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傻又憨,坏人怎么可能只做一件坏事呢,趋利者醉于市,但凡有交易,哪怕是非法的,只要利益巨大,他们便毫无犹豫的参加,底线那是不存在的。
原书记载得那般狠毒在他身上半点都没有,软乎乎上去也是送菜的份,单纯的楚歌怎么能让这些恶臭污染了,他们不配!
如果说把保护楚歌的姜燃比作信念,那么被姜燃优待的江方扬则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这把刀上一世掌握在坏人手里,所以楚歌并没有完全处决完屠杀者,便被这把刀砍的体无完肤,在四面楚歌之地,万箭穿心而死。
姜燃的计策不算多么高深,胜在顺势而为比较自然,倘若这把刀没有生出别样的心思,那么计策堪称完美,直到那些屠杀者全部落网,楚歌都不会露出水面,他只会是一个善良的医者,温润的主夫。
但,这把刀好像有些失控了。
近些日子,楚歌在行医的时候总能发现有人观察他,以往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可如今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若说从前好奇居多,如今……这种似乎掺杂了其它的意味。
“被谁盯上了吗?”
他态度谦和,不急不缓的给看诊的病人把脉,假装自己看不到那些不善的眼神,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在医馆坐了一整天,而那些打量的目光从未停止过。
一连几天都是这般情况,他暗地里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观察得怕不是自己而是他身体里的另外人格吧?
副人格被圈在身体里好几天,前一阵因为协议,他白天也可以出去放风,如今因莫名其妙的敌意,他已经安分好久了,憋得心慌气躁的。
“总不能他们一直观察着,我就要圈在身体里不出来了吧?”
主人格气到:“你惹得麻烦怨谁啊?且最近有那么多仇家落网,也用不着你做什么,这样清闲的日子不好吗?万一你乱跑出去惹了事,连累到妻主怎么办?”
副人格仿佛置身在一个暗黑的牢笼中,满脸不甘:“你到底是觉得我不用做什么,还是怕我给你妻主惹事?”
主人格:“嗯?生气的时候就是你妻主你妻主的,不生气的时候没见你把妻主分的这么清!”
副人格:“你到底有没有关注到事情的重点?”
主人格:“我怎么就没关注重点?”
姜燃不知道自己变成了楚歌争论的话题焦点,她正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便笺,便笺是粉红色的,上面写着见面地点,但这个东西实在太像约会的请帖了,容易惹人误会。
“不过才几天没见面而已,怎么还把帖子下到府里了,他一个妙龄男子这般做不怕对自己有影响吗?”
“还是说,他找我有什么事?”
姜燃前脚刚走,楚歌身体内的两个人格扯皮完毕,阿信找到他时,他正扶着额假寐。
阿信猜他是累着了,但得到的消息刻不容缓,连忙把那个粉色便笺的事情讲给他听,甚至连地点都打听好了。
姜燃到达茶楼的时,江方扬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他面前摆着优雅的茶具,整个人沐浴在袅袅的茶香中,神情淡淡的没有办案时的凌厉。见她来了,露出一个清雅的笑容,起身迎了迎。
“你来了,我叫了你最喜欢的银骏眉,刚刚泡好茶汤。”
姜燃知道这里的人都比较含蓄,哪怕有事情要说,只要不是真的火烧眉毛了,都会这般铺垫一二。
她入乡随俗接了话,也没急着问,笑笑道:“难得你有时间,还记得我这庸人的喜好。”
两人就座后闲聊了一些时事,气氛渐渐融洽,江方扬话锋一转,问道:“令夫郎近来可好?”
姜燃心中一惊,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查到了什么东西?
隔壁包间的楚歌,同样心头一惊,他此时靠着窗坐,离隔壁的窗户不远,对方不刻意压低声音,完全可以听到的。
“这人竟敢名着勾搭别/人/妻主了,上次的警告白做了!”
他心烦气躁的喝了一大口茶,仿佛这茶是酒一般能消除烦恼。
与此同时姜燃也抿了口茶,她抬眼看看面前的少年,微微挑了挑眉道:“我夫郎除了每天忙了些,其它都好,劳你惦记着,改天有机会让你见见。”
江方扬点点头:“也好。”
隔壁等着抓jian情的副人格有点懵,什么意思?想让医呆子见他?难不成还想登堂入室?
好气!茶盏被他摔在地上,发出脆裂的声响,旁边的屋子声音一顿,随后仿佛没听见一般发出讨人嫌的声音。
江方扬:“其实……我见过你夫郎。”
副人格脑海中闪过月色下他们交手的场景,怒气冲冲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糟糕!露馅了。”
姜燃默默点了点头,没顺着话题问:“原来见过了。”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就连隔壁的副人格也沉默了,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不走狗男女逼迫原配下堂的套路了?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先说话,氛围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