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全程在场,你又怎会有危险?之所以让你被抓,本来也是想循线抓到幕後凶手,用以杜绝後患。」
慕容琴半信半疑,低垂螓首,幽幽道:「你可知道我中烟之後,当下第一个反应,便是害怕再也见不着你吗?」
段少胤走过来,将她轻轻搂住,微笑道:「你放心,我绝不让你有事。」
陆姬在一旁看着两人,正想和他们搭话,玉面佛已从门外走来。他的神情看似平淡,但脚步声却略微沉重,段少胤很清楚他是有事而来。
玉面佛环目一扫,目光停至在段少胤身上,叹道:「唉,找到金三公子了。」段少胤不禁心中一檩,面se直沉。一般来说,好不容易找到人应值得庆幸,但玉面佛语气带着无奈,只怕是凶多吉少。
段少胤皱眉道:「莫非是金三公子出事了?」
玉面佛点头道:「不错,他的屍t已被人发现,就si在盲阿七屋里。」
段少胤问道:「盲阿七当时与哑婶来此别院,按照道理来说,应无法分神去抓金广目。这几人犯案时间兜不拢,所以出手之人肯定不是他们两人。」
玉面佛思索了半晌,叹道:「现在就看金岛主要怎麽处置,倘若他们想息事宁人,就会把过错推给盲阿七。」
段少胤肃容道:「况且,金广目真的si了吗?盲阿七的si可以作假,鬼面书生也可以,那金广目又为何不可以呢?」
玉面佛脸容深沉下来,蹙眉道:「这正是麻烦之处,因为金广目是毕竟是他们儿子,所以屍t被他们另外保护,除了沈三飞之外,其他人根本不能去查看。」
段少胤冷冷道:「做爹娘的人,总不会分不出自己儿子的屍t才对。依照金蟾夫人对儿子的宠溺来看,定然会哭得si去活来,甚至迁怒众人。倘若她仍消极被动,那就说明金广目可能还没有si。」
玉面佛微一沉y道:「你说的跟我想的一样,现在只能等了。」
因为云烟老人已「si而复生」了,所以慕容琴不必佯装以泪洗面。她与陆姬两人相约前往探视云烟老人,玉面佛和段少胤则去找沈三飞,询问关於金广目被掳一事。
三人来到一处内轩,内轩四面扇窗,背衬小山,前临清池,环境十分幽美。两名婢nv将酒菜端上来之後,便告罪离去。玉面佛率先斟酒,递给了沈三飞。
沈三飞接过酒盅,苦笑道:「你犯不着对我这麽礼貌,ga0得我j皮疙瘩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挑我刺即可。反正就算你们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
段少胤夹起了一块梅g扣r0u咬起来,仰起脸庞,问道:「调查结果如何呢?」
沈三飞沉y片晌,叹道:「我跟金广目不熟,所以也认不得他屍t。他依然是被一剑穿心,看似毫无挣扎。不过他虽武功不错,但负伤在身,被人偷袭也是在所难免。金蟾夫人当场抱着他屍身痛哭一场,若她也认定这人是金广目,我想应该不会错了。」
段少胤闻言一檩,因为他知道金广目并无负伤,那只是假装给外人看而已。生si关头,再怎样也会出手,所以金广目若真si,那这人武功肯定十分骇人。但若金广目没si,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玉面佛看穿了段少胤的想法,问道:「你还在怀疑他假si?」
段少胤放下筷子,喝了口酒後道:「他的si太奇怪了,凶手没必要杀他。你们想想,玄武会至今杀了是为何?他们不过是杀人越货,抢人宝物,但金广目有何可抢?」
沈三飞不以为然道:「他不是有那蛇矛吗?」
段少胤摇头道:「若为了这东西就与金蟾岛结怨,这未免太过不智。金蟾岛至今为止,对这一连串命案事不关己,草率行事,那是因为不影响他们。玄武会今日杀了金广目,这不摆明要和他们开战?」
玉面佛点头道:「不错,我也认为此举太奇怪。」他沉思半晌,续道:「再说了,这事情未免太过巧合。段兄刚抓了盲阿七和哑婶,哑婶又与金广目有关,金广目却忽然si去,这一切太过凑巧了。」
沈三飞总算听出来了,心中大讶道:「你们是怀疑金广目才是凶手?」
玉面佛淡然道:「若非如此,他何必故布疑阵?」
段少胤神情古怪,好一会後才道:「我一早便怀疑金蟾岛了,本来想说盲阿七和哑婶,但现在想一想,倘若不是地位更高之人,哪能轻易瞒天过海,在这金蟾岛来去自如。」
沈三飞拍腿叫绝道:「原来如此,我本来一直想说是有人对金蟾岛不满,故意在此杀人,好让金蟾岛在众人面前丢尽大脸。听你这样一说,反而更加可信。金广目若监守自盗,那麽之前他处处针对你,也就能说得通了。」
玉面佛沉下面se,尖锐地提醒道:「你们可别忘了鬼面书生。」
段少胤朝他看了一眼,知道他对鬼面书生仍有执着,叹了口气道:「金蟾岛如此大,地势崎岖复杂,他要是真躲起来,一时半会我也找不着他。倘若这次事件结束,他或许会认为自身不再危险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