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不知翟远说这些话的意图,她想她都已经是个鬼了,还能替对方做些什么呢?
翟远不要丁清做什么,只是人生有遗憾,遗憾他姐姐为生那个不成器的丁齐韩损了身体,年纪轻轻就死了。
遗憾丁家就此绝后,西堂易主,而今甚至成了永夜之主的走狗。
遗憾当年丁毅书让他从北堂归来时,他只顾自己,未尽到亲戚责任,错过了寻找丁清的最佳时机,也致使后来她成了鬼。
“西堂不会真的落在永夜之主的手中,改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翟远说完,跨步离开了周家。
他没让丁清叫他一声舅爷爷,也不需要丁清应他一句话,好似一切只是他的自言自语。
翟远走了,丁清的梨子也吃完了。
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周笙白慢慢走过来,等走到她身边了才问:“那老头儿和你说了什么?”
丁清仔细想了想,她从那些长篇大论中,大约只找到了一个重点。
“他说西堂不会真的落在永夜之主的手里,改日领我去见一个人。”丁清眨了眨眼,心下莫名有些泛酸。
她不像丁毅书,不像丁齐韩,甚至不像她娘。
原来是像那个素未谋面的祖母吗?
丁清记得当年跟着丁毅书游走一个多月时,他教自己八星阵,说这是这世上最温柔的阵法,只为护人而生。
大约,丁家的痴情是埋在了骨子里的,温柔的不是阵法,而是丁毅书心中的丁翟氏。
丁毅书至死只有发妻一人,哪怕丁齐韩自幼不成器,后来甚至离家出走,他也没想过要再娶一个人生个儿子延续香火。
丁齐韩亦是,他虽懦弱、自私,可对待妻子却很钟情,明明回去丁家后会有更好的生活,他仍旧选择了死亡。
丁清朝身旁的周笙白看去一眼,她伸手揉了揉心口的位置,惹得周笙白紧张问她:“哪儿不舒服了?”
丁清摇头,目光笃定且慎重道:“老大,我们丁家都是痴情种。”
周笙白挑眉,又听见小疯子道:“所以,我爱你,便胜过一切了……你懂吧?”
周笙白顿了顿,忽而一笑,他搂过丁清的腰,俯身将她压在了长廊拐角的朱漆柱子上,压低声音问:“清清怎么忽而说起情话来了?莫非是想要我了?”
那只手在丁清的腰上摸揉,渐渐探入衣内。
小疯子的腰颤了颤,连忙伸手推开他,可架不住对方力气大,一吻落下来几乎吞噬了她的呼吸。
廊外一排美人蕉大叶遮人,偶尔可听叶后喘气与口水啧啧声。
丁清几乎要将下唇咬破:“你,你不是真的要在外面这样吧?”
周笙白目光灼灼,尤其兴奋:“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那也不合适。
丁清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因为周笙白已经将手指探入了她的口中,指腹压着舌尖,阻止了她一切言语,另一只手更娴熟地略过所有可使她腿软之处。
丁清心想,她老大都不担心,那她担心什么?
干脆心一横,陪着对方胡闹般双手撑在对方的肩上,往上一跳,小腿于周笙白腰后勾住,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周笙白轻巧地拖住了她,笑容更甚,修长的手指从美人蕉的叶丛中摘了一朵红艳似火的大花来,将其戴在了丁清的发上,道:“真好看。”
周笙白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侧与耳廓,丁清眯着双眼,有样学样地也摘了一朵美人蕉,戴在了周笙白的发上,呵出一团雾气道:“你也好看。”
周笙白顿了顿,利齿勾着丁清的肚兜带子,她的肩上已经被啃红了一片,衣衫不整,模样勾人。
心里又暖又酸,又胀又疼。
最终周笙白还是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将人抱进房里再继续。
小疯子太招人喜欢了,周笙白要用双翼将她团团围住,就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她动情时失神的模样,他不舍得给任何人瞧见。
便是廊上的灯、廊外的蕉叶也不行。
立秋后的又几日,北堂的人已经离开了云川城,苏威也一同跟去,立秋那日他们到达云川城后商讨出的结果,便是先去中堂边境查探情况。
北堂的人离开后这几日,丁清与周笙白一直在周家等待消息,有雪姻在,其实无需永夜之主出面,光是她一个人便可以对抗一支强悍的捉鬼队伍。
这些日子,不论丁清去哪儿周笙白都要跟着,许是之前分离的后怕,他还提过要在丁清的腿上绑锁链这种想法,丁清倒是没什么可反对的,周笙白可以对她做一切他想做的。
反而是一旁坐着的周椿闻言冷汗涔涔,喏喏地道了句:“这样不好吧,舅舅。”
如此,周笙白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于是丁清现在只要是在周家行走,脚步总比别人压得要重些,这样她脚上的赤金足环发出的声音才能被周笙白听到。
再过不了多久便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如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