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应该没有认出我们…”
“信呢,拿到没?”伸出一只手,不耐地打断。
唯唯诺诺奉上信件,就着昏暗的光线,男人展开写满拉丁文字母的纸张,看到那个熟悉的眼睛图案,读下去。
片刻,他笑了。
“主人发话了,不用管那个家伙。”
“???”
“抓另一个人。”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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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江心言一直想做,是出于受了“砒|霜美白”的启发,她想知道lun敦城里的卫生状况究竟是什么样子,听阿什利夫人说,上次瘟疫爆发是两年前的夏天。
这么久了,她想为英格兰做点事。
“小姐,真的不告诉陛下吗?”
带上纸笔,换好粗布麻衣,江心言准备偷偷去城里实地考察一圈,她冲汉娜吐了吐舌头,摊手:“我可不想被七八个壮汉护在中间,招摇过市,扮成普通平民反而不扎眼,更安全,也方便我干正事。”
“可是…”
“别可是了,很快就回来,而且陛下这几天忙的很,不会突然过来的,走了走了。”挽起她的胳膊,兴冲冲地踏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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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和车马络绎不绝,江心言抱着纸笔和汉娜穿梭在人群中,走过热闹的集市,耳畔充斥着带有各地浓重口音的英语,还有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尽管她已经努力低着头,也还是不免收到好奇的目光。
稻草和破木材堆在墙边一角,翻飞的灰尘纷纷扬扬落在酒贩子的木桶里,伴着男人粗声粗气的吆喝走来了两三个顾客,而他就用那脏兮兮的手拿起木舀伸进桶里舀酒。而一旁草棚和木板车搭起来的rou铺后面,站着穿布裙的市井农妇,个个儿膀大腰圆浑身肥膘,见有打扮不凡的男人走过,便扯着尖利的嗓子调戏几番,拍拍丰|腴的胸脯,再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马匹经过,蹄子踏起泥土地面呛人的灰尘,污水浸shi的某块泥地发出难闻的嗖腐味儿,沾在裙边上又脏又恶心,成堆的垃圾就那样积在角落里,任由苍蝇乱飞。
江心言捂住鼻子紧拧着眉,艰难且小心地走过去,拐过一个拐角,抬头就望见木头柱子上挂着两颗血淋淋的人脑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大概是某两个犯了什么罪被处死的可怜家伙,看周围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倒显得她大惊小怪了。
好不容易走出集市,来到一片拥挤的居民区。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汉娜松开鼻子喘了几口气,神色间难以掩饰对这种环境的厌恶。也许是她在宫里呆习惯了。
江心言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无视掉她的话,瞅准一条街道,拉着她走了过去。
路面很窄,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晴天飞灰乱飘,雨天泥泞不堪,最宽的地方也只能容纳大约三个成年男子并肩而行,勉强不会碰到路边的棚子,至于窄的,那得一个人侧着身子才能过去,太胖都不行。
木质结构的房屋看上去很不牢固,也显陈旧,有几户看起来甚至像危房,摇摇欲坠,随时都能塌掉。江心言边走边记录,偶尔看见几个小孩子蹲在屋前玩泥巴,玩完了不洗手就直接拿东西吃…
“汉娜,你觉得是木头房子好,还是石头房子好?”
“石头吧,要坚固一些。”
“那你觉得是石板路好,还是泥巴路好?”
“这个…”拧眉沉思,视线扫过脚下,“石板路更好,不会弄脏裙子。”
江心言笑着冲她竖起大拇指:“有觉悟。”
难得羞涩,抿唇微笑:“小姐,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我想让陛下拟个草案,把lun敦城里的街道路面都铺上石板,拆掉木头房子,换成石料,再拓宽街道,房屋之间的距离远一些,然后规范一下集市区域划分。”
汉娜的嘴巴张得能吞一只无花果。
“可是,要花很多钱吧?”
“政|府掏钱嘛,先在lun敦做范例,然后推广到全国,这样……”
说着说着,江心言意识到自己有点啰嗦,或者说不切实际,她仅凭一个想法,如何说服伊丽莎白赞同她的观念呢?就算媳妇儿同意,法案最终是要经过议会审批的,她也没有给具体方案,上议院那帮贵族肯定不同意。
突然,泄了气。
或许是她太天真,没头苍蝇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母,江心言仍抱有一丝希望,等回去跟她家女王说说再做定夺,遂挽起汉娜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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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敦城并没有很大,离开街区后她们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所到之处越来越偏僻,不见紧密挨着的房屋,临近泰晤士河畔,四周是大片漫无边际的原野,远远望去,翠绿绵延。
“小姐,再走就要出城了…”汉娜禁不住出声提醒,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不安。
此前,女王和阿什利夫人都给过她命令,无论江小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