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俺知道,一伙人的头子是从君山来的吕庄主,说是子承父业,是新任的武林盟主,要找出财宝造福江湖,让天下各帮派充实实力,不受朝廷的窝囊气,他蹿蹬大家早出晚归地可处瞎挖;另一伙的人要少一些,带头的是个和尚,法号玉昙,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还带着个侄子,那侄子用把铁钎到处刺探,像条土狗用鼻子闻味。他俩自称是九省五路绿林英雄都头领单雄信的后人,要把财宝献于草军,推翻朝廷。”契丹孩子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瘦高的尹子虚不信和尚有真本事,“点石成金!有这种本事何必来太白山呢?要多少财宝有多少,取之不尽嘛,找个家近的乱石滩,可劲地施展法术呗。”
“崽儿,你在城里住过哈,见过我侄子唐傲天噻,他是唐门门主哦。”唐怀义期盼得到侄子的下落。
“还有我爹,无量道人呢?”雷子再也忍不住了,说出要找的人,原来是他的父亲。
“哟豁!宝宝,原来不务正业的家伙是你家老汉呦。”唐老爷子吃惊地扭头去看他。可仙发飘飘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耶律跌里特,得到的却是一无所知的摇头。
郭岩突然指着前方,在林子的后面露出个土坯围成的村落,“你们瞅啊!前面的土围子是个庄子吧?”
“你朝不朝!你家营子有这么老大呀?真够呛,亏你还是从中原来的呢。是宝马城,当年大将刘仁轨得宝马驻军的地界,刘仁轨可不得了,在白江口大败倭军的英雄,前面那旮瘩就是俺们要去的地方。”看来在跌特里的眼里,这个使出吃nai劲可以称为镇子的地方,那规模可是老大啦。
“太好啦,陶太白,终于到地方啦。你看这座城太小,但毕竟在朝贡的官道上,饭铺客栈应该会有的,可条件准没有驿站好。我们选择住驿站吧,住下了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吃顿有汤有水热乎的。”两个老头子的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
矮胖的陶太白又憧憬道:“再寻个散ji,唱只小曲听听,解解乏。”
“不中!”契丹孩子大呼不可,“呵呵,没看出来您老还好寨口,爱可该瞎溜达,没事儿找个小姐姐吾的。可寨旮瘩是渤海国,到哪儿给你找青楼女子呢?他们兴的是一夫一妻,只许娶一个老婆。您老若想撩扯人家良家妇女,小心她男人急眼,跟你玩刀子。在宝马城里只能住村长家,没有别的地方来来外乡人,北岸大姐家的院套老宽绰啦,整个浪宝马城她说了算,寻宝的两伙人全住在她那旮瘩,她家老爷们是你们汉人,心眼可实诚了。”
“渤海国这么好玩呀,怎么城里没有县令?都由村长管辖,而且还是个女的?”郭岩还是头回听说由女人掌管地方事务,这在大唐是绝对不可能的。
跌特里却不以为然,“那有啥出奇冒泡的?不都是寨样嘛。”
这时,一阵哀怨的笛声从远处传来,音律之间还混杂着模糊不清的人语,当你侧耳倾听,好似有人在秘语道:“国王的耳朵可长了,和驴子一样。”这是谁发出来的,怎么会有此种怪事?
“弄啥类?笛子吹得挺带劲儿,还有人在说瞎话儿。啥国王?”老妇人年纪虽大,耳朵却不背。
“是从城那边传来的,应该是两个人,一个在吹笛子,另一个在讲故事。”雷子耳力好辨别出方向。
“尹子虚,这回我们可有地方消遣了,你孩子说城里没有散ji,可有吹小曲讲故事的。”矮胖老头子亢奋起来了,“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当下的渤海国王是谁吗?”
“寨俺知道!前几年大虔晃死了,他孙子大玄锡嗣位,如今的渤海国王是大玄锡。”契丹小孩对周边的事情还蛮了解的。
“都说渤海国处处效仿大唐,可百姓们言论自由这方面要随意多啦,国王长着驴耳朵这种事都敢随处去讲,难以置信啊。”瘦高老头子由衷地赞叹道。
“救命啊!救命。”猛然间从后面跑上来个老婆子,应该是看到了他们,便声嘶力竭地呼救着。
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的四个强壮的男人和一位老态龙钟的和尚,壮汉的嘴里“卡几马!卡几马”地吼着异族话,看他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就没安好心。
“大妹子,别怕,别怕啊。”陶太白关怀备至地紧走几步迎上去,扶住快要喘不上气来的女人,“他们是强盗吧?”
尹子虚怒从胆边生,用手点指追上来的四个人,“好小子!胆大妄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真是穷乡僻野出刁民啊。”
四个豪橫之人很快撵上来,全没把他俩放在眼里,一个持刀,两个持叉,还有个握着短弓,为首的舌头生硬粗着嗓子威胁道:“滚一边去,老浑蛋,不关你们的事,违抗大王的旨意不想活啦?”
拿弓的壮士还算和气,张弓搭箭瞄向尹子虚,“她是逃犯,我们要捉她回去,你们不要管闲事。”他又把箭头指向老婆子,“nai妈,乖乖地带我们去宝马城,把那坏小子找出来,否则,立刻奉宪康大王之令就地处决。”那气势是要她无条件就范。
“安堆,安堆。”老婆子苦苦哀求着,可人家没有丝毫的怜悯,“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