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军士的手都掰累了,“我的妈呀,搞不车你,要钱不要命哦。想凳了,掰手不如割手,我把你的手指斗割下来,让你以后再不能数钱了。”他掏出把锋利的刀子,压在店主的指头上,破皮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无法无天到如此地步。你们可是官军啊,怎么比强盗还要可恶?”郭岩怎能容忍他们欺凌百姓胡作非为呢?看过他们一通拙劣的表演,此刻他义愤填膺挺身而出。
胖家伙手握着沾血的刀子,愣呵呵地站起身,当看清是个不大的孩子便来了Jing神,“□□侠们,不得手懒得优你,讨嫌,有好远滚好远。”他翘起兰花指指向大门口。
“你滚!你滚。”郭岩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步,同样翘起兰花指,以同样的姿势指着对方。
“□□侠们,你竟敢学我?信不信,我搞你搞死。”胖兵士拧着没有腰的大体格子也上前一步,双手叉腰,在气势上一定要碾压对方。
“吹牛吧,动手你试试,死在这儿的不一定是谁呢。”孩子也不服气地叉起腰,又往前逼近了两步,彼此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胖兵士憋得满脸通红,举起手戳向孩子的眼睛,“弄你三,你又学我,我戳瞎你的眼睛。”
“你敢!”对峙的小孩子同样举手指向他。
“气死我了,□□侠们,我,我,我用刀子戳你个透心凉。”他着实是气坏了,拿刀子的手抖个不停,“我的妈呀,可我没杀过人啊。”
“大美,搞死他!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走吗?照兄弟们的样子去做,杀他比踩死个蚂蚁还要容易。侠们一定是草寇的探子,这条街上的住户没一个好东西,都通匪,挂的黄旗子就是罪证。”莽汉不怕事大地帮着腔。
“搞死他!搞死他!大美,拿他练练手。”几乎所有的淮南兵都在随声附和着。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暴虐者多行不义,正直人愤然而起。
“嘡啷”,是正欲杀人的刀子脱手落地,“嗷嗷,疼啊!轻点,轻点,再用力就掰断来。”胖兵士发出鬼哭狼嚎的喊叫声。
“麦麦撒,本来是汉子,作事倒像是婆娘,能动手就不要费嘴皮子。”是雷子一跃而至,看不惯他们两个打嘴仗,磨磨唧唧。他抓住行凶者的腕子,毫不费力地反向一掰,兵士那多毛粗壮的胳膊便不听主人使唤了。
“侠们,好大的力气,我搞不过你。”对方的嘴巴和身体都已经服软了。
“哈哈,要造反来,敢弄我大美兄弟?”队正见手下人被制服了,恼羞成怒地命令道,“兄弟们!草寇作乱了,Cao家伙,一个不留,全送去见阎王。”军士们仗着人多势众,面前的这七个人不是老弱,就是妇孺,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张牙舞爪地拉出兵器就要动手。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在楼门口大喝一声,“庐州的弟兄们,不要伤及无辜。”众人闻声拢目观瞧,见来了一队县衙里的差役,从官服上的标记来看,他们是从光州来的。喊话之人三十岁的年纪,五绺长髯飘散胸前,面貌俊朗举止洒脱。
“胡吊扯,是光州的吧,这里和你们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莽汉并未把来人当回事。
打头的中年人身穿官服,应该是衙门里管事的,“我们是路过这里,想进酒楼吃口饭,没曾想遇上诸位鲁莽行事。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他们是老百姓,犯了什么王法啦?怎么说杀就杀呢?”
“庐州兵杀人还需光州衙门的批文吗?狗拿老处多管闲事,我劝你们转身离开,就当没看见,不要自找没趣。”队正的态度极其恶劣,他无礼地拔刀相向。手下的兵士更是嚣张无赖,污言秽语大肆谩骂。
“兵痞!祸害完庐州,又来寿州作孽,你们真是无可救药了,今天这桩事我还管定了。”这下子激怒了来人,二十几个衙役也亮出雪亮的兵刃。
“好大四啊!”楼外有人笑呵呵地来了一嗓子,并且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乖乖,讲搞的?吃饭还惹出气来了。王佐史,消消火气嘛。”可当看清楚眼前的阵势,全不是自己想的那码子事。
“杨行愍!你这个斥候不去打探草寇的去向,跑到这里来做什个?”队正认出此人是庐州的军士,“哦,你是出了名的飞毛腿,这个差事真得你干,日行三百里,轻松搞定。”
高大汉子也认出了对方,“齐队正,原来是你们呀,对呀,我是奉庐州刺史的命令去打探黄巢的下落,可寻了半天没寻到,不得回来歇口气吗?咦,你们在为什么争吵啊?一定是误会了,我来给你们引荐,这位是光州刺史派来的信使,固始县佐史王chao,我是在城外淠河边上遇到他们的。”
郭岩见他生得剑眉虎目,一部又长又硬的钢髯,虎背熊腰结实有力。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在襄阳遇到的戍边兵士吗?”只是手里少了根铁杆大旗。
他的思绪马上被莽汉的问询声打断了,“王佐史,光州能来多少人马啊?兵力不足怎能实现合围?刘节度使的计划不是要落空了嘛。眼下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