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老人x1了口菸,吞云吐雾一番,徐徐道:「金蟾夫人可曾听闻过玄武会?这组织在三年前迅速崛起壮大,其中成员擅长使剑,他们杀人不眨眼,强取豪夺。他们专杀武林中人,窃取身上宝物和武功秘笈。方才检查王棋屍首时,他身上本该有份棋谱却消失了,怕是被人给夺走了。」
金蟾夫人双目一闪,问道:「云烟前辈可有头绪?」
慕容琴轻啜一口香茗,薄唇轻翘,笑道:「那便依金大公子所述,还请赐教。」金持国大感讶然,他没想到慕容琴这般从容自在,彷佛胜券在握。他看向段少胤,看不出他的来历,不禁困惑万分。
云烟老人点了点头,叹道:「王棋身上棋谱,那可谓他毕生心血,价值不斐。素闻琴夫人身上有绝世琴谱,郝老九有一本酿酒大全,这些俱是珍宝。」
身旁的金持国跳出来,作揖道:「娘亲,我们不能放任玄武会这般杀人,请容许我率人亲查此事真伪。倘若真是玄武会所为,孩儿定不会轻饶。」
身为金家三公子的金广目也拱手抱拳,附和道:「娘亲,这事若真针对八雅士而来,我们定要保全其安危,孩儿建议派人严守在八雅士所居别院外,寸步不离。」
慕容琴浅笑道:「试问谁认识朋友,是以男nv而分?」
金蟾夫人双肩一颤,忿忿道:「好胆!玄武会竟欺人太甚,在金蟾岛大开杀戒。」
金持国皱眉道:「常理来说,我们也不便迫琴夫人,可事关重大,还望琴夫人三思。不若这样好了,倘若琴夫人这位朋友能让我们信服,我们便不加派人手。」
金蟾夫人颔首道:「琴夫人,我有一票擅武的婢nv,可供你差遣。」
慕容琴闻言一檩,秋水盈盈瞥来,故作镇定道:「金蟾夫人,妾身懂得照顾自己,此事便不劳烦金蟾岛了。」
金蟾夫人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慕容琴身旁的段少胤,问道:「素闻琴夫人洁身自ai,平日不让男子接近半步,甚至不雇用下人。这位公子衣着看似不像下人,不知是什麽人?」
金广目耐不住x子,沉声道:「此人或许是琴夫人朋友,可他能保护琴夫人吗?对方既然能轻易杀si王棋,武功定是不凡。方才琴夫人所述袭击,或许只是对方没料到反击,故稍微大意了一下。待他们重整态势,区区一个朋友,又能如何应对?」
金蟾夫人惊诧道:「云烟前辈怀疑是玄武会杀人取物?」
段少胤瞥了他一眼,纳闷道:「王棋虽不是武功盖世,但也颇有所成,怎会让人一剑杀si,而且还是从後方偷袭。」
慕容琴淡然一笑道:「他是妾身的朋友,因此程跋山涉水,路途遥远,故请他来驾御马车,顺带保护妾身安危。」
过不多时,他们总算明白了原因。厅堂中央被披上白布,白布下方是具si屍,难怪大家面对佳肴饭菜,毫无胃口,连筷子都不提起。不知何时,玉面佛走到段少胤身旁,佯装替慕容琴斟酒,轻声道:「si者是王棋。」
慕容琴沉思半晌,将稍早遇袭一事说出来,众人闻言譁然。本来正在饮酒的云烟老人,放下手中的铜制旱菸,皱眉道:「王棋遇害,琴夫人遭袭,两人俱是八雅士,莫非袭击之人是针对八雅士而来?」
金广目没想到段少胤竟点
玉面佛呷了一口酒,懒洋洋地道:「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从他的屍t出现之後酒变难喝了。若你有空我们不妨去别处饮酒如何?」
慕容琴抬起玉脸,美目闪动着自信,笑道:「金蟾夫人不必挂心,并非妾身不ai惜x命,实乃妾身已备有随扈,他可保证妾身安危,故不须金蟾夫人费心。」
慕容琴乌眸一黯,幽幽道:「王老先生为何而si?」
金广目不以为忤道:「琴夫人,此言差矣。玄武会来势汹汹,胆敢犯我金蟾岛,定有万全准备才是。既然琴夫人来作客,我们怎能让宾客身受险境,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玉面佛叹道:「正是。」他犹豫半晌,续道:「王棋被发现在金蟾岛岸旁,全身浮肿,俨然pa0水已久。他背後有一剑孔,估计是致命伤。」
金蟾夫人灼灼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会後,大感困惑道:「琴夫人一向不近年轻男子,怎会跟他是朋友?」
慕容琴俏脸平静,悠悠道:「妾身愿将x命交托於他,这便足够了。」
金广目问道:「我们该如何b试?」
伫立在慕容琴一旁的段少胤,哑然失声道:「你是说八雅士的王棋?」
慕容琴瞥了段少胤一眼,彷佛在说「剩下的交给你处置」一般。段少胤露出苦笑,挪步寸许到厅堂中央,笑道:「素闻金蟾四天王威名,在下有幸窥见,实属荣幸。」
段少胤正要回话,却被金蟾夫人打断。金蟾夫人环目一扫,目光落至慕容琴身上,叹道:「琴夫人特意来此用膳,金蟾岛备感荣幸,无奈王棋遇害,坏了雅致,还请勿见怪。」
金蟾夫人正容道:「此事金蟾岛定会追查到底,还请琴夫人不必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