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及腰金发,奥洛收敛了顽皮的笑容,认真道:“就放车上吧,等回来再还给她,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安啦,我带你去看马戏。”
“……”
愉悦的心情荡然无存,江心言靠在马车里,像丢了魂似的,满脑子都在想着回去要怎么交代,阿什利夫人肯定会向伊丽莎白汇报的,搞不好,还会揣测她拿“巨款”去干偷鸡摸狗的事……
比如供养秘密组织,买通间谍什么的。
越想越怕,又是瞒着和奥洛出来,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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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了一天,送江心言回格林威治宫。
夕阳余晖染红了那道娇小纤瘦的影子,被八|九个身强体壮的卫兵严密地围护着,怀里抱着一大袋金币,宝贝似的捂得紧紧的,Jing致白净的小脸蛋上一半失落一半忐忑。
奥洛坐在马车里,透过窗户,远远望着。
她知道,江心言仍没有真正适应这里的生活,而是一直站在“上帝视角”,以旁观者的心态过日子,这等于随时随地都会陷入被动和危险。说她被命运捉弄,却又何其幸运地遇上了伊丽莎白,被保护得这么好。
不幸,这是一个乱世。
越是平静的生活,表象下越是藏着湍急汹涌的暗流,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像江心言这样迷糊单纯的人,最容易成为漩涡中心的牺牲品。
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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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仆人上来迎接。
“小姐,公爵大人在书房等您。”
搭着她的手,下了马车,一愣,继而点头:“好。”
平时赫廷斯公爵不怎么在家,大事小事都是夫人打理着,奥洛习惯了扮演他女儿的角色,随着身体原主的记忆慢慢恢复,她几乎把自己当成了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符合这里一切特征的事物都得接受,比如现在,她想,很有可能是谈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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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圆形木楼梯,上到三层,来到一扇厚重宽大的门前,轻轻敲了敲,推门而入。
屋里已经点起了蜡烛,融合了窗外渐渐暗下去的自然光,倒是更亮,坐在书桌后的男人低头写着东西,一袭肃穆黑衣,缀以金色纹饰,神情专注,耳畔只闻羽毛笔尖滑过纸张的摩擦声。
“父亲。”
“坐吧,孩子,我有些事要问你。”声音淡淡,头也没抬。
奥洛乖乖地走到一边椅子坐下,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的忐忑,感觉不会是好事。
等了会儿,笔尖停下。
折叠起来的纸张用火漆封好,放在一边,公爵抬起了头,略显凶相的面庞稍稍柔和:“上次在你落水后,吻了你的那位江小姐……”
“是救我,父亲,那不是吻。”忍不住出声打断,纠正他。
尽管回来之后已经解释过了,说那是一种来自古老神秘的东方国度的救人方法,可她家人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唯有哥哥相信是这样。
“好吧,救了你的那位江小姐,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男人顿了一下,笑笑。
“圣诞节吧…”诧异,言辞有所保留。
“节后连续一段时间,你每天都进宫,是去找她吗?”
“嗯。”
圣诞夜女王遇刺的事众人皆知,但真正受伤的人是江心言,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至少没有在民间传开。
奥洛不明白她这个向来忙碌的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起此事……
“那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东方来的…客人。”谨慎小心地回答。
指腹摩挲着下巴的胡子碴,男人面色平静,幽深的蓝眸里藏起一丝狡诈,继而笑道:“既然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应该好好感谢才是,而且我看她很得陛下喜爱,你们能交上朋友是好事。”
“父亲…”心里一松,不自觉有点撒娇的语气,“您是不是想利用这层关系,好让陛下多垂青我们家?可这哪是一个外国人能帮上忙的……”
她们家回英格兰也才半年时间,此前一直相当于被流放在法国,虽说新女王登基一派新气象,但是朝堂中明争暗斗一点也不少,要想混下去还得八面玲珑。
但是她绝对不会透露江心言和女王的真正关系,照目前情形来看,女王别说垂青了,对她的敌意加醋劲儿能淹掉不列颠岛。
这种时候她爹居然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见女儿朝这个方向理解下去,赫廷斯公爵也不辩解,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朋友都是互相利用的,可你不能傻到直接告诉对方,你利用她,况且,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的荣耀。”
“……”
“有空可以邀请她来我们家做客,你也多去宫里走动,另外,你这个年纪也是该考虑婚事了……”
“好吧好吧,父亲,您就别唠叨了。”说到这个她就头疼,不耐地应下来,连忙站起身:“没什么别的事我走了啊。”
男人无奈地点点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