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红纱,林清舒隐隐约约能看见那是一个身姿如松的少年,听外人道他容颜如玉,才学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三年间两人一月一封书信,信里少年的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有时一首小诗,有时一段问候,字里行间透露着他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却始终未能见他一面。
就算要和离,她也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不要她了。
江老爷子离世多年,江老夫人本就不问府外之事,对经商之道一窍不通,江家二公子当时年仅十三,算算账本到还行,管理方面却有所欠妥。
江浸月一走,江家没了懂经营的人,自家酒楼生意一落千丈。是她林清舒及时接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其起死回生。凭借一手好厨艺,让江家酒楼成为远近闻名的大酒楼,日进斗金,一举成了云洲首富。
如今要和离,又怎么只能拿着她的嫁妆走。
她要等江浸月回来问个清楚。人一日不回来,和离书她一日不签。
芙蓉院。
江家老夫人张氏的宅院中,江家二子江别时替张氏换了手中的暖壶,而后才拆开带来的信,逐字逐句念给她听。
张氏农妇出生,大字不识,嫁给江老爷后曾试着习过几天书,但年纪大了,越发觉得纸上的纸小如蝼蚁,看得眼睛酸涩也看不明白,学了几天便没了兴趣。
以前家里有江浸月打理,遇到个什么需要看字的情况也有儿子来念给她听。江浸月离去后这差事便落在了小儿子头上,其他书信随便找个识字的仆人念了便罢,江浸月寄过来的便不舍得让其他人看了去。
江别时不厌其烦,尽量把信上的内容翻译成白话,一字一句说给母亲听。
“娘亲,大哥说水患治理好了,他正在回来的路上,大概在年关前赶回来,让您别担心。此番皇上还许了他官职,赏了好多金银珠宝呢。”
江氏听言,笑了起来,捻着手中的佛珠说道:“好,好啊!总算没有愧对列祖列宗啊!” 随后又问道:“林氏看了信,可有什么反应。”
江别时给母亲换了热茶,沉声道:“大嫂让今夏把和离书收了起来,听小厮说,大嫂直言要等大哥回来问个清楚在做打算。”
“不行,一定要在大娃回来之前让她签下和离书,乖乖的走。我儿本事如此之大,又生的俊俏,怕是到时她见了就不舍得走了。她一个小小饺子铺的女儿,如何配得上大娃。更何况大娃是要娶公主做驸马的人,她若死死纠缠,让公主殿下得知可就不好啦!”
“娘亲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保准让她在大哥回来之前平平静静的离开江家,绝不会耽误了大哥前程。”
江氏满意的摸摸小儿子的头,叹道:“好。只是林氏手中握着咱家大部分产业,她会怪怪的交出来吗?她在咱家白吃白喝白住,指手画脚了三年,我们这般容忍已经够不错了,绝不能让她带走。这些拿回来,以后都是你的,二娃你可明白?”
“母亲放心,孩儿自会处理。”江别时淡笑点头,柔声答应。眼中含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拜别江氏,江别时回到自己院中,表姐赵欢颜已经等候多时,一见他回来赶忙上前来拉住他,焦急的问:“怎么样?”
江别时不动声色的推开赵欢颜的手,微微笑道:“表姐,大哥没成婚前母亲就打算让大哥娶你进门,可惜世事难料娶了林清舒。
如今大哥事业有成,这荣华富贵自然不能让外人享了去。只是,能不能让林清舒一分不拿,不吵不闹的签下和离书离开江家,就要看表姐你的本事了。”
这边林清舒在亭中喝完一壶茶,正想回房中休息片刻,城西首饰铺的杂役气喘吁吁的跑来,老远就大喊:“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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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倾长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可年过二十了也没能嫁出去,因为她是一个哑巴。
哑巴是个孤女,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外人偶尔和她说上两句话也大多是嘲讽。
原本以为她就要这么孤独到老,却不想,在路上捡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
男人洗干净后俊美的面容像是天上来的谪仙,一下就勾住了她的魂。就是可惜了,男人是个瘸子,嘴巴还毒辣,经常让云轻倾如同吃了黄莲。
不过云轻倾却是高兴的,因为总算有一个人能同她说说话了,漫长孤寂的生活也有了滋味。
男人虽然嘴毒,麻烦,却总会满足她的任性要求。
嫌弃她字丑,又会耐心教她写字。
嫌她做的饭难看,又总会吃得干干净净。
她说要娶他做上门女婿,他嘴上不耐烦的拒绝,却又会教她如何置办新房,如何拜堂。还哄着她吃下生饺子,说要和她生一大群娃娃,永远做她的夫君。
云轻倾幸福的找不着北,真就以为他会和她相守过一生,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