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前的日光似乎很执着于此,已经决定了向主公请命。他将要离去的时候,烛台切喊住了他,说:“听三日月殿说,她有一个昵称。”
“‘昵称’?”
“是的。——‘优’。似乎是叫这个名字。”烛台切说着,笑了起来,“倘若你真能见到他,你们二人都是日光长光,一定会分不清彼此吧?用这个昵称来区分的话,应该就方便多了。”
日光长光点了点头,很沉稳地说道:“谢谢了,烛台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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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长光获得了主公的许可,从本丸出发去修行了。
所有的刀剑在修行时,都会去往属于前主的时代,日光长光也不例外。他先去了德川家——虽说日光长光在德川家的那些时光,基本都是在一之箱中度过的,但这片寂静沉稳、没有鲜血与尸体的时光,似乎也并不惹人讨厌,反倒显得安静而美好。
他留在德川家徘徊了一阵,却并未有机会见到那位“另一个自己”。
于是,他向主公去了第一封信——
殿
,
贵安。
德川氏一如既往,令江户保持着繁荣。但在这繁华之下,也有困苦的百姓潦倒难续,这是每个时代都必然会见到的景象吧。
再度回到江户,心情却十分宁静,仿佛回到了一之箱中的时光。
祝好。
寄出信后,日光长光想起了烛台切光忠曾告诉他的话——那位“另一个自己”,似乎对堀尾一族的往事特别在意。于是,他又去了堀尾一族治下的松江城。.
城主在病中,松江笼罩着肃穆的氛围。他在松江逗留了许多日,也不曾见到任何暗堕者的幻影,便只能选择从此地离开了。
他在给主公的第二封信中这样写——
殿,
贵安。
松江是个陌生又熟悉之地,我只在此城留了数年,对这里的印象比不如对德川一族那样深刻。不过,松江的枫叶很美丽,这是个风雅的地方。
我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但看着辛苦劳作的臣民,我若有所思。倘若我有足够实力,兴许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祝好。
从松江离开后,日光长光有些困惑与该去往何处。德川治下的江户与堀尾治下的松江都已经找遍了,那位“另一个自己”并不在这两个地方。难道,她回到了更为遥远的日光大社吗?可那里并无什么太过鲜明的回忆,她真的会去往那里吗?
就在这时,日光长光想到,烛台切先生曾说过,那位“另一个自己”似乎对主公的往事格外在意。
也许是去往了平安时代的坂东吧。日光长光这样想着,就动身了。
他是室町时代的刀,对平安旧时的往事并不了解。在坂东粗粗地逡巡了一段时日,也未见得这里有什么不同的,于是只能遗憾作罢。他停了下来,开始写第三封信——
殿,
贵安。
修行的最后之地,我选择了主公的旧乡。不过,我并没有在这里见到想到的人。
但是,这次修行是有成效的。我见到了许多流亡之人,亦明白了治理者的不易。德川一族的荣耀,已经从我身上远去了。从今以后,我会更忠心地辅佐主公您。
祝好。
写完最后一笔,日光长光收起了信件,慢慢地折好。当他抬头时,便瞧见天上有一轮弯月。时值坂东的冬季,茫茫的荒原上下着一片细雪,月色清澈而寂静地洒落着。
忽而间,日光长光的眼角似乎瞥见了什么。
那是一道黑色的幻影,遥遥立在雪与月之间。夹着细雪的风吹来,鼓起了她的长发与白色的衣袍。她的腰间似乎有一柄佩刀,模样甚是眼熟,几与日光长光所系的小太刀一模一样。
“你是……”
日光长光的眸光一震。
那女子并未理会他,只是向着远处走去了。隐隐约约的,好似还在唱着什么。
“天明明,夜月雪……”
“等等——等等!”日光长光顾不得自己写好的第三封信,朝着女子的背影追了上去,“我想见你……我想见你许久了!”
坂东的雪,在夜色中慢慢地下着。
另一个故事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悲报:审神者·最下法师在错过了三日限锻之后,试图在池中再捞起限锻刀日光长光,用尽资源,惨遭沉船,反而歪出了另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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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我又欠下了新的情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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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刀剑的番外,大家有想看的也可以在番外点,我看有无灵感来写,啵啵!
了。
>作者有话要说:悲报:审神者·最下法师在错过了三日限锻之后,试图在池中再捞起限锻刀日光长光,用尽资源,惨遭沉船,反而歪出了另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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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我又欠下了新的情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