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认为,欧海沙跟马兰芷关系融洽,她背景单纯,应该没有杀害马兰芷的动机。王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她是不是心理变态,无任何理由就可以杀人?!杀人狂和偏执狂不发病的时候,看上去大都是安分稳重善意的好人。”安牛牛问李昆:“那其它两个女人呢?朱朱和叶竹,她们怎么样?”李昆说:“朱朱二十二岁,实际年龄和心理年龄都很小,看上去全无心机的样子,她家庭环境不错,目前又没有父母在身边监管,是那种无拘无束,肆无忌惮的千金小姐;叶竹的爸爸是位副区长,家庭环境也不错,她是新婚,性格有些冷淡清高——这两个女人中,叶竹案发的那晚跟马兰芷起过一场小小的争执,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我不觉得这可以成为一桩谋杀案的动机。”安牛牛说:“如果这几个病人都没有杀人动机,那她们的家属更是应该排除在外了,他们与马兰芷不更是非亲非故了?!”清扬深思着:“有没有杀人动机,有什么样的杀人动机,看来还得等继续挖掘更多的线索才能有方向——我们现在不多讨论这一点了,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分派:利源,你跟李昆一起追查凶器和毒源的线索;王炎调查医院门口的案发当晚和第二天上午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无有价值的线索,还有,你继续重点调查周游母子,他们目前还是本案最大的嫌疑对象;牛牛调查几个当事人的背景资料,看看她们或是她们的亲友中有没有人可能跟马兰芷的生活有过交叉;我么,我会再次走访这几对夫妻,也许她们在家里说的话,跟在案发现场的有所不同——更何况,我想,警察再次上门,她们已经能意识到自己嫌疑犯的身份了,说不定有人会急于摆脱——”李昆点头:“对,头儿,当时是案发后对各个人做的简单现场笔录,我觉得大家当时防范意识很重,慎言慎行,如果处在自身更有安全感的环境中,也许能说得更完整、全面、透彻。”清扬:“嗯,好,你们去忙吧,牛牛给我一张这几个人的住址和联络方式,我也要开工了。”――――――――――――――――――――――――――――朱朱和海沙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小郭特意开了一辆公司的车子来接朱朱,宁军和海沙是叫的出租车,两对人在住院部门口挥手告别,并约好了日后常联系。海沙看着朱朱和小郭说笑着远去,叹了一口气:“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宁军看看海沙:“你还在想着马阿姨?”海沙说:“我想,我很难会把她忘了,那几个晚上她说的话,会让我受益终生——”宁军点点头:“马阿姨是个很不错的长辈,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一点啰嗦,呃,还有一点爱管闲事?对我们两个举目无亲的外地人来说,感觉的是长辈的亲切和慈爱,可对经常被长辈念的人来说,很可能就觉得烦了——”海沙瞪他一眼:“喂,不可以说死人的坏话!”宁军:“我这是就事论事,怎么能算坏话?就我个人来说,我也是很喜欢马阿姨的——可你想想看那个冰山美人,她不是一直很厌憎马阿姨吗?”海沙怔了一下:“厌憎?我倒没有感觉出来,她对谁都特别冷淡。”宁军说:“我觉得她好像特别讨厌马阿姨。”海沙想了想:“大约她在她的生活里做中心人物习惯了,病房里我和朱朱都喜欢马阿姨,我们三个人交流比较多——她是不是觉得她的中心位置被马阿姨侵占了?有点妒忌?”出租车来了,宁军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谁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思,不过,我相信一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海沙在出租车上,一路思索着宁军这话。
――――――――――――――――――――――――――――海沙和朱朱一到家,都接到了清扬的约见电话。她们两个都被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一个是八点半,一个是十点半,朱朱立即给沙沙打了电话:“你还记得那个到我们病房来的女警察吗?她说她上午八点半到我家来,我说我那个时候起不来,她就安排在十点半了。”沙沙说:“你起不来,所以,八点半的档期安排给我了——我也刚刚接到高警官的电话。”朱朱忧心忡忡地:“沙沙,你说,是不是警察都把我们当嫌疑犯了?”“呃,我想,这是他们的例行程序吧,毕竟人命关天。”“可是,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你知道,我家保姆快回来了,我住院这事还瞒着她呢,让她知道了,她准第一时间告诉我妈妈。”沙沙知道她说的是对这次未婚先孕秘密的担忧:“朱朱,我觉得的吧,既然你想嫁给小郭,反正早晚会有这么一关,保姆要知道就知道好了,你反正要给你妈摊牌的。”朱朱叹了一口气:“真是愁死了,那些警察干嘛找我们,我们难道像杀人犯吗?想想都可怕,小郭让我干脆第二天躲出去——”沙沙正色道:“你可千万别!你要是真没有杀人,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你躲着警察,警察会觉得很奇怪,也许会加重你的嫌疑程度——你跟小郭都是孩子吗?竟然想出这种幼稚的主意!”朱朱哀叹一声:“你不知道,我妈妈有多可怕,她最会闹人,要是知道我——她不暴打我一顿才怪!”沙沙笑了:“妈妈打女儿,总不会太严重的,你现在大可不必怕成这样。”朱朱笑了一下:“不仅是我怕,小郭也怕,他正缠着我,这两天就去结婚登记呢,反正,生米做了熟饭,妈再打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