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数学课迟到的。
陈明圣。
我在心中暗骂了我这个笨弟弟,竟然那麽让人担心。
「写你们的考卷!刚刚在笑的人八十分及格!少一分放学留校一天,到办公室陪我!」接着马上是一阵哀嚎求饶,但是老师完全不领情,还是把那些ai废话不认真写考卷的人念了一顿。
他回来见到我他就si定了!这是我现在希望的—他快出现。
我弟弟是一个乐於助人的人,他跟谁都可以迅速打成一片,可能是做生意的习惯经验潜移默化下的结果吧。而且跟我最不同的,他的物yu极低,几乎已到了那种陶渊明自给自足的境界,所以他可以不必在成绩上孜孜矻矻,因为他无所外求,只管专心帮忙家里做生意。
我还记得我们是怎麽认识的,每次我的笨弟弟总不会是唯一一个被留校的,总会有他。
然後讲到这个陈明圣,也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家伙,俗话说:「观其友,之其人。」能跟我弟变成si党,那这个人的属x就会是一样的懒散,而且对熟人还挺幼稚。
我和他相处久了发觉,他的害羞一点一点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一种认同你是自己人的那种亲切,他脸上的尴尬红同时也不常再出现了。
我弟他的功课不怎麽好,常常都是班排倒数五名,因此什麽罚抄啊、罚站罚蹲啊、甚至被一天到晚的留校进修,害我还要等他到好晚才能回家。也就是说,陪他到办公室补考补背课文顺便案他被处罚,是我加入每日生活例行公事的一大环。
我们的初次,居然那麽羞涩又尴尬哈哈哈哈哈。这件事也就长期存档在我们三个人的心里面,
他们终於出现了,害我还担心了一下,但是……哎呀呀—为什麽王瑞仕他手跟脚都包着白se绷带?衣服上还有一个……喔是一片黑渍,还有隐隐约约的鞋印子,陈明圣也是没好到哪里去。
我虽然不是这种白目到会在老师心烦时还火上浇油的人,但是我的心,跟老师一样悬着,哪还在考卷上呢?分数再努力就有,但我的弟弟居然莫名的失踪,太奇怪了?
难道他跟人打架了吗?那陈明圣又是怎麽回事?去助阵帮忙打?可他身上好像没伤。
我是芳瑜,王瑞仕的姐姐,我们在同一家医院出生,从小感情就很好,虽然这个笨弟弟常常会t0ng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娄子让我收拾善後,也常常把我弄哭,但是他还是我最ai的好玩伴。
是个高个子又稳重—我对陈明圣的第一印象。但现在看来,他似乎b我想像中更容易害羞,说话又直接,但是又挺有神秘感。
我们也很享受那个在夏日午後挥汗工作的时光,因为家里是经营剉冰店,所以当我们有空时就要化身为爸妈的小帮手,帮忙处理一些杂事或送餐。我们有时还可以负责做最有成就感的事—刨冰,我都叫我弟去冷冻库拿冰砖出来磨碎给我,我负责後制,也就是依客人需求,把一碗白如雪的清冰染上五彩缤纷,加料好好装饰一番,做出让每个人心都漫溢着甜蜜的一碗碗剉冰。
陈明圣的功课也很……我想说的是待加强空间充裕,每次啊,只要考试,留校名单再少一定都会有这两个人,我每天要等弟弟一起,也就认识了这家伙。
但是他出现他就完蛋了。
自从那天之後,他对我一反以往的冷淡,开始会主动找我聊天,可能是那天我的横冲直撞给了他一种无形的接纳,因为他很容易害羞,再班上几乎不会去找nv生讲话,nv生们自然也就不会靠近他,另一方面可能我也是王瑞仕的姊姊,感觉特别亲切吧。
他们是完全的「难」兄「难」弟,意思就是说有好的部分,他们不会常有,但是论罚则的部分,这两个人一定会一起有,几乎没有例外。毕竟是稀有种,要考到班排倒数五名也是不简单的。
做旁观者?可是别人就算了,他不可能眼
陈明圣是属於外冷内热型的,你可能会对他的g什麽~~~~~!
「呼呼呼!老师……我迟到……」一个喘着气的男声自门口传来,我下意识地往声源处一望,是弟弟和陈明圣。两个人衣服都是皱在一起,头发蓬的乱翘,好像刚刚一起穿越时空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然後被迫在短短几秒内用尽吃n的力气狂奔回现代。
他感觉跟我x格有些类似,而且跟我弟是互补型的,难怪会两个礼拜就麻吉起来。
成为有时茶余饭後的话题,每提到一次,那种感觉就会再一圈圈浮上来,压都压不回去,但是当我们渐渐熟了,我的脸因为尴尬红的次数也慢慢递减了。
陈明圣似乎没有太大惊讶,只羞涩地说声谢谢,就叫我们继续走别耽搁。可能不想让他的真实情绪被我们看透吧。看着他走了十来步我和弟弟才追上去,他也没有因此停下。
「白痴喔—不要乱讲啦笨蛋!」我红着脸猛捶弟弟的大肚子。
「他们该不会去厕所被绑架撕票了吧?这我哪受的了!」数学老师的自言自语引起部分同学的噗哧大笑,但马上被她不高兴的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