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嘱咐道:“你身上带着不少银钱,来回走一定注意安全。”
邱鹤年应了,便推着车往回去了。
清言几天没来店里了,上下把货架都看了一遍,个别东西调整了位置,又记了一下哪款这几天卖得好,多久该备货了等等。
他走到哪里,秋娘便跟到哪里,就怕他有个什么闪失,给清言弄得哭笑不得的。
花妮知道他有了身子,也道了喜,高兴道:“您和邱哥长得都极好,这孩子生出来不定多好看呢!”
清言笑着道了谢。
他偷偷问了秋娘,秋娘说花妮一直挺勤快的,嘴甜会说话,来买东西的客人都喜欢她。
听她说她相公这两天就要回来了,能在家住上一段日子,花妮这两天挺高兴的,买这买那的,准备给相公做好吃的呢。
清言听了,顿时放心了不少。
……
吃过午饭后一个多时辰,这会儿店里没什么客人,花妮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
她怕自己打瞌睡,就起身去店门外那块地方来回走走。
街上不远处传来嗒嗒的马蹄声,有不少行人停下脚步,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花妮耐不住好奇,也往那边看去。
等看清了,她不由的一怔。
不大一会,清言正拿着账本对账呢,就听见花妮在门口叫他,“掌柜的,掌柜的,你快过来看啊!”
清言纳闷地收起账本,走了过去。
花妮站在门外,高兴地指着街道一边,道:“是邱哥,邱哥来了!”
清言扭头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街道不远处,一位身材高大劲瘦的年轻男子,背脊挺拔,身着灰色长袍,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嗒嗒地不紧不慢往这边而来。
他面容俊秀,双眸如湖水般静谧,鼻梁高挺,神情冷淡,让人觉得有些不好接近。
周身的气度,就像是书里描写的年轻侠客,却又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
待他看清了香韵坊门口的往这边望来的人,双眸里的湖水却渐渐起了波澜,像数颗石子扔进了湖面,激起了一片小水花。
随即唇角弯起含了笑意,整张脸一下子都柔和起来,神情温和而柔软,哪里再见刚才那不好接近的冷淡样子。
高头大马停到了香韵坊门前,马上的男人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站到了清言的面前,笑着道:“清言,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匹马叫小枣
本来在二楼的秋娘也听见了动静,噔噔下了楼来,到门口了就“哎呦”了一声,道:“二哥,这就是你从县里买回来的马吗,可真Jing神!”
花妮也出声赞叹道:“这马得挺贵吧!”
邱鹤年笑了笑,摸了摸这枣红马的鬃毛,马便晃了晃大脑袋,打了个响鼻,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香韵坊里出来的几个人看。
他看着清言道:“县里的马车价格太贵,刘猎户认识个镇上的人,正好家里有闲置不用的,我去看了,还不算旧,车主今日拾掇一下上面堆放的东西,明日便可以套车了。”
清言“嗯”了一声,也想伸手去摸那枣红马的大脑袋,一时又不敢伸手,邱鹤年握住他那只手放在马脑袋上,说:“它脾气很好,只要别从它身后接近,不要吓到它,就没事的。”
清言便大着胆子摸了,他是城市孩子,以前没什么机会近距离接触大型的动物,马他倒是骑过,不过也只是去草原旅游时,被牧民牵着缰绳走过那么一两圈儿,现在就觉得很新奇。
秋娘也忍不住上了手,边摸马鬃边问道:“二哥,这马看着好像年岁不大啊。”
邱鹤年“嗯”了一声,“刚满三岁,去年年末才开始驼人拉车。”他顿了一下,又道:“等明日把车套上,以后早晚我驾马车接送你们。”
秋娘高兴道:“太好了,我和李婶借上二嫂的光了,”她想起了什么,“对了,二哥,你要是哪天忙,三幺也会驾车喂马,可以帮忙。”
邱鹤年答应了。
几个人在门口说了会话,秋娘看看天色,说:“二嫂,你和二哥先回去吧,时候也差不多了,你有身子,头仨月还是稳着点,别累到。”
花妮也说:“掌柜的,你就回去吧,店里有我两呢,你放心吧。”
清言便也没跟他们两矫情,应了一声,回去拿了东西,就准备走了。
邱鹤年从马背上的挂兜里拿出个麻绳扎着的纸包来,递给了秋娘,说:“这是荷香斋的酸枣糕和云糕,给你们尝尝。”
秋娘高兴地接了,花妮还不到二十岁,是贪吃的年纪,一听说有糕点可吃,眼睛更亮了,忍不住直咽口水,心里可高兴了。
清言的目光在那纸包上停留了一阵,才收回目光,看着自己鞋尖。
邱鹤年把马鞍正了正,先握住他的腰,把他扶上了马,清言紧张地死死抓住了马鞍上的扶手。
直到邱鹤年蹬着马镫上了马,坐到他身后,两手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