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里和塞西尔谈论远洋投资的事情,就好像对外面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直至侍卫来通报,然后看见那个面如死灰的男人走进来。
“陛下…”躬身行礼,看到塞西尔也在,犹豫道:“我妻子,艾米……她死了。”
惊诧,轻轻深吸了口气:“死了?怎么死的?”
“仆人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断了脖子……”
“噢,上帝…”
纤细修长的手指拂过面颊,伊丽莎白似乎受到了惊吓,拧起眉,“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罗比。”
她迅速与塞西尔交换了眼神。
沉浸在震惊和一点点内疚中的男人,并没有发觉不对劲,他的头发乱糟糟像鸡窝,衣服领口也没系,这副尊容出现在女王面前是失礼,当然,他顾不得许多。
“那条楼梯只有六级台阶,不可能摔死人的,连扭伤都不会有,更别说摔断脖子,况且,仆人发现她的时候,她衣裙整齐,根本不像滚落楼梯的样子。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场谋杀,而我的嫌疑最大……”语气中透着惊慌,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女王。
塞西尔顺着他的话,插了一句:“为什么你的嫌疑最大?”
“因为……”怔愣,话音戛然而止。
躲闪的目光里有着心虚,在收到女王同样质疑的眼神时,又急于辩解,一股脑说了出来:“在她死亡的前一天,我去找过她,和她吵了一架,所以大家都怀疑我,毕竟人人都认为我厌烦她。”
“那说明,你真的有这个动机?”塞西尔咄咄逼人。
“我没有!”罗伯特急了,烦躁地伸着脖子大喊,“我是无辜的!上帝啊…即使我厌烦她,也从没想过要杀她,而且就算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用这种蠢方法?先去找她吵一架,让众人皆知,然后扭断她的脖子放在只有六级台阶的楼梯下?之后还给她整理好衣裙帽子?我有病吗??”
偌大的会议室里回荡着他愤慨的咆哮,他看了看塞西尔,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女王,突然上前几步,跪在她面前:“相信我,陛下,真的不是我干的…”
落寞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别急,我会派阿宾顿的陪审团去调查这件事,真相终究会查明,你的污名也会被洗去。”伊丽莎白眼神微冷,揉了揉额角:“但是在调查期间,你不能逗留宫廷。”
“您要让我离开吗,陛下……这等于坐实了您的怀疑!您也觉得是我杀死了艾米?”
“我当然不会怀疑你,罗比。”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伊丽莎白放软了语气,安慰:“但你我都清楚,受到指控的人要远居宫外,而且接下来你要服丧。”
罗伯特激动地捉住她那只手,气愤道:“我没有受到指控!一切都只是人们的猜测!我必须留在宫里,留在您身边,才能证明我是无辜的,而您也是相信我无罪的!”
“伯爵大人,这是一桩丑闻,你还不明白吗?”适时唱|红脸的塞西尔,神色语气都变得严厉起来,捋起卷毛胡子:
“不管公审结果如何,这个丑闻都会轰动全欧洲,若谋杀罪成立,人们会认为陛下是你的共犯,足以毁了陛下的清誉,她也不能不顾形象地证明你的无辜,更不能被你牵连!现在最好的方法是你回去服丧,等待调查结果,而我们会努力平息这里的谣言。”
绝望,脸色霎时惨白,他颤巍巍地松开女王的手,站起来,喃喃自语:“我不会为我没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遂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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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之所以可怕,在于它能越传越玄乎,甚至背离原本的客观事实,通过道听途说再添油加醋,没有终极版本,只有不断发酵。
江心言听侍女们议论的版本是:莱斯特伯爵让女王怀上了他的孩子,急不可耐地想要赶紧结婚,从而对居住在乡间的妻子痛下杀手,然后会在葬礼上公布与女王的婚讯。
艾米的死是一桩历史谜案,几个世纪后都没有得出确切答案,究竟是摔死还是被谋杀,抑或自杀,无人能肯定。
她以为这两天伊丽莎白是因为生气吃醋,才故意忙起来不理她,没想到是出了这等子事,忽而心里隐隐有了疑虑……
就像她研究论文时在意的那样,伊丽莎白真的会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而去杀害他无辜的妻子?或者说,另有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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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茫皎洁的月光从云层里钻出来,穿过一片密不透风的黑夜洒落窗前,江心言穿着薄薄的睡袍临窗而立,娇小纤瘦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里若隐若现。
“怎么还不睡?”
脚步声很轻,伊丽莎白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她身后,指尖捻起黑色发丝,轻轻揉搓。
“睡不着。”
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四肢微僵。
“是你派人杀的艾米吗?”转过身,鼻尖钻进一阵幽幽淡香,江心言看着她隐没在昏暗中的妖媚脸庞,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摸摸。
倏地,手被捉住,包裹在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