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越铃声不断轻响,蜘蛛被引进伤处,三条原本已有些奄奄一息的小蛇闻到气味突然有了动静,纷纷朝蜘蛛游去。
“我养了十几年的蛊,也只够它们撑多一个时辰而已。”看着心爱的蛛蛊转眼间就被小蛇撕碎吞咽,雷玲儿眼中尽是心疼。
“那老大现在怎么样了?”站在叶航身后的王大头焦急不已,却又不敢太过靠近,脖子伸得都快断掉。
蛇蛊生气暂复,被插入数根银针的叶航痉挛渐缓,慢慢直起了后仰的头颅。
雷玲儿在他紧咬的牙骨处扫了一眼,抿唇道,“暂时撑住了,让他缓一缓先。”
暂时没事就好,王大头和老勇同时松了口气,又同时朝被劈碎的神龛后矿洞入口处望去。
时间只剩两个小时,半分都不能耽误。
“让阿航歇一会,我们先把入口打开!”老勇走到被木条封死的洞口处,将身上沉重背包“咚”地扔在地上,蹲下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条木盒,一打开,里面装了几只线香和一撮烟丝。
雷玲儿见了不由愣了愣,老勇朝她一笑,“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们也有我们的讲究,牛马蛇神,各有各道噻。”雷玲儿俏脸一红,欠身道,“您说得是。”
老勇点头,饮下大口清水后,捏起烟丝放入嘴中嚼了几下,然后用力朝那被封住的洞口各处喷去,接着点燃三根线香。
起烟旋绕转圈主前有邪事怨灵,香头忽明忽暗主事有多变吉凶难料,老勇看了三息,将香高举过头,毫不犹豫地朗声道:“焚香开路,吉凶自负,多谢山神指点!”
随后,他将香插在洞口,起身朝王大头示意,“来,开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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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封洞的村民应是心中怕极,洞口封得严密无缝不说,层层木板的后面,还都泼上了鸡血,好在老勇在县城打探完消息后准备了一个小型充电电锯,加上王大头那一身使不完的劲儿,两人一个切,一个砸,不一会就将洞口拆出了一个可进人的空隙。
手电照入,矿洞深处黑漆漆一片,空气很差,吸口气仿佛都有无数煤灰往鼻孔里钻,王大头抹了把脸上的热汗,忍不住伸头进去四下探照,这时老勇忽然拉住他,“你们听,外面好像有动静。”
王大头不敢造次,立刻停下细听。
初听不觉,小庙外面依旧风雪交加,并无不妥。
倾耳细聆后,竟在呼呼风雪声中,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正在细细声唱歌的女音。
雷玲儿伸手将地上已半熄的火折按灭,朝两人打了个手势,老勇和王大头立即关掉手中的探照灯,庙内瞬间陷入无边黑暗,相比之下,庙外漫山的雪意反而显出了柔和的微芒。
三人屏息凝神,谨慎戒备,却没发现身后一直盘膝而坐的叶航突然睁开了双目。
而再次睁眼的他,双瞳已变成了一片血红。
“...天黑莫行路...行路莫听歌...听歌捂耳速归家......Yin阳..只隔一面墙....”歌声缥缈,不知从何处传来,始终似断非断,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小庙。
王大头轻轻吸气,“难不成...这里还真有鬼?”
老勇紧盯庙门,沉声道,“这地方曾死了不少人,死的人多,有鬼也不稀奇,是人是鬼,会一会就知道了!”
雷玲儿无声无息的将臂上银铃缓缓褪下捏在拇指食指间,王大头想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却被她闪开,由于太黯了,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容,王大头只感觉她凑近了自己耳根处轻轻道了一句,“莫怕,有我在。”
没等他回神,老勇已往他手中塞了件东西。
四周乌漆抹黑的,但他凭手感一掂,也立刻知道了那是啥,“这个,对鬼有用吗?”他先惊后喜再忧,压低声音发出疑问。
老勇塞给他的,是一把沉甸甸的手-枪,这东西他熟悉得很,对人是相当管用了,可对鬼?好像鬼都是没有实体的呢,电视上驱鬼不都得用桃木剑驱鬼符什么的咩?
“子弹请寨里老巫用圣水浸过。”老勇也压低声音回他,“咱不打没准备的仗...来这儿前,我可是做了不少准备......”
虽然看不清老勇的表情,但王大头已经能想象他一张橘皮老脸上的傲然神情了,及时拍马,“勇哥就是想得周到!”
有了熟悉的东西在手,王大头只觉得又涨了九成志气。
这时外面风雪声中夹杂的幽怨而凄凉的女音也越来越近了,近得仿佛就在庙门外。
“...天黑莫行路...行路...莫听歌......”歌声依然戚戚,每个字都带着Yin森气息,透入些许雪色的窗户外,突然印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半飘着的女人身影。
荒山野庙,夜半歌声,若是寻常村民,只怕早已被吓到破胆,老勇和王大头却是凭着一股正气和胆气,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冲出!
黑暗中,突然有手将两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