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告诉你,最近郊外死了一对夫妻,丈夫头皮被烫掉了一半,我想你或许认识。”
“你干的?”陆坤声音倏冷,他自然认得这是夫妻是刚走不久的琴儿和衡冲,明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仍是逃不过毒手。他目光透着寒意,“你以为单凭你一己之言,我就会信你?”
“好,你要证据是吧,我这就给你。”鲁庆大笑,抚掌三下,一旁的太监捧着一个匣子上来,陆坤看到他手里之物,心中就已有不好的预感,待到匣子一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人头,陆坤厉声道:“鲁庆你放肆!”
“诶——”鲁庆笑道:“别着急,还没完呢。”
又有一个太监上前,手里扔捧着一个匣子,这一回看到匣子里的人头,陆坤瞳孔猛缩,文青亦是牙关紧咬,红着眼眶瞪向鲁庆。
匣子里的人头,赫然是林儿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早在你把她交给我的时候,就该想过这种结果。”鲁庆幽幽道。
“混蛋你!”文青扑上去,陆坤拦住他,低声呵斥,“退下!”
文青不可置信,“三哥!”
“退下!”
文青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咬牙切齿,“他杀了林儿!”
“我叫你退下。”陆坤一字一句道,文青猛然咬紧腮帮子,低头退了下去。陆坤这时才看向从容坐在圈椅中的鲁庆,“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是不是?”
鲁庆挑眉,似乎不置可否。
“你早知药方,却仍旧抓走琴儿和衡冲,又故意放走他们,为的就是把我牵扯进去,与白蝾造成水火不容的局面,就连白蝾请辞一事,也都在你掌握之中,到时哪一方败,对于你都有利,甚至林儿私下与白蝾达成交易,也都是你的指使,这也是你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等她被利用完了,你便弃之如敝屣。庆儿,我原以为你还有心,是我想错了,早在当年破庙时,你的心肠便黑透了。”
当年他们在赌坊偷了钱,怕被追杀一直在破庙,有一日雨下得很大,来了一个出宫的老太监,本来聊得好好的,夜里等他睡着,鲁庆却抽出刀来将他砍死。
陆坤问他原因。
他说,“老东西要是出去泄漏了咱们行踪,死的就是咱们。”
当初走投无路,他哭着解释自己的苦衷,说提及二人的情分,陆坤没有选择揭发他,甚至进宫之初,在舅舅面前也极力掩饰这桩事,却换来如今的滥杀无辜。
鲁庆抚掌大笑,“坤儿,世上只有你了解我,也只有你,”他脸上笑意倏地一沉,目光如电,“我非杀不可。”
他怎么能够容忍,世上有这么像他,又这么了解的人存在。
这迟早是一个祸害。
“当上提督又如何,如今你周围不过就两条狗,我干爹门下几千人手,心眼儿个个都不向你,看你奈何?”
“再用对付王青梦那一套,已经老掉牙了。”他一字一句道,“你且记住,今天死的这些人本可以好好活着,是你那可笑的善心,害死了他们。”
鲁庆既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多年的秘密,那便说明他没什么好顾忌了。
他背叛老祖宗,入坤宁宫,改投白蝾门下,尊他为义父。
走了一个衡冲,他顶替上了。
只要手里握有权握有势,哪怕是条狗,都能笑呵呵喊爹叫娘。
陆坤赶去见鲁德成,就见他脚下搁着一盆子,扔着沾血的巾子,接过侍从手里的茶盏,亲自递上去,鲁德成捂着胸口,摇摇手说,“拿下去。”
“舅舅,是我。”陆坤开口道。
“坤儿来了,怎么招呼也不打,这些杂活儿你抢着做什么?”鲁德成说道,顺便从他手里端走了茶盏,却是掀了掀茶盖,一口老血又落到嘴边,陆坤连忙拿了白巾子来,又缓缓抚顺他的后背,“我乐意伺候舅舅。”
鲁德成咳嗽了一声,吐口血出来,听到他这话,笑笑道:“这话我等了多少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下。”
“现在舅舅照样红,那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舅舅,多想无益,只会伤身。”
“我自己也知道,可是连一条狗养久了,都舍不得他死,他倒好,扭头就喊了白蝾叫干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这个老祖宗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鲁德成说着又咳嗽起来,他握紧拳头狠狠抿住唇,一丝血意渗出来,“他算计得好,早不走晚不走,偏在这时候,赶上皇上寿辰,各位藩王进京来贺,有吴王做靠山,有太后撑腰,更有白蝾撑着,他身上不沾一点儿血腥,当真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舅舅,你还有我。”陆坤跪在他脚边,“以前我不懂事,与你离心,跟你计较,那都是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我知道您的苦心了,他有三道法门撑着,自以为逍遥法外,我也有法子叫他跌泥坑里,让他们一群野狗窝里横,也咬不着咱们。”
第六十二章
鲁德成亲自扶他起来,“好孩子,舅舅有你这番心意,心里舒坦多了,该要来的,舅舅知道躲不过去,只能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