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所以我要好好问一问,你再多嘴,就自个儿滚出去。”
小宦官忙请罪,锦玄也不管他了,让战战兢兢的嬷嬷回过身来,抬起头,再让她仔细瞧瞧,却仍是一派模糊的印象,不由说道:“我不记得你,但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说,我们在哪里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不然记忆也不会这般深刻,而且看嬷嬷惊惧惶恐的样子,压根儿不像初次见到主子的怯场,分明心里有鬼。
嬷嬷却是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抬起头含泪问道:“殿下,您当真不认识奴婢了?”
锦玄看着她眼泪汪汪的眼睛,慢慢的想起了什么,眼里却仍带着一丝迷茫,最后才恍然,“你是梅姑?”
嬷嬷听到这个名字更是浑身一颤,脸上浮现一抹欣慰卑微的笑容,锦玄却带着一丝怨愤和怀疑,冷哼道:“你不是早跟着姓张那太监死了,怎么还活着,能自由出入浣衣局,是有人带你来的吧?”
她眼神扫向一旁的小宦官。
小宦官立马跪下来,“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按照吩咐,每日给殿下来送膳,人都是御膳房安排的,跟奴婢毫无关联。”
锦玄冷声道:“说吧,你处心积虑出现在我面前,肯定是有什么秘密要说。”
梅姑道:“殿下英明,这些年来奴婢一直苟延残喘地活着,为的就是今日,能在殿下面前沉冤得雪,一洗往日的冤屈。”
昔日她联合姓张的太监,将不懂事的她带到寒冬池塘边,企图谋害,后来幸好有谢瀛搭救,却也从此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Yin影,当时东宫众人也都因此事或被罚,或被撤。
锦玄不恨世上任何人,却独独对她心存怨怼,无法原谅。
但此时,听闻她有苦衷,锦玄无法狠心,还是给了她一个机会,“你仔细说,若是哪儿被我发现猫腻了,这次你甭想再逃过去。”
梅姑含泪道:“当日张太监的确与奴婢有私情,可是奴婢完全不知他的企图,更从无生过谋害殿下的心思,奴婢是皇后从魏家带来的人,生长在魏家,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皇后,对不起魏大小姐的事。”
锦玄听到这里有点奇怪,好端端的扯过世好多年的姨母干嘛?
“可无论奴婢如何解释,皇后都将奴婢跟张太监视作一伙儿,并下令斩杀,幸好奴婢命大,逃过了这一劫,但心中始终无法释怀,所以多年居住在京城,躲藏皇后派来的杀手。”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越听越糊涂了,母后怎么会派杀手追杀她,难道她手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也不可能,母后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看这人一直在给母后泼脏水,她难以容忍。
梅姑含着泪跪爬上来,抓住她的衣角,“殿下您还看不出来吗,奴婢正是因为知道了太多,皇后才痛下杀手。而接下来所说的,奴婢知道殿下听来可能荒唐,甚至难以接受,但奴婢所言皆是事实。”
“知道我不想听,那就不要说了。”锦玄使了个眼色,让小宦官把这个疯言疯语的人拉出去,交给外面的太监伺候,小宦官却这时迟疑了一下,似乎他也想听听皇家的秘闻,锦玄眼瞅着梅姑攥着她衣角不放,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安,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转身就要走出房门,却赶不及梅姑的声音,她在身后哑着声喊道:“殿下,您并非皇后亲生,而是大小姐所生!”
小宦官身子一抖,惊着了。
锦玄脚步一顿,冷冷看向他。
小宦官立马低头,“奴婢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这就离去。”说罢忙不迭退出去了。
“您是皇上与大小姐的亲生孩子。”屋里只留下锦玄和她,梅姑竟然说出这种话。
锦玄险些拂袖,“荒唐,我姨母的丈夫乃是威武大将军,夫妻二人恩爱多年,如今虽已双双逝世,也不容你如此玷污。”
“殿下可是觉得,昔日威武大将军战死沙场,大小姐忍受不了丧父之痛,也一块去了?您可曾知道,大将军为何战死沙场,您姨母为何很快离世,殿下,您当真没有想过?”
梅姑惨笑一声,“奴婢是看着魏家两位小姐长大的,又怎么会撒谎,您是大小姐的女儿,奴婢更不忍心见您一生都在皇后的欺瞒之中。”
第六十九章
昔日,皇后还是魏家女时,尚在闺中便与皇上书信往来,有了私情,一入宫门便是母仪天下,天底下哪个女人有谁她尊贵,可是皇家无情,时日久了,皇上的怜爱很快转投到其他女人身上,皇后寂寞,看长姐的夫君在外领兵打仗,隔三差五召魏懿安进宫,却不想就这样,被皇上看在了眼里,并瞒住皇后,私下强了魏懿安。
说到此处,梅姑有些哽咽,往事太过沉痛,也太过不堪。
后来皇后发现魏懿安有了身孕,知道这事不对劲,毕竟大将军并不在军中,而长姐又整日出入宫廷,宫中只有一个男人,除了皇上的种,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皇后得知此事自然震怒,可毕竟是自己亲姐姐,还留有几分情面,并主动答应皇上会好好照顾大小姐,这话连皇上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