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址给我,你留在这儿。”
她明白了,裴征不让她参与行动,她直视着他,眼底的坚定和流露出的质问,他们说好的,不带情感色彩执行任务,他不让她去,并不是担心她会影响行动,而是他怕她受伤。
裴征确实担心她,在曲寒那的惊险刚刚度过,又要面临危险,没有一个男人能做到看着自己女人刚出凶险漩涡,再亲手把她带入险境。
旁边人看着这俩人不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小五不解,“老大,小雨,你俩有话直说呗,别干瞪眼,是怕我们听吗?”
余天敲了下小五脑袋, “你个笨蛋,老大不想小雨冒险,小雨偏要去。”
小五震惊,满脸质疑,“天儿哥,他俩啥也没说呀,你怎么知道?”
“男人女人的心思,你个孩子当然不懂。”
小五看向裴征,又看了眼时雨,一双不解又期待的眸子在两人脸上来回流连着。
时雨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裴征。她态度坚定,不让她去不可能,她有权利参加每一次任务,虽然,缉拿曲寒裴征是队长,他有决策的权利。
裴征叹了一声:“成,你跟着我,不许往危险地方冲。”
得到他的应允,时雨长抒一口气,她还真怕他态度强硬。余天乐了,“这不就结了,好说好商量嘛。”
小五惊掉下巴,“还真是,天儿哥,你咋知道的那么多。”
余天,“这叫智商,这东西你没有。”
裴征无语,“小五别听他瞎BB,你智商很高,”小五被夸很是开心,瞬间又被打击到了,裴征说,“就是没情商。”
时雨勾了勾嘴角,跟他们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久违的快乐,心底的快乐,很心安。
裴征进去看了眼阿卡,他还在咆哮,想让他吐口实在太难,而且留着他也是个隐患,他跟渔夫联络,让他派人来把阿卡转移安置好。
拿上武器,几人出发,在车上,时雨把通猜的活动范围画出来,还有一些常与他一起活动的内部人。
裴征带着时雨弄了身新的衣服,又拿了一顶帽子,把她重新武装一遍,以免她被人轻易认出。
他们都穿着便装,宽松的衣服下藏着武器,裴征给她一把枪,两夹子弹,时雨又拿了两把匕首,小五问她有枪还拿刀干什么,她说习惯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来到通猜常年活动的范围中心,裴征和时雨下车,他牵着她的手,像普通情侣一样走在街上,他们步伐稳健,并不急促,没人能看出异样。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她回握着他的手,“我知道你还在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没想到曲寒与你还有这样的渊源。”他叹气,“利弊掺半,他没杀你是这个原因,也是这个原因让你暴露,小雨,砂姐那也不能回了。”
她点头:“砂姐派人来杀我,是阿沛救了我。”
“阿沛,就是那个酒保。”
“恩,我们俩在一起工作四年,阿沛非常善良,只是造物弄人,让他生长在这样的环境,我担心他的未来,他加入了武装势力,就要面临武装冲突,子弹不长眼,他身手一般,我担心他的安危。”
“我看出你们关系不错。”
“裴征,阿沛就像个太阳,会发光的太阳。”
他突然停下脚步,垂眸看她,他不说话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看,握在一起的手,时雨掐了他一把,“我以前觉得阿沛像你,他除了不痞不浑很多地方都与你很像,因为,你一直都是小太阳,给予我阳光。”
裴征笑了,笑得有点痞,又很暖,“诶,是不是说明你也总会想起我。”
“我不否认。”
这样的答案,让裴大队长又飘飘然了,“那你是不是以前就喜欢我。”
“我否认。”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裴征永远都是热情洋溢,永远意气飞扬,他会沮丧但沮丧过后他就会满血复活,只要他想做的,永远冲在最前面,所向披靡。
就像此刻,他们发现通猜出现,裴征冲她挑眉,给她打了个手势,自己走上前去。
时雨站在后方看着他,裴征穿着浅蓝色T恤,外搭一件深蓝色休闲外套,米色休闲裤,架着宽大墨镜,活脱脱一个公子哥形象,而就是这个男人,闲庭信步上前,他与通猜走个正对面,通猜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对面的男人,陈正。
尚孟一去不复返,而且尚孟说过他不信陈正,当他看到面前的男人,瞬间拔腿就跑。
裴征抬腿直追,几步便追上通猜,通猜拔枪还没待他把枪口对准面前男人时,裴征已经扣住他手腕,指尖用力向下一按,通猜哀嚎一声,枪霎时掉落,裴征曲膝向上,枪向上反弹落在他手里,裴征左手握枪,对准通猜。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冲他挑挑眉。通猜知道他被抓了,“陈先生,你这是何意。”
“找你聊聊。”
“聊什么?”
“聊点,我想知道的。”扣着他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