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双眼弯弯,“兔子十分狡猾,也爱骗人。”
陆坤微笑,“殿下像小兔子,却是像其灵气伶俐,一点也不狡猾。”
“你说话真好听,”锦玄眼眸乌溜溜转,忽而看住他,唇角含笑,“那你可知,你像什么?”
陆坤认真想了想,随后摇头,一本正经道:“还请殿下赐教。”
为不让宫人看见,锦玄放轻声音,“那你过来,我不让她们听见。”
陆坤脚下微动,靠近了她一些,却听到她的抱怨,“你这几乎没动,再靠近一些。”
陆坤无奈,只好又走近几步,又微微低下头,迎合她的姿势。
这回锦玄才满意,往他耳边说话,笑眯眯的,“庆儿像是猛兽,你像骆驼。”
陆坤问,“骆驼?”
锦玄点点头,“西域来的骆驼,脚趾比我的脑袋还大,长得高大奇怪,性子却极为乖顺,不比猛兽张嘴就咬人。”
陆坤又问,“殿下有亲眼见过?”
锦玄摇头,“没有。”
紧接着,锦玄又道:“但我听杜言喻提及过,觉得跟你像极了,第一眼见你,就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人?庆儿也好看,却过于Yin柔,你身上却似有聚集天地正气,眉目轮廓无一处不英武英气,可你的性子又是十分温柔,反差就如骆驼一样大。”
见她如常提及鲁庆,鲁坤心思微动,又问道:“在殿下眼里,庆儿为何成了猛兽?”
锦玄挑眉,“想知道?那你再过来一点。”
陆坤无奈,“殿下。”你可不能这样仗势欺人。
心里归这么想,到底还是凑过去了,比之前还要贴近,他一面顾及周围的宫人,翠羽儿早拉着绮香低头说话,装作没看见,余光却偷偷瞥来。
前脚走了一个鲁庆,后脚又上来陆坤,简直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她俩都不敢看,其他宫人,哪还有胆子?
陆坤等着她说完,然而锦玄轻轻拉住他的耳垂,夹在指间揉了揉,漫不经心道:“就不告诉你。”
一股酥麻从尾椎泛上来,说不清钻进了哪里,陆坤心跳猛快,垂下眼睫,哑声道:“殿下。”
锦玄松手,忍不住笑,“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
典型撩完就跑。
陆坤仍脸薄红,眉头微蹙,他有些无奈。
锦玄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魏皇后派人到锦衣卫,要求放了柳嫔的消息,也正巧传到皇帝耳中。
承明帝正在全神贯注作画,锦玄不欲打扰他分神,悄悄来到他身侧磨墨,鲁德成会意,暗使眼色,和宫人一块退下。
“这事听皇后的。”承明帝没有发现锦玄来了,还只当在跟鲁德成说话。
“父皇可是在说柳嫔之事?”锦玄问道。
这时才发觉是她,承明帝显然有些惊喜,“玄儿何时来的?”
“儿臣看父皇凝神作画,不想搅了您的好兴致,这才让鲁公公他们都出去了。”
承明帝看不见鲁德成,又把他召回来,伺候茶水,又递上干净的白帕,承明帝擦擦额间的细汗,又和锦玄一块儿喝茶润嗓,锦玄正对面的壁上,常年挂着一幅画。
画上海棠慵懒,丛间卧着一方大青石,其上有一绿裙美人,怀里抱着白狐,第一眼看,会先注意到那狐狸眼儿滴红,白毛如雪,活灵活现,再看第二眼,才知绿裙美人的绝艳,她一手抱狐,一手执扇,掩眸含笑,露出弯弯一双朱唇,皓齿玉腕,纤细娇弱,仿佛随时化风而走。
美人身材纤瘦,若不是小腹微凸,还看不出她有孕。
这幅画,从锦玄开始记事起,就已摆在御书房,观摩了无数遍,凭借画中美人一双嫣粉的唇儿,锦玄便能认出是母后,可印象里,母后常身着凤装,鲜少着绿裙示人。
父皇将此画摆在御书房,日日抬头就能见,可见对母后情深似海。
锦玄忽然说道:“儿臣发现,柳嫔的样貌,与母后有三分相似。”
“何止三分,”承明帝顺口接道,又笑道,“这话,可别告诉你母后,不然醋坛子就要胀了。”
“儿臣明白。”锦玄促狭一笑,“柳嫔再像,也只得母后容貌上几分相似,母后的一颦一笑,雍容气度,是天下女子哪个都比不了的。”
承明帝道:“今天你小嘴甜的,又特地跑过来看朕,说吧,是有什么要求着朕了?”
“还是父皇体贴儿臣。”锦玄也不瞒着承明帝,把出宫的意图说了。
“这事,可有征求你母后的同意?”
“若是母后同意,儿臣还用得着来寻父皇?”锦玄一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了。
果真,承明帝虎着脸道,“在你母后跟前受了挫,才想着来朕这里,朕心里可有点儿不舒坦。”
锦玄连忙改口,“儿臣没这意思,还不是父皇日理万机,政务缠身,儿臣不好为这一点小事打扰父皇。”
果然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