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
众人惊讶之余,仍将目光移至金翎儿身上。金翎儿虽经常出席盛宴,但这样被人直gg地盯着看,也感到有些不安,羞涩地玩弄起衣角。
金元宗惊诧道:「娘亲,这事你为何未与我提起过?」
金老太君露出不悦之se,不屑道:「跟你讲有何用?你就算关心翎儿,在你那妻子面前你胆敢说一句话吗?我让她假si,不单是想测出段少胤真心,还要保护好她,顺带将在金蟾岛肆nve的凶手揪出来。」
提起凶手二字,金元宗回过神来,问道:「若娘亲也在这,难道段少胤真不是凶手?」
金老太君大叱道:「你这不孝子,难道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她指着金广目,冷然道:「你教出来的这个孽畜,方才还想诬陷我,真是金家之耻。」
金广目见大势已去,身子一颤,颓然地垂下肩膀。金元宗握紧双拳,既惊又怒道:「你这愚蠢之徒,为何要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你年轻气盛,犯点小错也就罢了,但你接连杀害多位武林中人,我也保不了你了。」
金老太君双目灼灼,瞪了金增长一眼,不屑道:「不要以为我忘了你,你方才跟金广目一同联合起来对付我,你好大的胆子!」
金元宗回过头来,讶然道:「什麽,你也有份吗?」他沉思半晌,叹道:「难怪方才你与我们途中会合,又催促我们快来这里。可恶,我怎会教出你们这两个蠢儿子!」
金老太君冷笑一声道:「宗儿,你倒不必这麽自责。金广目一事,你委实责无旁贷,但眼前这人却不是金增长,你没必要替他难过。」
接连而来的消息,已令金元宗有些迷惘,此时又听闻金老太君这麽一说,他不禁皱眉,对眼前的金增长起了疑心。金元宗问道:「娘,那他究竟是谁?」
金老太君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确定他绝不是金增长。我与他交手过,金增长绝没有他那般好身手。」
与此同时,沉默已久的段少胤,此时走上前道:「我或许知道他是谁。」
金元宗困惑道:「他是什麽人?」
段少胤凝视半晌,轻轻道:「鬼面书生。」
众人顿时一片譁然,金元宗问道:「鬼先生不是si了吗?难道他也是装si?」
段少胤点头道:「不错,他正是装si。」他看向玉面佛,徐徐道:「你还记得那日我们与鬼面书生喝酒一事吗?」
玉面佛颔首道:「我记得一清二楚,怎麽了吗?」
段少胤解释道:「当时有个黑衣人出现将郝老九杀了,金广目佯装与他对打,那黑衣人正是鬼面书生。」
玉面佛惊呼一声道:「但是,那时鬼面书生正与我们喝酒。」
段少胤眉宇一轩,平淡道:「我猜与我们喝酒之人,或许是盲阿七。他之所以这麽做,是因为盲阿七武功不高,若由他假扮黑衣人,他怕是会被我当场揭穿。」
玉面佛问道:「你为何能肯定?」
段少胤笑了笑,神情自若道:「当时黑衣人逃走之後,鬼面书生跟在你身後到来。你还记得他取出飞砚台吗?他是用掌心整个握住,但鬼面书生的飞砚台绝技是用两指巧劲,明显这人根本不是鬼面书生,所以才犯了这个错。」
玉面佛恍然道:「原来如此。」他想起了什麽,追问道:「莫非当时哑婶也是事先安排,用来逃脱的人质?」
段少胤颔首道:「不错,所以当时明明是上山,但哑婶的竹篮却是sh衣服。他害怕我们两人联手真能制住他,所以才安排哑婶,这样能确保逃走。」
金增长闻言一檩,露出慌张之se,忙道:「爹,你别听他的,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难道连你也认不出来吗?」
将苍白假发取下的画娘子,一头乌黑秀发流泻而下。她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微笑道:「若论武功的话,我自认不是在场诸位豪杰对手。但是提及易容术,只怕这里没人b我懂。只要我轻施巧手,此人究竟是金二公子,还是鬼面书生,不过转瞬之间。」
金增长再也忍不住了,他冷不防从怀中取出竹筒,往地上一扔,烟雾瞬间蔓延开来。他撕下了假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孔。
金元宗大喝道:「好一个鬼面书生,竟敢假扮我金蟾岛之人。」
不等金元宗动作,玉面佛身子一旋,率先朝他出手。他早已蓄势待发,真气运行全身,这一击当真有如雷霆万钧之势。他忍了半天怒气,此刻正怒火填膺,目光眦裂。顾不得自身生si,血佛珠倏地划了过来。
血佛珠乃知名铁匠所铸,用沉甸甸的铁块磨成球状,再以朱砂染se七七四十九天,呈现出看似圆润光滑却又沉重的武器。他扬手挥出的血佛珠,看似随手一击,实则百斤沉铁,一旦轻易被砸到,不是瘀伤就是骨折。
鬼面书生也非省油之灯,他ch0u出银剑,银芒洒去。玉面佛大喝一声,身影一折,夷然无惧地笔直扑向他。鬼面书生哪见过这麽不怕si之人,身形一缩,脚下倒踩七星,连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