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
他心虚:「没有……」
「其实你可以不用顾虑这麽多。」她笑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以前的我。」
「你现在不记得了,可是我以前曾经跟你说过。我这辈子,只动心过一次,就是你。」路垚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嘴巴就这麽开口。
这句话让路垚打了个激灵,挑起了他的害怕。
「我希望不要这样,因为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咽喉乾涩得厉害:「医生说要让你恢复的办法其实可以多让你经历些曾经过做的事,其实我现在很着急,虽然我知道不应该这麽快的b你想起许多事。」
其实答案再明显不过。
她依然是她,是他顾虑太多了。
「所以说这些话,真心有几分呢?」
没料他有这麽一着,她脸一下子的红透。
「如果……我无法恢复呢?」
「当然。不过……恢复记忆後,你可要好好告白啊。」
「什麽?」
一句话让他把入口的酒全喷出来。
那时候幼宁说准备好随时跟他结婚时,他真的很开心。
「我……我有点累我先去睡。」
所以他每天,都在做心理建设。
「当然,看你难受我也难受呀。」
「怎麽没效啊?」想到什麽似的,他突然没信心:「难道,她真不喜欢我?」
「我都看到了。」
他大手一伸,g住她的後脑,低头一吻。
温热的触感碰撞,白幼宁瞪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也不是,当然有优点。」他神情认真:「善良,心眼单纯,还有一gu正义感,要是长在古代,你肯定是侠nv吧。」
他困难的点点头,乔楚生要把他杀了。
当安全无虞,真话又说不出口。
乔楚生买酒回来,在帮路垚倒酒时,一直用很暧昧的眼神看着他。
只能来来回回,不停的试探,用她的反应,来问问自己的内心。
那时,他的内心明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可是没有信心承认。
「你担心我的身t?」
「一半一半。」
可是他就是顽皮、si不承认,觉得总不是说的时机。
「笑什麽?」
路垚还不知道,原来失忆会让一个人转x,脑袋还能变得如此清奇。
「看见什麽就不用我说得明白了吧。」乔楚生挑眉。「所以那是定情之吻吗?」
熟悉的画面窜进脑袋,炸开了堵塞。
「一半一半?好奇怪的答案。」
「没有!?」
他落寞的摊在栏杆上。
白幼宁不像他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些nv孩子,她有着倔强的坚韧、勇往直前的正义,虽然一开始霸道恶劣的对他的生活胡搅蛮缠,之後那些时不时脱口而出对他的维护,孩子似的捉弄玩笑,粗暴的凶样,明明不会下厨却经常拿他当实验品……在在令他心动不已,与过往不同。
见她跑了,修长手指纳闷的点了点自己的唇。
她愣住,「这麽糟?」
「我还以为是因为幼宁好了你俩才……没想到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衣冠禽兽!」
他很轻易的感受到彻底的不同,那种心动让他有种存在感。
舍不得的离开她的唇,他目光炽热。
「你真的想知道吗?可是现在的你,还不适合知道。」
胡乱的找了个藉口,她落荒而逃。
「不是,我怎麽就成
拦,是记者还文笔很差。」
「你那是啥眼神?」拿着酒杯准备喝下,一看见乔楚生怪异的表情他狐疑的问着。
「我感觉得出来,你很在乎。否则你不会这麽细心在照顾我,也不会时刻关心我。」
他一愣,旋即抿唇一笑。
「等你恢复记忆吧。」这样,对谁都公平。
这句话从失忆的她口中问出来,让他一时语塞。
直到路淼杀到上海要带走他,直到她现在出了意外。
「你说这话的时候,肯定也像方才那样似真似假吧?」
可是镇定之後,又担心她只是权宜之际的想保护他,他不想毁了她的一生。
「你猜得很对。」
每回因为自己那些真情实意招惹着她显现的神情,一点一点的强化了他心意。
「你确定?」
谁知道在药厂,在那生si一线的瞬间,他後悔自己从来不坦承,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告白了,於是豁出去吻了她。
他私心的想要原本的那个她,明明白白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落差,弄不清楚你的话哪句真哪句假。」她道:「但你是不是很在意以前的我?」
「我想做一件事。」他面对她,笑眼微弯。
「看……看见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