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上到三楼,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门。
外间点着几盏蜡烛,还挺亮,只有一个坐在地上打盹的小侍女,走在前面的黑影直接上前扭断了她的脖子,还未来得及惊呼便在睡梦中死去。
“听着,一会儿进去,先堵她的嘴,可以弄伤她,但不能弄死,要活的,明白么?”
“明白。”
打开内间大门的一条缝隙,男人扒着看了两眼,里面黑咕隆咚一片,隐约能看清床上躺着个女人,他悄悄推门而入,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
床上的女人睡得很沉,侧着身子半边脸埋在柔软的鹅毛枕头里,绣着金线玫瑰图案的被子盖至腰际,宽松的睡袍领口歪斜着露出半个香肩,胸口随均匀的呼吸声微微起伏。
准备捂嘴的男人突然站着不动,咽了下口水。
“快点啊你倒是!”压低了声音催促。
“反正最后也是要杀掉的,不如我们……”
“那也先把人弄出去再说,快点,别坏事!”
男人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布团按在她嘴上,其他几个刚一掀被子准备捆腿,被弄醒的女人顿时大惊失色,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哀鸣。
银光闪过,一柄泛着寒凉的锋利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耳畔响起Yin仄仄的低语:“亲爱的女王陛下,你最好乖乖听话,这样……”
“等等!”
捂嘴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另一手揪住女人的头发,轻而易举就扯了下来,愣住:“这是假发…!”
“???”
点起蜡烛,一顶浓密柔长的假发被托在他手上,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红棕色的光泽,这材质和手感,摸上去与真头发无差。
而床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跟伊丽莎白非常相似,只不过她的头发是淡金色,眼睛是深蓝,黑灯瞎火不仔细看的话,完全能够以假乱真。
他们顿时懵了……
“伊丽莎白在哪?!”眸光微寒,抵着匕首的手紧了几分,示意松开她的嘴。
脖颈刺痛,一缕血丝顺着被割破的皮肤沁出来,女人吓得直哭,也不敢喊,抽搐着小声道:“我不知道…我睡在这里好几天了…”
环顾四周一圈,的确是女王的房间没错,墙上那红龙狮子图案的挂毯是身份象征。
难道他们中计了?有埋伏?
“你刚才说,好几天?”
“嗯……”
“也就是说伊丽莎白一直不在宫里?”
女人抽泣着不说话了,低下头。
嵌入皮rou的利刃又深了几分,伴随男人的低喝:“说!”
“别杀我…别…我说…”
“前几天陛下偷偷出宫…临走的时候嘱咐我假扮她…戴这个假发…寝宫里只有阿什利夫人和诺利斯夫人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清楚陛下去了哪里,她没有告诉我…”
听完,几人互相对视,带头的男人低声骂了句脏话,面目狰狞。
他不相信一个每天要跟大臣们接触的女王,被冒充了这么多天还没人能察觉出来,要么是巧合,要么是躲去了某个地方,等着反扑。
看着这张跟伊丽莎白略相似的脸,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给她把假发戴上。”
☆、77
.
篝火燃起明亮的光,在寒冷的初冬夜里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江心言和玛丽被反捆着双手靠坐在火堆边,听木柴烧得劈啪作响,鼻子里钻进一阵rou香。
——咕~
尴尬……
看着不远处围坐在另一堆篝火边吃烤rou喝酒的几个人,江心言万分希望他们能给口吃的,因为她快饿疯了。
还有谁比她更倒霉?走哪儿都能被抓。
“饿了?”
玛丽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很淡,听不出情绪。
“嗯嗯。”
“喂,你们。”她冲那几个人吼了一声,他们齐齐回过头来,她用那惯有的命令式口吻说道:“拿吃的来。”
不止是男人们,江心言也愣住了。
她没料到玛丽会直接…下命令?她们现在可是人质,不该有点自觉性么。
假装听不懂法语,她小声问:“你对他们说什么了?”
“拿吃的。”
“噢…”
话音刚落,就见其中那个络腮胡子,手里拿着一块大饼走过来,蹲在她们面前,掰成两半,分别送到嘴边。
江心言简直惊呆了……
大饼应该是面粉做的,但是有点硬,凉的,饿极了的她才不管那么多,忍着把牙磕掉的风险狼吞虎咽地嚼,但玛丽没有吃,而是继续命令他:“拿水来。”
接着络腮胡又送来了水壶。
“你不吃吗?”
“不饿。”
络腮胡若有所思地盯着江心言的脸,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In|笑,继而转头问玛丽:“她是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