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胆小怕事的太监逃窜背影,刀春娘抱着手臂,英气十足的面上皆是一片冷笑。
“好一个通敌卖国,余夏,要不要去会会这虞贵妃?”
看着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此时破败不堪,如同一座死城。
余夏犹豫不决,毕竟她担心的是萧难的安危,虞贵妃倒是其次。
刀春娘二话不说,架起余夏一个飞身就往天牢方向而去。
而今的天牢中,几名守着的侍卫是萧难的人,见门口有脚步声,顿时扬起手中的剑,满是警惕。
见是余夏,又收起剑。
天牢本是关押死刑犯的,那温氏一族和将军府李氏都在此处。
昏暗的牢房尽是哀嚎声,他们衣衫褴褛,污头垢面,嘴上有气无力的喊着:
“放过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放过我们吧...”
李老满面沧桑,浑浊的双眸睨一眼外头的余夏,而后垂下了头,并未开口求救。
他的模样如同将死之人,毕竟家中李庆早已被昏君砍了头,这幅死气的面孔也情有可原。
余夏远远就看到了那个苍老的身躯,斟酌片刻,最后还是拿起侍卫的剑,往牢房粗厚的铁链砍去“哐啷”一声,粗厚的链条顿时断了,牢房的大门打开,全部人顿时涌了出来,往大门跑去。
刀春娘一声轻笑:“你倒是菩萨心肠,不过这帝王都驾崩了,这些人死不死都没所谓。”
余夏没说话,此时倒还是安静得很,又一个手起刀落,把天牢里关押的李氏和温氏几十余人统统给放了。
李老皱皮的手抹了把脸,不敢看余夏的脸,垂着头,跪在稻草堆中:“老朽对不起姑娘,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老朽无以回报,唯有磕头谢恩!”
他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苍老的面容,那双浑浊双眼尽是泪水,重重地往地上磕去。
余夏抿着唇,心中五味杂粮,也只是平静说着:“不必如此,皇上早已驾崩,救你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那时在将军府,他们确实是瞒着她一些事,但也没有什么好责怪的,人人都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何况这老人也没有真的要她命。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老朽就先行一步,他日有难,老朽定当全力以赴....”
李老战战巍巍起身,踉跄着腿往大门走去。
刀春娘啐了一口,发笑摇摇头:“还敢说全力以赴的大话,这么老的老头怕是指望不上...”
再往昏暗的牢中深处走去。
虞贵妃现在就关押在最里头的一间,她头发凌乱,较好的妆容尽是灰败不堪,就连手指艳丽的蔻丹都断了一截,整个身子在颤抖着,嘴上念叨着什么,见到余夏的面孔顿时嘶吼道:
“珍妃你个贱人!给本宫滚!滚——”
余夏面无表情站在一旁,虞贵妃现在这副模样是真的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副疯癫模样怕是早已疯了。
刀春娘擦拭着手中的利剑,脸上玩味:
“余夏,要不要杀了她解解气?”
余夏愣怔片刻,随口丢下一句:“随你。”
刀春娘一听要手刃这恶毒的女人,面色霎时间泛起变态的笑容。
余夏眼角微抽搐,也没再管这刀春娘要如何,毕竟虞贵妃三番两次找人杀她,现在就算是死了也不足惜。
过没一刻钟,凄惨的尖叫声终于停了下来,刀春娘阔步向前,手中握着剑柄,剑下的鲜血流了一地。
余夏挑着眉,好奇问:“你把她杀了?”
刀春娘摇摇头,轻蔑道:“没,就是在她脸上刮了几刀罢了,替你解解气,到时自然会有人杀她,要我杀她可别脏了这宝贝剑。”
余夏听闻后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虽说这虞贵妃背地里害她不少,但这种人正如刀春娘所说,可别脏了人的手,自然有人会要她的命。
她深吸一口气,压在心头的顾虑隐隐不安,连连问一旁的侍卫:“你们萧尚书现在在何处?”
侍卫嗫喏着唇,没有说话。
余夏气极,怒道:“说不说,要是不说,我自己去找!”
刀春娘竖起手中沾了鲜血的利剑盯着侍卫,英气的面上尽是狠厉。
侍卫咽了咽口水,这不男不女的人狠毒手段了得,里头的虞贵妃尖锐的惨叫声还在耳畔回荡着,急忙说道:
“在...在五十里外的山谷中...其余的小人什么都不知晓了...”
刀春娘皱着眉:
“我培养了几万余死士,能帮助一时,你就别去了,这小身板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到时可没人护得住你!”
余夏咬着牙,杏眸坚定,白皙面容毋庸置疑道:“不行,我一定要去!”
刀春娘见余夏态度不可动摇,便叹了口气:“随你,咱们在山谷汇合,我还要召集人,你先过去!”
余夏身穿士兵服,一路跟着侍卫前往山顶。
晋朝几万兵马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