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跳,怔怔望着绮香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的手?
他又道:“可刀剑易防人心难算,为防止有心人算计,奴婢守在殿下身边,既有男人的体格,有这张脸易容,外人自然不会生疑。”他薄唇轻抿,忽然轻声问,“殿下可听说过易容术?”
锦玄摇摇头,她听都没听过,却是立马来了兴趣,朝他脸上左右张望,瞧着眼前这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面,既惊奇又好玩儿,忍不住想摸摸。
“奴婢现在没有贴,易容之术能该换人面,但却是表面工夫,禁不住细看,只有保持一个时辰。”
锦玄听罢点点头,似懂非懂,转眼又问,“那你会武功吗?”
看她这样儿,显然并不介意自己隐瞒身份,绮香心口微松,点点头,“会一点,虽称不上大家,但保护殿下绰绰有余。”
又要易容,又要会武功,锦玄叹道:“真是难为你了,你装了这么久的女孩子,我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只能说绮香装得太好了。
他没有透露的是,之所以他男扮女装毫无破绽,是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缩骨。
他使自己的骨骼缩小,看起来跟女儿家没什么差别,但其实缩骨术跟易容术一样神奇魔幻,也更要伤人。
易容伤脸,缩骨伤身,Yin雨连绵时的疼痛酸楚,都是难忍的,但习惯后也不算什么了。
她又想起来,立马问道:“翠羽儿知不知道?”
“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但不知奴婢的身份。”
“殿下。”
掀开帘子就见陆坤站在床头,刚才一个躲在帷帐后伪装,自然有一个在门外牵绊住谢瀛,他们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陆坤看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绮香,丝毫不惊讶,显然先前早知道这事了。
“坤儿你来了。”锦玄却有些心虚招呼了一声。
然而陆坤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欢愉,一向温和的眉眼也冷了,锦玄心里门清,立马认错,“下回我一定不偷偷跑出去,一定把你们都带上。”
“奴婢担待不起。”
“你担待得起。”锦玄下意识靠近,陆坤却默默退了一步,一向温和的眉眼连弧度都透着冷淡,无声而又坚决地表达对她的冷淡,以及拒绝。
这一举动看似无心,却实打实戳心。
锦玄不觉委屈起来,但她一向不怎么发脾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便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似的问道:“你生气了?”
“奴婢不敢。”陆坤薄唇紧抿。
锦玄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然生气了。
一时屋内气氛冷滞,绮香率先打破沉默,“以殿下的身份,着实不该出入这种地方。”却见锦玄一脸迷茫,显然不懂这里是什么地方。
“殿下愿意去哪里,出入什么地方,这都是殿下的自由,奴婢没有资格过问,但奴婢的职责是照顾殿下,而刚才殿下一声招呼也不打,甚至是偷行,如此又是何必呢?奴婢断然没有资格拦截您,却只是一心盼着您平安,若稍有差池……”
陆坤紧紧抿住唇,似难以说下去,忽然没有征兆的转过身,就要离开这件屋子,锦玄一看不了得,立马下了绣榻追上去,“坤儿你别走,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坤不觉低眉她,锦玄一脸心虚,像是猫儿溜出去玩,一夜未归,回来被主人抓包的样子,见她如此委屈,眼里神色悄然就软了。
锦玄悄悄看他一眼,他好像心软了,忙笑yinyin问道:“我记到脑子里,就不会犯错了,你不生我气成不成?”
“殿下以为说三遍就完事了?”他挑着眉梢问。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说完了,你是不是不生气了?”锦玄一口气说完又问,都不带喘的,脸上还带着笑。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生气,心里就不安,可看到他转Yin为晴,自己的心情也好了。
陆坤却看她这样子,仿佛什么坏事都落不进心里,身为未来的储君,固然单纯过头了点,但他从不以这种身份去看她,所以也才庆幸她是这般开怀无忧的性子。
松开微皱的眉心,陆坤悠悠道:“殿下吩咐的事,奴婢哪敢不从。”
“那你笑一个。”锦玄眼尖,早看出来他神色松动,拉主他的袖子说道。
陆坤皱皱眉头,沉下脸,“殿下!”
他素来都是温和的,连严肃都装得不像,锦玄拉着他要求,最后陆坤绷不住,微微翘起唇角,勉强露出一个笑,终于雨过天晴,锦玄这露出轻松的笑容,却不知她跟他之间到底是谁放过谁。
在外面逗留许久,等绮香收拾一番打算回去,来时偷偷摸摸,去时可是光明正大,直接从大堂里走。
大堂摆着一尊塑像,手握长戟,红袍玉冠,凤眉脸黑,一股战神之气喷薄而出,看上去就该在庙里供着,怎么摆到了这里,实在是格格不入。
锦玄忍不住嘀咕,“怎么瞧着像威武大将军?”
陆坤道:“谁叫威武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