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孔雀很不屑的甩了她一个白眼,似乎在嘲笑她的胆小,很不屑的抬起蹄子往旁边走了两步,一幅不大瞧得起她的样子。
谢如琢:......
贺清思的眼睛里全是笑意,从马上探下身子,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将谢如琢勾了过来,趁她与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不由分说的将人抱到了马背上。
一个天旋地转,谢如琢已经坐在了贺清思身前。
身下的棕孔雀极不适应自己的背上有除了贺清思以外的人,嘶吼间,高高的扬起了前蹄,似乎想把人给甩出去。
谢如琢吓得魂飞魄散,只觉得自己随时要后脑勺着地,摔个半身不遂了,她紧紧揪住贺清思的衣服,身子一转,然后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
马蹄很快落下,证明是虚惊一场,谢如琢伸回手拍了拍自己胸膛,刚拍了一下,却又被贺清思强制性的拉了回去缠在了自己的腰上,在她耳边低低道:“抱紧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一夹马腹,棕孔雀便如离弦之箭般往前飞驰。
贺清思御马的技术很好虽然速度很快但是他坐在马背上却并没感觉到很颠簸。
起先她还有两分新鲜之感,后来马的速度不见放缓,她的眼前就只剩下一道又一道的重影。
怀里抱着贺清思劲瘦的腰,脸靠着他温暖雄厚的胸膛,耳边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谢如琢刚才因为早起而没有补足的睡眠这会儿全都来找她了,她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等行了大约几里路贺清思发现眼前的人没有动静的时候一低头才发现谢如琢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还环在他腰上的时候已经渐渐松了下去,睡得一脸无知无觉白嫩的脸上全是一片红云。
贺清思心里蓦然变得柔软起来他渐渐放缓了速度腾出一只手将谢如琢着整个人揽在他的胸前像呵护什么宝贝一样包裹住她。
充州的夜晚月明星稀,山峰如河水一样清朗,一路行来,皆是寂静,除了官道上得得的马蹄声以外,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谢如琢终于悠悠醒来。
睁眼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汪清冷如玉的湖水,也像一面琴,风乍起,月光就是拨动琴弦的那双手。
清醒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块草坪上,身上盖着一件鹤青色的披风。
原本跟在后头的人马此时已全然不见,只有贺清思坐在一旁。
他的身前是一堆篝火,背靠着一棵大树,他的感觉很敏锐,谢如琢刚睁开眼皮,他的声音随后而至:“醒了?”
“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呢?”
贺清思对于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问别人这件事情有些微的不满,:“现在你的面前只有我?你看到的难道不是应该只有我吗”
谢如琢:……
她十分无语却又异常自信的同他说道:“你自然不会丢下我不管你,有什么好问的。”
这话的语气虽然很不好,但是却莫名得到了贺清思的欢心。
他把他拉了过来,坐在身边,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
四周隐约可见绵绵的青山,山里的风带着几分寒意。柴火在两人的面前荜拨作响,谢如琢幽幽问道:“你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连夜赶路,就是为了带我来这湖边烤火?”
虽然这火很暖和,贺清思很英俊,湖也很漂亮,但是这看起来怎么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做的事情呢?
“这里是西南最漂亮的山叫佘山,你看前面两座山之间的那一片空隙,像不像一个弯弯的月亮。”
此时天色已渐渐亮了起来,谢如琢静心去看,果然见对面的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间有一块地方格外的亮堂。
这块地方像是被刀刻的一般,一边的山峰微微凹陷,另一边的山峰微微凸起,恰巧形成了一个恰似月亮的形状。
贺清思继续道:“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月亮湾,小的时候我爹常带我娘来这儿。”
“我爹在家的时候,我们三兄弟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自打发现他偷偷带我娘出来之后,曾悄悄跟在后头,但每一次都是刚出府门便被发现了。”
没想到贺庆思的小时候也会这么调皮,谢如琢听得津津有味,觉得他在自己心里又鲜活了些。
父母背着孩子来这么好看的地方,除了约会还能做什么,贺大将军竟然也是一个十分浪漫的人。
谢如琢很喜欢听贺清思讲这他以前事情,那些她不曾参与、不曾了解过的人生。
“后来呢?”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习惯,贺家的男子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便会如同我爹待我娘那般,偷偷将人带来月亮湾。”
“我大哥二哥娶亲的时候,也带我大嫂二嫂来过这儿。”
这大概就是独属于武将世家的浪漫。
谢如琢心里像是盛满了蜂蜜,为他这般细致的心思,也为这种独特的传承。她将头靠在贺清思的肩膀上,轻轻问他:“贺清思,你为什么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