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特征就这样,定律是没有道德的,就算有,也只是为了效率——何况你自己差点也变成祂那样了。”Ake望着天空说道,“而我才是真心实意地投入道人类的情感中,我能走入每一个卑贱的个体,与他们共情,因为这就是我的特征。”
“如果你是神的话,那你比她要有人情味多了。”
“如果你指宇宙外的‘它们’是神,那么每个人都是神。”Ake指正道,“只不过有的人没有意识到,有的人意识到了,有的人不仅意识到了,还打破了这一遥远的隔阂,然后打破隔阂的我们就成了它们,我们本来就是它们。
“万物都是它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每个到暗域网的人都感觉自己与未知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所有存在都与它们有着联系,我们最终会以不同的形式变成它们的模样,这就是最后一个发展阶段、最后一个时代为什么被称作‘末日纪元’的原因,矛盾的时代,二元对立的时代,末日的时代。”
“我也会变成神?”Dyen调侃道。
“当然,这是人类的时代。”面对在外人看来有些自大的发言,Ake笑了,祂点了点头,“你会是我,我也会是你,我在你们之中,你在我们当中。”
“但她刚刚说你会让我死。”
“人人都会死啊,死亡才是正常的,当你死了,你就成为我,你就成为神,你想要自然死亡吧?那就站在我这边吧,继续你的收尸行当,去挽救更多的人,让他们自然死亡,而不是获取什么永生不死,听着,我可是在保护你,不然你今天不是成了N麾下一个怪物,就是成了Ena麾下的机械造物或者人工智能什么的。”
“Greysia呢?她的死亡是成为了你的一部分,还是‘N’的一部分?”Dyen问道,“她的形态似乎表明她被拉到远古多元的‘祂们’那边了,我想你对她的支配程度应该减弱了。”
“你猜得对,Greysia没有自然死亡,我很遗憾。”沉默了一会儿,Ake点点头,说出了实情,“我知道我间接害了你的挚爱,我并不打算推卸责任。你可以随意惩罚我。”
“惩罚你?那指不定正中你的下怀。”Dyen像是发泄一般地把手里的一罐药剂翻来覆去地玩弄,似乎在否定自己的什么想法,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能够真正的惩罚你,我知道你经常被俘获,然后被实施酷刑,每次你被解救时居然还活着我都很惊讶,现在看来你说不定很享受被折磨的感觉。”
Ake不好意思地笑了:“那确实,你可以理解为我的特性。”
“行了,总之,我虽不能完全原谅你,但也不至于恨之入骨,那很幼稚。我只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只给我喝那玩意儿,却对别的佣兵们置之不顾。你不是关怀每一个人吗?”他说的是那个特制的“茶”,正是它让Dyen免除了被退化成远古生物的模样。
“那件事中,推波助澜的还有额外的存在,祂们主导着混乱多元的时代,早就盯上了那些雇佣兵,这次又和‘她’联手,我孤军奋战,只能先救下你了,毕竟我早就看上你的资质了。有些悲剧不是一时的措施就能够永远避免的,我能让你免于他们的利用,也只是因为我用‘茶’加深了你我的联系,这才是关键,就算我临时把‘茶’像下药一样塞他们嘴里也没有用,加深联系这种东西是要长期性的,我不可能一下子和十万个人成为亲密的朋友。”Ake答道,“别忘了,我们是同乡人,还是朋友。”
“是啊。”Dyen喃喃道,“我们是朋友。”
“至于Greysia,我希望你能有效看待她的离去,并从这件事中获得一些启示,而一个人的启示必然伴随着另一个人的牺牲。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需要点外部刺激吗?是先天的缺陷导致你后天的冷漠,如果你再不克服这一点,你马上就会成为祂麾下的一员了——看看那些冰冷的机械和人造人。”
“这么说来,还是我害死了她。”Dyen叹了口其,这就是“人终有一死”的道理吧,他虽然惋惜,但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想起你先前说的感性与理性,所以这算是我的第一课?”
“算是吧。”
“好吧,如你所愿,我会‘为你所用’,公约同盟的基地已经垮了,我也不知道前往哪里,比起孤身一人活着为祂们利用,也许跟着你反倒是一个适合我的出路——起码你能弥补我缺失乐感,呃,或者说是缺乏对感性的了解的遗憾?这对一个麻木于死亡的人来讲确实是一种启示。”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也不会轻易害你,我不惯于倨傲。”
“我猜你会向我展示爱与死亡的浪漫,短暂与永恒。”Dyen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切都像戏剧一般,这么看来,我迟早都会将她缅怀——像你这样的存在懂什么是爱吗?”
“也许?实话说,爱比想象中的好理解,那些所有宇宙都瞧不上的家伙们自然什么都懂,但是祂们瞧不起这种东西……我除外。”Ake苦笑,同时他掏出了一个吊坠,打开吊坠上的翻盖,将吊坠里面展示给Dyen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