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泪流满面,恐惧怒吼着:“我不信!母妃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父皇此时尸骨未寒,母妃一定是接受不了才会用这谎话来骗儿子,一定是!”
阿史那尔汗他如此不可置信,霎时间脱口而出:“殿下不必再自欺欺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确实是我阿史那尔汗的亲生儿子,早已在这狗皇帝把虞娘强抢后,我便潜伏在这皇宫中,这才有了你的降生!”
虞贵妃唇角扬起狠笑:“睿儿不必再挣扎,就算那狗皇帝死了,你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子,无人能动得了你的位置!”
林璟睿跪坐在地,双眼流淌着泪水,在痛哭流涕,那张白皙的少年脸蛋早已心如死灰,颓败不已。
“母妃对得起父皇吗,父皇真心待母妃,却换来如此不得善终的下场!”
虞贵妃大声怒斥:“他不是你父皇!当年便是他强抢了母妃,那种滋味无人知晓,他死不足惜,本宫日日恨不得他早点死去,这才每日在他的饭菜下了□□,本宫就是要他死不瞑目,叫这整个晋国永远不复存在!”
林璟睿毛孔悚然,惊愕不已,心底渐渐往下沉去..
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站起身连连往殿门跑去,嘴上念叨着:“我要告诉百姓,我要告诉朝中文武百官,这晋国是父皇一生的心血,如何都不能落入贼人手中....”
眼看林璟睿要跑出殿外,虞贵妃不顾形象大吼一声:“快给本宫拦住他!”
阿史那尔汗飞身上前,粗狂的面上冰冷得无任何情感,手掌立起,往奔跑的林璟睿颈脖处狠狠地砍去!
林璟睿骤然两眼一白,顿时倒地不起。
...
帝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何况此时边关正在攻打蛮人,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何况皇上并未立储君,是以,文武百官推选最适合当储君的皇子,却发现皇上其余皇子都是三至九岁,无人再能胜任这帝王之位,除了璟睿殿下,而这璟睿殿下早已不知所踪,就连皇上下葬时都未曾出现过。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跌跌撞撞骑着马儿往宫中奔来,噩耗也随之而来,朝中派去边关的几十万大军已全军覆没,蛮国敌军的五十万大军正前往晋朝方向快速涌来...
一群大臣此时听见这个噩耗,简直难以接受,一些官员听见这个消息早已被吓晕了过去。
“晋国要亡啊——”
声音一出,朝堂上顿时兵荒马乱,几名老臣早已焦头烂额,脸都吓青了。
“这可如何是好,此时晋朝的军队唯有几万人马,如何抵挡得了蛮国的几十万大军,这无非就是以卵击石,何况朝中的军马被困在边关,这晋朝此刻唯有亡!”
朝堂唉声一片,心如死灰,早已有胆小的小官员哀嚎不已,声泪俱下。
众位官员把希望全部放在老丞相身上,连连询问:“丞相,这可如何是好,原本我就想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此刻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袁丞相想想办法,你贯来足智多谋,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防住敌国进攻...”
袁丞相战战巍巍地抹了把老泪纵横的脸,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颤着音说出最后一句:“赶紧带着妻儿逃到邻国吧,兴许还能保上一命...”
此话一出,顿时炸开了锅。
此时此景,在压迫的氛围中,无人敢出来说上一句话。
坐在高位上的虞贵妃见此时场景,更是满面春风得意,待蛮国攻打进来时,便是她辉煌之时!
上任不久萧难身穿官袍,俊颜上沉重一片:“各位且慢!”
低沉的嗓音一出,众位官员惊骇不已,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急忙说着:“尚书可有对策?”
萧难面上平静如水,眉眼间皆是淡漠:“蛮人还未到晋朝来,也只是在途中,何不死马当活马医,把人引到山中狭缝处,再将其从高山两旁滚下大石,一一碾死,晋朝虽说军马不多,但大石兵器还是有,何况山中野兽众多,这血腥味一到,蛮人唯有一死。”
他此时沉稳且平静,一身官服更显冷清,完全没有大难临头的模样。
这幅镇定面孔,倒是叫慌张的官员们静下了心,不再乱了阵脚。
袁丞相拧着眉问道:“敢问萧尚书,虽说这个方法能缓解一时,但这蛮人弓箭了得,将我朝剩余不多的士兵射死该如何,都是要败,何不赶紧逃走,方能留下一命!”
萧难负手而立,语气缓和清冷:“蛮国本就是靠一身蛮力,这弓箭术虽说Jing通老练,但晋朝有强盾,何况处于高山中,周遭有树木遮挡,弓箭难以射远,况且我与羽国太子是友人关系,已书信一封给羽国太子,这太子定会助晋朝一臂之力!”
而虞贵妃则是咬牙切齿地看着萧难,眼神似渗了毒,恨不得欲杀之!
“对对对,尚书说的在理,事不宜迟,何不死马当活马医,唯有放手一战,既然有羽国相助,否极泰来也未必不可啊!”
“此刻还是得赶紧召集所有人马,安排剩余的几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