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秋韵看见陈柏川,像老鹰护着雏崽一般飞快下车冲到林似跟前来。
她护着林似,堆起笑问:“陈先生这是做什么呢,这么巧?”
陈柏川说:“是关于海岛上的事,我来请小似去我那喝杯茶。”
“这些事都是她叔叔和行薄在处理,小似就是个学生,她懂什么?”巩秋韵尽量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林似带上了车。
她一脚油门踩得飞快,像是第一次应对这些有势力的人,松口气地“呼”了一声。
林似笑话她:“车技很好了啊。”
巩秋韵说:“快告诉给行薄,让他早点回来,还有这几天你走哪也多提防着些。”
林似笑着说好。
但她暂时没有跟霍行薄讲,怕让他分心,两边也有时差。
车子经过一个路口,窗外是初冬里难得的一场夕阳。晚霞绚烂,天际的云是橘粉色,像热烈的玫瑰。
她拍下一张照片发给了霍行薄。
她用晚霞换到了他正午灿烂的太阳。
他在灿烂的阳光里跟她通电话,他说:“林似,我想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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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是久石让的《千与千寻》
第41章 即兴曲
陈柏川并没有放弃林似。
林似第二天跟林子绮和巩秋韵出门, 陈柏川也照旧开车跟在她们车后,巩秋韵下车让他有事情就和霍行薄与林仲君说。陈柏川没有硬来,只是遥遥望了林似一眼, 让司机掉头走了。
但第二天他也依旧没有放弃,又派了司机守在林似的校门口。
林仲君和巩秋韵亲自来接林似,林似跟巩秋韵上了车。
林仲君对那名司机讲:“告诉你们陈总,我是林似的叔叔,有事情跟我谈, 不要再来sao扰一个学生。”
他回到车上, 林似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明天我也来接你。”
好在第二天陈柏川没有再来。
……
晚饭后,林似在卧室里跟霍行薄通视频。
她说:“早安呀。”
手机屏幕里的男人枕在床上, 低笑一声:“没练琴吗?”
“陪nainai坐了会儿,等下去练。”
“nainai身体怎么样?”
“比之前好很多, 妈妈呢?”
“她也没事, 不用担心。”霍行薄说, “我后天晚上十点钟到卢市。”
林似愣了会儿,竟然惊喜到被脚下的矮凳绊倒, 她吃痛一声摔在地毯上,连地毯都移了位置, 手机也掉在了地毯上。
她趴下的位置正好望清了床底下的东西,脸“刷”地红透,连忙伸手捡起来丢进了抽屉里。
霍行薄问:“怎么了,摔跤了?”
“没, 没事。”
刚刚床底下是几个安.全.套, 应该是上次她打翻盒子时不小心掉进去的。
看见这东西她就想起了在这间房里霍行薄压下来的宽肩, 和他锁骨与肩膀上她咬的小红印。
霍行薄却看见了她刚刚扔进去的东西。
视频里的男人眼底都是笑意,也用低沉的嗓音说:“脸红什么?”
林似对着手机给他翻了个白眼。
“那个走了吗?”他问。
林似脸颊更红。
霍行薄挑眉:“算日子是走了。”他说,“想我了吗?”
她听到他微微暗哑的嗓音,带着男性的低沉与蛊惑,他说,给我看看可以吗。
林似脸颊像火在烧,她懂他在清晨想看的是什么。
视频里的男人已经坐起了身,靠在床头,眉弓下的眼微微眯起,喉结上下滚动。
他等待着她:“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去练钢琴了!ByeBye。”林似飞快挂了电话,心跳很快。
经过李英芝的房间时,林似没看见老太太,床上是空的。老太太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林似想了想,打算明天就回霍家。
她知道林仲君在书房,便先去跟他打声招呼。
林似走到门口,听到林仲君在说一名高管的问题。李英芝也在里面,她年轻时跟林似爷爷一起守住了基业,懂经商之道,常会给林仲君些建议。
“他比你年轻,心高气傲也正常,是听不进你那一套的。就把手上的项目都给他做,也都放权给他。鲁迅先生的《花边文学》里……”
“nainai,叔叔。”林似走进书房。
李英芝愣了下,紧张地站起身问她:“你脸色怎么了?”
林似怔了下,下意识用手机屏幕照脸,但脸上好像也没什么,也许是刚刚的脸红。
她脸颊很烫,都怪罪魁祸首霍行薄。
“是锻炼热的吧,我刚在跑楼梯。”林似含糊地搪塞,问,“有没有打扰你和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