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演员加上优秀的道具组,撇开我的企图不谈,这出戏我想可以顺利呈现出我要的东西。当然,我指的是会是一出好笑的喜剧。
「黑泽,我渴了,有喝的吗?」
「啊?没那种东西!喝自来水去吧!」
「那我要去买饮料,你们先排吧。」
「taade你不是导演吗!」
「我应该只是编剧吧,不要擅自把其他责任推给我,我买完喝的会再过来。」
「喂!taade!别走!」
包在yjg装里的黑泽摇摇晃晃的追过来,结果又是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倒地。看样子还得麻烦波蜜加强道具的活动x,不过现在这情况反而刚好便於我脱身。
在这间盖在半山腰的大学里,要从一栋建筑物移动到任何其他建筑物都是费力的事,去便利商店买饮料听似简单,实际上跟上山采药一样耗时耗力。买完饮料回到这个排演的地方,少说也要花上将近半个钟头,或许我会嫌麻烦直接回家也不一定。
往便利商店方向爬上山路的途中,我思考着关於这次公演的事。心中开始犹豫,在以破坏被过度美化的青春前提下,自己要为这出戏投入到什麽地步?
去年的这个时候,虽然我一心想为这个社团做些突破x的改变,但当时濒临倒社的戏剧社已经找不到几个有心力可以和我合作的对象了。最後关头送上舞台的《蓝道说》,其实光是要归类成舞台剧都很勉强,它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场景、两个演员,但形式上又绝非相声,是场纯粹的「话剧」。
主角是长相平凡,学业及专长都不足为提的寂寞高中生---少年a;一天,他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全身苍蓝的谜样男人。男人自称多普拉v,是穿越时空,来自遥远未来的机器猫。
多普拉v引导平凡的少年进入他奇异的人生观,一身的蓝皮肤被他解释为人类最真实的模样,一切生命t的起源---大海的颜se。这个诡异男人种种惊人的言论与思春期少年满腹的苦闷在三坪大的房间里激烈碰撞。整出五十分钟的戏,几乎都在两人不着边际的飞跃对话中进行。
少年的心受到多普拉v动摇,他决定也以真实的蓝se样貌面对他的世界,而多普拉v则随着一则变装通缉犯在逃的新闻报导後失去了踪影。少年并没有因为真实的展现自己而得到他渴望的重视,反而被视为异类更加的被冷落。最後,少年无可奈何的披回那层毫不起眼,但至少平凡的外表。
在我完成《蓝道说》的剧本後,黑泽为这出戏找来的两个演员并不是戏剧社的成员,而是跟戏剧社共用同一间社团办公室的象棋社社员。两个正在下棋的陌生人就这麽被黑泽半诱半拐的参予了这出戏的演出,当然他们之中的一个要饰演少年a,另一个必须饰演怪异的多普拉v。但一个星期後,这个被分配到演蓝se怪人的象棋社社员苦苦哀求我们让他退出这场戏,他无法用这麽可耻的模样出现在数以百计的人面前。我们百般无奈,也只能成全了他。留下来的另一个人,就是在接下来的《白j记》中担纲主角,存在感薄弱的那个学弟,我到现在还是称他为少年a。
少年a薄弱的存在感和他舞台上的表现完全对b,彷佛在台上念着台词的才是真正的他一样。对我来说,这样的人其实并不难理解,甚至可以产生共鸣。在紧要关头出现这样的人才让我相当的兴奋,於是产生了亲自饰演多普拉v与他共演的念头。
不可否认的是,饰演多普拉v确实是个需要克服极大心理障碍的挑战,这个角se造型猥琐至极,说话语尾必须故作可ai加喵声。为了戏剧社的存亡,我认为这种程度的牺牲是必要的。
我极尽所能的以多普拉v的角se在台上取悦观众,完全不在乎少年a的配合度,而少年a也没有让我失望,卖力的和我展开漫天奇想的对话。虽然这出戏的对白有许多部分我是抱着能让观众有所省思的期望去写的,但表演过程中观众席上最直接的反应还是爆笑与鼓掌。直到表演结束,我都不确定想传达的东西究竟是否被人接收,但至少,这场表演成功的营造了娱乐效果,戏剧社顺利得以继续存活。
《蓝道说》谢幕後,如释重负的我在更衣室里处理身上的蓝se颜料,什麽都没做的黑泽一脸贼笑走了进来,告诉我有粉丝想要见我一面,他的笑容让人想挥拳。因为模样丢脸,所以我并没有特别招揽认识的人来看这出戏,七武士在这天应该早已安排了联谊,他们不可能会为了我取消活动,这麽一来有可能特地来捧场的大概就只有宅爆了,我不禁对我狭隘的人际关系感到悲哀。
我赤着还没卸完颜料的上半身走出更衣室,马上就看到了一大束花和花束下的一双脚,我以为是传说中的剧场花妖现身了。我胆颤心惊的接过花,才看到被花束挡住,娇小如豆的她。
她红着双眼,说是看戏看到流下眼泪,我诚惶诚恐的连忙谢罪,不管出现在什麽地方,这猥琐的模样会吓坏一般民众都不让人意外。当她告诉我,是因为受到这出戏的感动才掉泪时,几个月来为社团付出的种种辛酸,顿时全化成一gu高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