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期间任让与孟远对了一眼,将证件正反看了几遍,证件不像伪造的,可他们的疑心仍未打消。
任让:“你是赣市的,你们团伙也是从赣市来的吗?”
黎空看任让愿意搭理他,表现得很是高兴,他点了点头:“对,我们是从赣市来的,期间去了很多城市表演。我真的没有恶意的,跟着你们只是想请你们帮忙,我也不想一直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我待了一整天也确实找不到回去的路”
这话跟方才的话术产生了分歧,黎空原先是说他在村口不敢乱走,这会儿又说一整天找不到回去的路。
不怪任让心思敏感,因为孟远也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眼前这凭空冒出的“可怜人”跟着他们肯定不简单,于是孟远低头在任让耳边轻喃,两人打算将计就计。
“行,你走前面。”孟远伸手扯住黎空的手,将他带离了任让身边。
黎空不值得信任,所以孟远不可能让他跟在后边,更不可能让他一直待在任让身旁。
“可”黎空踌躇着说:“可我不认识路呀”
孟远:“这里已经是村口附近,你就往前走,我们的家就在前面,到了地方我会叫你停的。”
黎空见人态度执着,他愤愤地看了孟远一眼,旋即变脸极快地扯起笑脸:“那好吧,我谢谢你们的帮助了,你们可千万别丢下我跑了呀。”
“不会。”孟远道。
陈伯的家距离木屋就十几米距离,黎空走得快,孟远与任让却走得极慢。
孟远将任让手中的笔记本拿过,在纸上写下:看看他要做什么,到了家我会找机会去寻防身的工具,我离开后不管他跟你说什么都别上心,我会很快回到你身边。
任让看着字迹点头。
三人一起回了木屋,孟远道:“屋里简陋,因为我们两个久居国外很少回来,所以几乎没打扫过,你就随便找个凳子擦擦坐下吧。”
黎空点了点头,就近找了把矮木凳坐下,“孟门没关。”
孟远看了他一眼,将门大敞开来,“屋里没电,开着门凉快些。”
“好吧。”黎空听着木门推动的嘎吱声,表情看着有些落寞,他又道:“壮大哥,你们这有吃的吗?我现在真的好饿”
孟远还在思考刚才黎空脱口而出的“孟”字,这会儿听见了黎空的话,愣了片刻,“有,我一会儿上楼给你拿,我的包放在楼上。”
“好,谢谢了,我真的要变饿死鬼了”黎空说笑道。
话听着像是玩笑,可落在两位主人耳朵里,倒像是在间接催促。
黎空好像好像格外喜爱任让。
从刚刚的一些细节来品,黎空应该不太喜欢孟远,这会儿的话更像是希望着孟远快点离开,好给他一个能和任让独处的空间。
这些只是孟远的猜测,此时手机时间显示的是凌晨4:44分,看着即将天明,屋外确实有些许亮光初升。
孟远与任让对视一眼后,他便转身朝楼梯口走去,“那我上楼拿给你吧,我的包里只有牛奶和小面包。”
黎空惊喜地“诶”了一声,忙抬头应声:“好好好,谢谢大哥了,好人一生平安!”
听着孟远的脚步声渐远,任让始终与黎空保持着一米间距。
没有孟远在的地方,任让永远都是一张矜贵的冷脸,他没有主动找黎空问话,因为他不好奇,也对了解孟远以外的事或人不感兴趣。
两人就在客厅里各坐各的,周遭气氛尴尬沉默,任让不甚在意,反是黎空憋不住了。
黎空找着话题问:“帅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任让低头看着笔记本,语气淡漠:“你有事直说。”
“那那我找话题了啊。”黎空道:“你知不知道你们村的故事啊?我在镇上听到了个关于你们这的传说。”
“什么传说?”
黎空见任让愿意搭理他,立马坐直身子,兴致盎然道:“就说你们村好像闹鬼,好像是村中心那儿吧?说是里面有宝物来着哎我也不是很懂,你们有去看看吗?”
与此同时,孟远正在三楼收拾包袱,他的包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间木屋,包里除了些吃的还有一些用来帮爷爷修复桌椅的工具。
孟远拿起一把t形的螺丝刀,带着厚茧的手指头在刀尖处摩挲,他不能确认这把工具能不能让人一击毙命,但好歹防身还是可行的。
手机叮咚一声闪出提示框:电量仅剩20%,是否开启省电模式。
孟远摁下了按钮,将手中的螺丝刀放入包里,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起身时,手机照下的光从床边的木桌上扫过。
别信陌生人!
孟远愣了一下,他再看向木桌时,木桌上确实刻着几个大字:别信陌生人!
而木桌边角,孟远在谨慎查看时,又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除了你和让,其余都是“死”的。
死?为什么要加双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