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副人格紧紧握着拳头,他讨厌妻主像那人低头,这个江方扬有什么好?他能做的,他也能做到,何必舍近求远?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对姜燃隐瞒太多,怕不是她都不知道他会使剑,剑乃兵器之首,素来有雅正的美名,而他擅长的其实是不被看好的毒。
那次月光之下,江方扬执剑与他交手,剑光凛冽清正,不像他诡谲多变,无形之中仿佛落了下乘,向来自傲孤僻的副人格难得产生一次自我怀疑。
他是不该存在的吗?
江方扬端着茶杯轻轻品着:楚歌就不该存在,男子嫁人目的不纯,身上疑点过多,白日里越是伪装的好,晚上指不定做出什么。
还有,他是如何在夜里躲过躺在身旁的姜燃?说不定使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简单的同床异梦可以算作家务事,但若是涉及到人命官司呢?从那夜的情况来看,楚歌定然所谋甚大。
“姜姐姐,我从最近查探的案子来看,与令夫郎的身份有些牵扯。”
姜燃露出忧虑的神色,难不成即便她干涉剧情发展,江方扬还是查出了楚歌的身份。
“多谢公子告知!”
就在此时,包厢的门被突然打开,副人格缓缓走进包厢,
“不用他告知,妻主想问什么,问我就好。”
一句话说出来,如落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
姜燃在心底叹气,江方扬哪里那般好周旋,她目光柔和填满爱意道:“不是在医馆忙吗?”
副人格脸色一僵,红晕悄悄爬满脸庞:“忙完了。”
姜燃:“嗯,家里又不缺你出去赚银子,别太累到自己。”
江方扬第一次见到他们想相处的场景,姜家女君果然如他猜测般温润宠夫,只是这般宠着得人不是自己,心里头莫名涌上了憋闷,合着他刚刚的话都白说了,她心里没有丝毫芥蒂吗?
怎么还对他这么好!
他唇|瓣微抿不自觉露出些许不愉,开口道:“楚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副人格在心底暗嗤:叫她姜姐姐叫的那么欢快,怎么到他这里连一句姐夫都没有,反而跟着寻常人叫他楚大夫?
这心思未免也太明显了。
姜燃见他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的模样,连忙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他贴在自己身上,动作略显亲密倒是让屋内的两个公子同时脸红尴尬,副人格回头嗔怒的看她一眼,眼神潋滟还带着一丝委屈。
“拦我做什么?”莫不是怕我欺负了他?
姜燃怕他讨不到好,伸手紧紧拉着他的手臂,对屋内的江方扬露出歉意的笑容:“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管对方怎么想,直拉着楚歌往外跑。
副人格虽然易怒但到底是女尊世界的男子,多少还有点羞耻心,如今被妻主拉着,一路上被人偷偷瞄着,气焰熄灭不少,何况城内的人不少都认识他这张脸,甚至还有跟他打招呼的,让平日常处在黑夜的他十分不自在。
姜燃在一旁见他纠结的模样十分可爱,手指紧了紧,握的更亲密了,副人格行走在白日里本就不那么自在,如今被她调戏着将这份不自在全部放大,化作了浓浓的羞耻,整个耳尖红红的,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两个人格重合一般。
姜燃:“为妻那晚跟你说的话还记得么?”
副人格一愣,他不能完完全全地同步主人格所经历的事情,就仿佛做梦一般好似知道一些大概,醒来后经常全部忘掉一般,如今被问到自然答不出来。
姜燃:“你低着头做什么?我问你话呢?”
副人格平日里响亮的声音现在低的跟蚊子叫似的:“妻主……”
姜燃:“就知道叫妻主,不是跟你说了,一定要珍惜自己嘛,你跟他在屋子里扯什么,也不怕惹上麻烦。”
副人格之前还有些心虚,听了她说这个立马Jing神了,腰杆都挺直了:“那你见他就不怕惹上麻烦?”
姜燃:“怎么不怕?我已经在慢慢疏远了。”
副人格不像主人格那般什么都不问,他道:“妻主再跟他密谋什么?”
姜燃笑道:“既然是密谋怎么可能轻易说出来?”说完手指轻轻划着他的手腕,意思不言而喻。
副人格大概没想到她能无耻到接着袖子宽大就在下面搞小动作,惊得连走路都忘记了。
“妻主!”
“干嘛?”
“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了?我就不能逗逗我自己夫郎了?”
“……大庭广众的,还是□□!”
“夫郎的意思是说,晚上就可以了?”
“你……你不知…不知羞耻!”
“羞耻?那是什么?”说完趁着路上行人多,又捏了捏人家细腻的小手,逗弄的意思明显。
副人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四处望望就怕别人看到,整个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控诉的压低声音:“妻主!!”
姜燃掏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