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着这位宋大小姐的风采,谢如琢顿时悟了,宋望月应该就是蒲绿和棋虹口中的那位“表姑娘”。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第72章 我正在想办法,怎么能让……
西南侯府里, 蒲绿跪在忠叔面前,哭着求一个公道。
这丫头自打进府来,一直勤勉伺候没犯过错, 这次是他把人派去服侍的,可谢姑娘一来就给人伤成了这样, 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那谢姑娘又是公子带回来的, 忠叔也犯不着为着一个丫鬟而让这府里的主子不高兴。他想了想, 安抚道:“眼下谢姑娘也不在府里,我先请个大夫来给你治治伤,其他的等公子回来再行定夺。”
蒲绿话语间陡然带了一丝希冀:“公子, 会为奴婢主持公道吗?”
忠叔摆摆手道:“你放心,咱们府上不是那随便打骂下人的人家,公子眼明心亮,任何人都蒙骗不了他,再说了,为凡事都讲究个理字,你先别当值了,下去歇着吧。”
大夫开了几幅药,棋虹帮着熬煮, 陈福闻着药味儿过来了,他嫌这味道冲, 闲闲的靠在外头的墙上嗑瓜子儿。
“要我说,这药不对症, 熬了也是白熬, 喝了也是白喝。”
棋虹被那烟熏得够呛,连咳了好几下,举着扇子边扇边道:“你说什么风凉话呢, 合着生受伤的不是你,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这药不对症。”
陈福哼了一声,不客气道:“蒲绿那丫头坏得是心,合该治治脑子,冶什么腿。”
府里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人,陈福又是大厨房里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保准是头一个知道的,时间久了,连哪些人都怀着哪些心思,他都一清二楚。
“蒲绿啊,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你看着吧,苦头还在后头呢,倒是你,好好的一个家生奴婢老是跟在她后头跑什么跑,我多管闲事劝你一句,少跟着她学,省得没心眼也被带出了些歪心眼子来。”
棋虹很不服气:“这事儿分明就是那谢姑娘欺负人在先,你是没见到,盛气凌人的很。哎,我就奇怪了,你又没见过她,怎么话里话外都向着她呢。”
“我用不着见,我想都能想明白喽。”
棋虹冲他那张圆脸翻了个白眼:“你厉害行了吧,反正忠叔都说了,等公子回来会禀了公子为蒲绿主持公道。”
陈福这下连瓜子都不磕了,像是听见了个大笑话:“等公子回来?好啊,真好,看来以后能少做一个人的饭喽。”
说完,自顾自的转身走了,留下棋虹一脸的莫名其妙。
很快,她就知道陈福这句话说得是什么意思了。
二更过了,大门外头才响起了马蹄声,贺清思将马丢给小厮,大踏步进了门。
忠叔就住在外院儿,听见动静迎了出来,他见贺清思一脸疲色,絮絮叨叨关怀了几句,便催着他赶紧去歇息。
贺清思揉了揉眉头应了声,正要迈步离开,却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淡声道:“忠叔,有话直说。”
他把今早的事情简短说了说,末了去看贺清思的神情。
自打贺家出事之后,忠叔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主子了,以往还能仗着多年的了解摸出点习性,现在却是半点也不能够了。
贺清思听完,颇有点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阿琢看那个丫鬟不顺眼,所以找茬?”
忠叔也不知道这问得是个什么意思,只得补充道:“那玉器是个老物件儿了,上头可能有些不太干净,大夫来看了说那伤有些棘手。”
贺清思轻笑一声,眼前闪过很多次以往被找碴的样子,蓦然觉得那场面生动起来。他挑了挑眉头,出声道:“忠叔,你不了解她。”
“她找人麻烦之前,定然会先告诉对方一声,找茬也会找得有理有据,理直气壮,至于这种伤人之事,不管对方是强是弱,她都不会做的。”
这话里话外偏帮的,就差说蒲绿在挑事儿了。
“还有,那玉器既然是老物件儿,应该是收在库房里,又为何会被拿出来待客?”
五月风的并不冷,忠叔却出了一脑门的汗,他如何不懂贺清思话里头的意思,佝偻着身躯一下子跪了下去:“老奴有罪。”
府里人少,他又公务繁忙,这此事儿,贺清思都懒得摆到台面来说,但是这次是作妖作到谢如琢头上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把人扶了起来,温声道:“忠叔何罪之有?您平日里一门心思扑在我身上,一时失察也是有的,下头的人兴风作浪直接处置了便是。”
忠叔只恨自己老眼昏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明白,还差点得罪了谢姑娘。
偏偏此时,贺清思又补充道:“以后这种事情不必来回我,阿琢想怎样就怎样吧,听她的就好。”
忠叔一愣:“以后?”
这位谢姑娘不是暂住吗?
贺清思点头:“对,我正在想办法,怎么能让她一直留在充州,来做这侯府唯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