自己的工作,就有人从後方叫我。
「司令,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回国了。」
我听出自家副官语气里藏不住的激昂,脸上的微笑也藏不住了。
「那走吧。」
我说道,喀答一声将刀收回刀鞘中。
这个战场是离帝国最近的一个,浓厚夜se混着雨味浸满鼻腔,行军的步伐仓促混乱,离家并不远,所有人都期待着要回家。
城门上的深蓝旗帜没有陛下的私章,而且那时只剩贝尼弗斯特在强撑而已,我就没有理会。」
「後来陛下有传信要你忽视对吧?」
「是没错。」
「因为我父亲啦,他和几位贵族做的小把戏,」拜l一瞬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目光变的y沉,「他看情势变的有利,想把我送过去接收你的战果,有够可恨。」
他愤恨的模样仍是好看极了,拜l的五官彷佛是学者的睿智加上几分慵懒调调,这使他即使露出这种扭曲的情绪还是很秀美。
「他们在陛下底下做出这种事?」我很讶异凯拉没有发现,她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也很擅长跟这些如狼的贵族们打交道,照理说那封伪函没有机会送到我手上。
「陛下是故意的喔,」拜l眯起狭长的眼睛,调皮的低喃:「她用这件事削了我父亲的爵位,现在我才是阿尔公爵。」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阿尔公爵?」
「对喔,才刚当了公爵一个月,」他竖起修长的食指,指尖有几许淡蓝se,「这样就没有人会反对我们结婚了。」
既他成为公爵後,又从他嘴里说了另一件滔天大事。
「结婚?」
「对喔,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们找一天办结婚典礼吧。」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你说什麽啊,我不是早就说了吗?」
他扑上我的身t将我给圈进他怀里,修长的脸蛋满是执着,「五年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怀里有强烈的桧木香,与几许刺激的粉末味融合在一起,b迫我回想起那些往事。
对了,他是说过啊。
我在五年前,瞒着陛下和拜l开始交往。
平民和贵族交往算不上什麽,但我会认识拜l,是因为拜l在那几年频繁的进出皇g0ng,以公爵之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