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子冷哼一声,把手递给林清舒,手是她自己的,疼不疼还不是她说了算。
这位女子的手其实很小,那玉镯只比她正常戴的圈口小一号而已,不用工具也能取下来,就是大指姆哪里会发疼。林清舒捏住了她的手腕,女子一皱眉,像是强忍着疼的样子。就是有些用力过度,面部稍有扭曲。
刚刚保证了不会让她疼,林清舒便还是把滑ye浸满丝巾,塞到玉镯里。丝巾本就滑,在加上滑ye,就如同鱼一样,卡的在紧也能溜出去。有了这个,玉镯就是在小上两号,也能顺顺利利,毫发无损的给她取下来。只是林清舒没想到,女子竟然真得胆子大到敢来讹她林清舒。
塞好丝巾,林清舒捏住玉镯往下取,才过腕口,女子便失声大叫:“停停停,好疼,疼!”
戴的时候能进去,段没有取的时候取不下来的道理。看着玉镯和女子腕间的一指缝隙,林清舒淡笑停手。
女子大喊道:“我就说吧,取不下来,你非不听,把我手弄的疼死了,还搞得黏糊糊的。你就说怎么办吧!”
早在取前,林清舒便示意去清了王大夫过来,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已经过来了,低调的等在一边。
林清舒侧开身:“还请王大夫看看,这位姑娘的手可有伤到。”
王大夫点点头,走到女子面前,仔细看了起来,几番查验后才道:“这位姑娘的手没有问题。”
“可有淤青之类。”
“无。”
林清舒伸出手,请王大夫入座,道:“姑娘,大夫说了,手没事,我们继续?”
女子眼神飘忽,不敢看大夫,也不敢看林清舒,她手本来就没有事,就是想讹了这价值千金的玉镯罢了。
所以,现在她的手,有问题,有非常大的问题。
想到她众目睽睽之下闹了这么久,面前的这位江夫人还是端正身板,好声好气,面带微笑的伺候着她。
还果真如同那人所说,是个好欺负的。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把手往怀里一抱,道:“不取,我手疼不疼我不知道?你这个庸医!都疼得止不住抖了还没事?还有你!我手疼成这样,你还要取!是想疼死我不成?非要废了我的手,你才肯罢休是吗?”
这时,有小厮进来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江夫人,查清楚了。是醉春楼的女子,已经好几个月没接过客了。”
林清舒挑眉,这人果然是个骗子。不耐烦的打个哈欠,说道:“我还有一种方法,玉镯连姑娘手都不会碰到。”
女子嘲讽道:“什么方法。”玉镯在她手上,要取下来怎么可能会不碰到她的手。任她有天大本事,也是无稽之谈。
“姑娘想试,那也要事先说明白了。”林清舒指着玉镯,“这可是上好的岫岩碧玉,我堂堂江家少夫人,不能白陪你一通,若取下来了便希望姑娘带走。若取不下来,便还是那句话,送给姑娘,再给姑娘挑一件喜欢的首饰赔不是。”
女子突然就犹豫了,林清舒这话下来,倒像是真的有什么方法一样。但玉镯在她手上戴着,不可能会不碰到她手就给取下来,那简直是做梦。
“这玉镯是岫岩玉,玉身通透碧绿,一等一的好玉,我卖一千两银子。今天就让姑娘个便宜,拿八百两就行。若姑娘同意取,便拿八百两出来,我即刻就取。”林清舒唇角微勾,看着女子。
女子那拿的出来八百两,全身上下也没有八两银子,是有人告诉她,玉阁老板人善可欺她才起了歹心。
她不过是青楼里一个不起眼的娼ji罢了,那儿有那么多钱,来骗这玉镯就是想拿去换钱赎身。
但此时露怯,怕是要被屋外这群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再说,要不碰她的手取下来,绝无可能。林清舒肯定是想框她,骗她钱,想明白这点,女子不屑道:“东西都没有取下来,那有先给钱的道理。莫不是,你想强买强卖?”
林清舒向今夏挥挥手:“去取工具来。”而后看向女子,“那就取了玉镯后再算钱。还请乡亲们为我做个见证,莫让人耍赖。免得日后谁都过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今夏会意,亲自去取了东西来,待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铁锤和一团棉花。
女子突然笑起来,今天可是捡大便宜了,“哎呦,棉花和铁锤?拿这个取镯子,你是要笑死人。来来来,取给我看看,哎呦,笑死了。”
林清舒但笑不语,看今夏把棉花塞好,确保伤不到手后才提了铁锤上前。
女子看着林清舒手里的铁锤,又看林清舒坚定的眼睛,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什么,焦急的要抽回手,却被几个大汉使劲按住了。
“我不取,我不取了。”
林清舒充耳不闻,上前,一锤砸了上去,
玉镯应声而碎,全程没有一点碰到女子的手一下。
人群“嘶”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这价值千金的玉镯林清舒说砸就砸了。
女子愣住了,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不自觉的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