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竟敢杀了我的小宝宝,那是我呕心沥血养大的,真是可恶,一旦传将出去,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这口恶气我咽不下!”老婆子恶狠狠地瞪着郭岩,“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郭岩有些害怕了,从那恶毒的眼神中他意识到摊上大事啦,人家非得置自己于死地。
“nainai,他是郭岩!待人可好啦。郭岩,你快向nainai赔个不是呀。”尉迟蕾主动为朋友说着好话。
“我,我是着急了,一时出手重了些没搂住,下回轻点儿,点到为止就好啦。”郭岩用手捏着衣服,扭捏地说着小话。
刁钻的老婆子却未解气,“蕾宝宝,这是你的朋友,怎么交了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把他做出来的?”她还向地上啐了两口。
玉蟾使凤瑶接过话去,“妹妹,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侄子谷良,他被你劫来正在船上,他是我亲侄子,跟随钦差来太白山公干的。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随我回洛阳去。”
“谷良是你侄子?放人不难,可他得先送我回播州,他们这十几个漕运官差是渡海驾船的至宝,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这得来不易的财宝如何运回去?”纳罗坚决不同意立即放人。
凤瑶知道她的脾气,认准了绝不低头,便主动退让了一步,“可以让谷良送你渡乌湖海去登州,你到登州再雇水手嘛。”这应该是个合情合理的建议。
然而人家还是不答应,“那怎么可以呢?运财宝的事是绝密的,被人知道了麻烦就大了。这些水手是要一直送我回播州的,本打算一个不留全部杀掉,看在他是你侄子的份上,饶了他的性命,我已经是仁至义尽啦。”
“纳罗,你好歹毒呀!是要用这些财宝亡唐兴许吗?为你们宇文家咸鱼翻身兴风作浪吧。”玉蟾使鄙视地教训她道,“别做梦啦,竟敢蚂蚁撼树、祸国殃民,你要把五圣教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呀。”
纳罗发出一阵冷笑,“姐姐,我都没有想过,你们却以为我是宇文成都的后人,便替我瞎Cao心。明白地告诉你,就是在当年,我老祖也没有参与谋反弑主的暴行里。”她指着苍天凌然正气道,“我纳罗向天发誓,若是说了一句谎话,天打雷劈。本风蜈使是奉教主之令,筹划军款资助播州杨端,抵御南诏保土安民。教主之令,谁人敢违?玉蟾使,你还有何话要说?”她似手持尚方宝剑,傲视天地不容侵犯。
“你说的教主,是曲云那妮子吗?”对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教主,凤瑶还真没把她当回事。
“曲云曲教主已经将大位传给了她的徒弟、圣蝎使曲榜留。玉蟾使,不是小妹责怪你,你身为五使之一,年岁最大,理应在本教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力缆狂澜。可你呢!贪恋享受,沉迷虚华,更有甚者跑到洛阳嫁给了汉人,过清闲自在日子,真是纵容放任自己啊,太过分啦。”
“母亲传给女儿,短视自私之举怎么不让五圣教走下坡路?教主之位你死我活争来抢去,我是伤透了心,不愿深陷其中,才逃离那是非之地。如今又是师父传给徒弟,黄鼠狼生豆杵子,厚此薄彼不过如此嘛。”
“大胆!凤瑶,你胆敢诋毁教主,真乃大逆不道。”纳罗立刻翻脸怒喝道,“曲教主是天之龙凤,机缘巧合找到了五毒神君的《毒经》,练就了千劫万毒手,大展宏图中兴本教。”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怀歹念伺机报复,天不老深情永存。
闻听此言玉蟾使凤瑶俯身下拜,“恕弟子大不敬之罪,教规明示,得《毒经》者为真主!无争的不二之主。《毒经》重见天日乃我五圣教的莫大幸事,教主之位她当之无愧。下属玉蟾使凤瑶谨遵教主之令,定将军资安全运抵播州。”事已至此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等到了目的地再回东都啦。
大船随即扬帆起航,几个人都要乘船渡海,先回到中原再从长计议吧。
“玉蟾使前辈,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唐傲天凑进了凤瑶和张多海,神神秘秘欲言又止。
老妇人正依靠在船舷边,观看着侄子谷良指挥水手拉起铁锚,她看唐门门主吞吞吐吐的样子,猜测他有什么紧要的话欲讲,“门主,不必有顾虑,但讲无妨。”
“前辈,我认为你侄儿不能再回东都啦,财宝被人劫走,田中尉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查找漕运官吏的去向,到那时谁能扛得住牢狱之苦啊,势必讲出来龙去脉,这一点她是心知肚明的。”他用眼神示意着桅杆下监工的纳罗,“前辈得早做提防啊,以免人家出尔反尔痛下杀手。”
玉蟾使认同地点点头,“门主考虑得很是周全,纳罗虽然答应我了,可她的秉性我是知道的,保不住用教主来压我。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唐傲天诡诈地一笑,“晚辈刚刚跟尉迟道兄商量过,不仅要救你侄子,那十几个伙计也不能被她害了。我那渝州唐门地狭人多,不易掩藏秘密;而道兄的无量山地广人稀,藏个百十人不成问题,就让道兄收你侄子他们为弟子,暂且保全性命躲避风头。我再派得力门人秘密潜入洛阳,把他们的家眷接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