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你告诉他,我魏懿安,从未有过二心。”
世间有万般无奈,姐姐空有一副美貌,身子不得已被玷污,但她的心始终是在姐夫那儿,连临走前都还惦念着他。
那一刻,她没有残忍告诉姐姐真相,而是选择善意的欺骗。
“姐姐安心,这番话,我会原封不动告诉姐夫。”
锦玄不是她亲生的,她掩藏这个秘密,十四年了,一直没告诉别人,天下人眼里,她就是锦玄的母后。
事实上,她也真把锦玄当作亲生孩儿一样心疼。
纵使将来事发,玄儿女儿身被看破,她会第一个挡在玄儿跟前。
锦玄在翊坤宫解决了心事,才去文华殿上课,谢瀛的座位仍是空的,一连多日都不见他进宫,不由心里泛起了嘀咕,像往常一样,招来杜言喻问。
杜言喻也被问犯了,说话醋溜溜,“殿下要是惦念得紧,不妨亲自出宫看看?”
锦玄挑眉,“出宫?”
杜言喻道:“是啊,殿下看完了谢世子,还可以在外面遛达一圈,宫外好玩的东西可多了,东市街口过的是杂耍戏团,猴子张嘴能言语,把你逗笑不止,还有西域来的骆驼,脚趾比我的脑袋还大,长得奇形怪状,还那么大,性子却十分乖顺,不比猎场那些猛兽老虎,张嘴就咬人,比宫里的神兽稀罕多了。”
锦玄眼睛发亮,她长这么大,一直被拘在宫里,以前也听宫人提及,心生向往,但母后不同意,说是宫外凶险,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刺客,若她有凶险,不止母后伤心,父皇就她一个孩子,皇位后继无人,朝臣便会逼父皇从京外接来一个新太子,到时候不但住进她的东宫,还霸占父皇母后的心思,日后天下都是他的……唬得锦玄心惊胆战,不敢多想。
可时日久了,宫中日子无聊苦闷,还是会有向往,庆儿瞧出她的渴望,私下里会出宫,拿些市井间的玩物儿给她,连粗糙的吃食都有着跟宫里不一样的味道,那是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她是多么想出宫瞧一瞧,但被母后发现,当着她的面杖责庆儿,往后一月庆儿下不了床,奴才们也因此受牵累,轻则被罚了一月的俸禄,重则鞭笞,颜面丢尽,暗地里给庆儿好果子吃。
人心管不了,锦玄慢慢就不去想了。眼下被杜言喻一撩拨,压抑的心思忽而跳跃,平常杜言喻常跟在她屁股后面,却不想,日子过得比她这位皇子滋味百倍。她新奇问道:“宫外还有什么好玩的,你快与我说说。”
杜言喻道:“这要说上三天三夜都不止,殿下,与其话梅止渴,不如亲自去瞧瞧。”
锦玄踟蹰,“宫里规矩严。”
杜言喻劝她,“日后您可是天下的君父,若是整日坐镇宫掖,起居饮食,一切皆由妇人宦官之手,民间的疾苦,百姓的心声,也就不能上达天听,于您不利,于朝廷不利。”
“你说得有道理,”转眼又好奇道,“不对,你这么用力劝我,所求为何?”
杜言喻转了转眼珠子,“我这是为您好,是出于无私,殿下可不能这样冤枉我。”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伤心。”锦玄道,“我想出去,主要是想看看谢瀛怎么样了,他一直不来上学,别是病情越发重了。”
杜言喻轻嗤,“不然,他还有什么理由?”
锦玄抬眼看他,杜言喻立马改口,“殿下,我没别的意思。”
锦玄拎他耳朵,半信半疑,“真的?”
杜言喻点头如捣蒜,锦玄松开手,掩唇轻笑,“逗你玩的,你真信了不成。”
杜言喻鲜少见她笑,眼下一见,便有些怔住,锦玄见他发愣,凑过来问,“言喻,你在发什么呆呢?咦,脸怎么红得这般厉害,你别是跟谢瀛一样,也生病了。”
第五十章
杜言喻这才回神,耳根子红红的,笑意有些收敛,“没,没什么。”他可不敢当殿下的面,说殿下笑起来像个女人。
“哦,没事就好。”锦玄坐了回去。
杜言喻余光扫着他,忽然心里升起一个怪念头,若殿下是个女人,谢瀛那家伙还会这样避之如洪水?
锦玄被挑起了出宫的心思,知道往母后跟前一说,肯定会被连哄带唬,最后被无情拒绝。回宫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有一对御林军迎面走来,个个英俊神武,翠羽儿偷偷瞥了一眼,正不巧,一阵风吹来,将她手里的绣帕吹走,直接飞入了御林军队伍之中。
那御林军虽是玉面郎君,可深宫之中行走,个个摆出冷面无情的模样,翠羽儿下意识追了几步,又怯怯止步,眼睁睁看自己的绣帕被无数双靴子踩在脚下,直到最后面,一个御林军停下脚步,弯腰拾起地上的绣帕,翠羽儿急忙跑上去,“是我的。”
“不小心踩成这么脏了,请姑姑见谅。”御林军说道。宫里都是论资排辈,像翠羽儿这种,在东宫伺候殿下的,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才有资格被称作姑姑。
“没事,我洗洗就好了。”翠羽儿瞧他俊面鼻挺,俊俏出尘,又与她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