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你还不努点力?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她飞啦?”刘天立挤了挤眼儿。
“我倒是想呢!那天我西服革履、手捧玫瑰去送她,她竟然用酒吧里对付客人的笑来回应我的热情!妈的!哥们儿从来没跌过这么大的份!也算是爱情路上饱受挫折啊……”杰子自嘲地笑了笑。
“单相思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学着刘天立的语调逗他。
“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单相思?还不是一样被人家甩了?在我这里假充坚强!”杰子骂道。
“我?我怎么会单相思呢?相思谁?”我一头雾水地问。
“当然是缨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反正她临走之前对我说:假如齐子来找我,就告诉他‘别找了,你永远都找不到我’,假如他不来,就算了。”
这两句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她知道我会去找她?为什么又不让我去找呢?我试探性地问:“杰子,你跟缨子接触的时间比我长,你认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这个人好怪!根本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她太过于Jing明了,让人总感觉不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她算计了似的!而且,她眼睛背后好像还有一双眼睛,脑子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大脑,看事情、思考问题的角度老跟别人不一样。我可真傻,居然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白白地付出爱,却得不到任何回报,或许她根本就不懂爱?”杰子用求教的眼神看着我,目光中流露出疑惑。
“她没给你留什么联系方式吗?或许冷静一段时间之后,你们之间还有希望?”
“算了吧!我连她住在什么地方,家里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甚至于——我连她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找?”杰子摆了摆手,无奈地说:“你们可别笑我!我自己也觉的自己挺笨的!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有了解她,纯粹是单相思……以前我总是认为还有很多机会去了解,但是,当她突然宣布要出国留学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切都晚了……”他喝了口酒,自嘲地笑着说:“我真羡慕你,临走之前还吻了她一下,我呢?连手都没摸成!”
我没有搭腔,一个吻能说什么?在酒吧里混了这么长时间,我了解缨子多少呢?又了解垂泪玫瑰多少呢?
刘天立似乎看透了我俩的心思,怪声怪调地长叹一声:“哎……!女人啊,不过是男人眼前的云雾,看得见摸不着,却迷着男人的眼,让男人听话地跟着她走。等云飞了雾散了,男人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悬崖边儿上!危险哪……危险!”
我刚要说话,杰子突然开心起来,“还好,还好,我只是站在了悬崖边儿上,悬崖勒马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有的人已经彻底掉入悬崖,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杰子虽是无心说说,却无意戳中了我跟刘天立的心事。缨子居然能料到我会去找她,而且是通过杰子找她!这个女人真不寻常!如果我不听从她的建议(或者是警告),那么后果将是什么呢?
夜色阑珊,略醉的我们都笑个不停,但彼此都不知道在笑什么,为什么而笑……
『71』9。9再访邹文越
垂泪玫瑰死了,酒吧关了,缨子也走了。似乎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了,但走投无路的我突然想起了邹文越——那个满身书生气的老师。垂泪玫瑰曾经拜托我调查他,而且她还在幻想中袭击或杀害了他!这样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也许能挖掘出有用的线索。
好容易盼到了个周六,邹文越下了学校的班车,兴高采烈、脚步轻快地往自己居住的单元赶去。这时,我跟刘天立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采取开门见山的态度直接表达出我们的来意。“您好!邹老师,我是垂泪玫瑰的弟弟,她跳楼自杀了,您知道吗?”
邹文越似乎非常惊讶,下巴半天都没有合上,好容易才回过神来,断断续续地问:“什,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月前吧,据我所知,您是她生前的好朋友,有几个问题能跟您谈谈吗?我们知道,您一周才能回家一次,如果不方便就改日,听您的安排。”我诚恳地说。
“我现在脑子很乱,请让我静一静,这样吧,前面有间咖啡厅,你们到那里等我,我回去简单交代一下,换件衣服就来。”说完,邹文越辞别了我们,脚步沉重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约一小时后,邹文越身穿轻便的休闲装,走进了咖啡厅,Yin着脸坐到了我的身边,向服务小姐叫了一杯素咖啡。
“邹老师,您是……什么时候认识垂泪玫瑰的?”我轻轻地问。
“你们为什么来找我?”邹文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我:“你说你是她的弟弟?为什么刚死的时候不来?她死了找我又有什么用?”
刘天立接过了话茬:“邹老师,您别误会,虽然警察认为她是自杀,但我们对她的死因有怀疑,可又无从查起,只好来请教您一些问题。”
邹文越抬头看着天花板,抑制住眼睛里的泪水,哽咽着说:“真没想到她会出事,可……哎……都过去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