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想起她和伊丽莎白从初见到现在,一点一滴的回忆。
蹲了很久,腿有些麻。
今天整个宫廷要搬去格林威治,度过英lun岛上一年中天气最好的夏季,接着八月底再搬去温莎堡,庆祝女王的生日和狩猎季,直到十月份才会返回王宫。
就当作这是她和伊丽莎白的假期吧,紧张过后松一口气的愉悦感,暂时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
“走,回去收拾东西。”
扶着汉娜往回走,一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陌生面孔,无不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江心言觉得不对劲,悄悄问道:“怎么今天宫里这么多人?是有什么活动吗?”
常在王宫走动的大臣就那么几个,她也认识,一下子碰到这么多生脸,尴尬病犯了,难免不自在。
汉娜小心地带着她尽量靠边走,压低了声音:“罗伯特大人今天封爵,在白厅举行授封仪式,这些大人是到场观礼的。”
“封爵?什么头衔?”
“好像是…莱斯特伯爵。”
撇撇嘴,不语,她知道罗伯特会被授予这个爵位和头衔是早晚的事,但她想从伊丽莎白嘴里听到,显然,那女人并没有告诉她。
江心言有些吃味,脸上显露着小情绪,刚走到白厅附近,打算绕路走避开人群,迎面就遇上了被簇拥着伊丽莎白和罗伯特,从白厅侧门出来…
眼神交汇的瞬间,她停下了脚步。
厚重繁复的紫色礼裙雍容华贵,高高竖起的襞襟领子遮挡住伊丽莎白纤细的脖颈,只留低领,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和胸|前深深的沟壑,一条晶莹圆润的长珍珠项链垂至腰际,不见璀璨的光华,却熠熠生辉。
说实话江心言不太懂这种时尚,无论春夏秋冬都全身裹得密不透风的,唯独露半个胸,在年平均气温只有15℃的不列颠岛,要么捂出病,要么冻出病。
更何况那个被后世称为“伊丽莎白圈”的拉夫领,实在很像狗项圈……
已经熟悉宫中礼仪的她,连忙俯身行了个屈膝礼,低眉顺眼的,听着一群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紧张得砰砰直跳,捏着裙子的手心也渗出了虚汗,滑溜溜的。
然,女王并没有停下喊她,看都没看一眼,从她面前经过,走了。
“……”
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被一众王公贵族们遮挡住,只能看见那顶镶满名贵宝石的王冠,在视线里逐渐模糊成一个金色的小点,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只有女王,没有她的伊丽莎白。
“小姐,我们走吧。”汉娜出声提醒她。
回过神,点头,“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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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伊丽莎白看见了她的小玫瑰。
踏出白厅那一瞬间,眼里飞速闪过一丝讶然,接着莫名的心虚和不适,却硬是让她以平静淡漠的面具掩盖了过去。虽然不清楚小玫瑰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厅外面,但这种场合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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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众人,她单独留下了罗伯特。
男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与方才仪式时庄重肃穆的样子判若两人,身上还披着白坎肩裘绒礼服,谁能想象到几天前他还惴惴不安地担心着女王会杀了他,现在却重回宫廷成为了莱斯特伯爵…
这意味着他将得到大片的封地和赏赐,以及每年六千英镑的岁入,不仅洗去了罪臣之子的污名,还跻身国内最英俊富有的贵族前列,甚至,离他的终极梦想更近了一步。
“罗比,我们谈谈吧。”
关上门,伊丽莎白伸手替他解开坎肩披风,温柔得像个偷|情的小女人。
她不停地给这个男人眼神暗示,直到,一双粗壮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一个转身,带进怀中。
“谈什么?不如…去床上谈?”轻轻吹了口气,眯起眼,在他看来,女王就是欲擒故纵,对付这种娘们,他的招儿多着呢。
伊丽莎白灵活地推开他,笑道:“就算是在床上谈,也要光明正大,不是吗?”
“???”
“我想嫁给你。”绕到身后,修长纤细的指骨轻轻捏住他的肩膀,在看不见的眼底深处涌起冰冷的波涛。
捉住她的手,喉头微紧,“可是,丽兹…我有妻子…”
亲耳听到这句梦寐以求的话,从女王嘴里说出来,罗伯特难以无视内心的激动与雀跃,呼吸节奏瞬时变得缓慢,他的终极梦想,是王冠。
“我听说艾米生了重病,你去看过她吗?”
“还没有……”
“那就抽空去看看她,顺便摊牌。”
“万一刺激到她…”为难地拧起眉,他想起了自己那个住在乡下,打理着家宅和土地的妻子,自他留在女王的宫廷以来,就几乎没怎么回去探望过,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上个月仆人来信说艾米病了,如果他带着这样的消息回去看望,难保不会给那个可怜的女人造成重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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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