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捏捏她的小脸蛋,这就算是同意了,自知也无法拒绝这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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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交织了血腥味、蒜味、粪便臭味的奇异混合型味道,两个中毒的侍女面色青黑,口吐泥状杂物,一滩红黄相间的排泄物浸透了衣裙,躺在前花圃边,身子蜷缩,死状惨烈。
寝宫里所有的侍女和侍卫全都被熏得站在大门外面,诺利斯夫人正焦急地走来走去,远远看到女王她们回来,如见救星。
“陛下…别过去,太可怕了…”
伊丽莎白拧着眉捂住口鼻,不顾劝阻地走进去,饶是她见多了各种死状的人,在看到那两具尸体时也忍不住一阵恶寒…
受到惊吓的其他侍女,聚成一团窃窃私语,随后江心言也挤了过去,被那惊悚恐怖的场景骇得浑身一冷,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有点像急性砷中|毒……
一口气没缓过来,脸色惨白如纸。
“陛下!您没事吧?!”
高亢洪亮的男声响自众人身后,大家纷纷让出路来,只见塞西尔和沃辛汉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诺利斯爵士和一队卫兵。
天色渐暗,火把发出的光照亮了他们脸上恐慌焦虑的神情,在看到女王安然无恙时,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他们同时捂住了鼻子,朝地上望去……
“这…”
“你们怎么来了?”抬眸,淡漠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把吓傻了的小玫瑰护在怀里。
就不该同意让这丫头跟着来。
塞西尔直勾勾地盯着那两具尸体,拧起眉心深深的褶皱,一缕卷毛胡子随愤懑的呼吸被吹得上下飘动。
他和沃辛汉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暼了他们一眼,不语,Yin鸷般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她的近卫队长身上,沉声道:“尸体抬走,把这里清理干净,其他人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那些吓得半死以为会被牵连逮捕的小侍女,纷纷松了口气,虽然她们不太明白女王为什么不把所有人抓起来挨个审问……
伊丽莎白紧紧搂着小玫瑰,不断地轻抚着她的背以安慰,继续说道:“另外,厚葬那两位侍女,以我的名义给她们家人送笔钱。”
“是,陛下。”
看她家女王冷静得像一座冰雕,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江心言惭愧地低下了头,暗暗想着自己还差了一大截,更要好好努力追赶上来,至少要做到临危不乱吧…
“你们过来。”
眼神示意那两个男人跟上,牵着江心言转身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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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空气可以自如呼吸。
塞西尔和沃辛汉明显有话想说,而且是很急很重要的事,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眼乖乖坐在一边的江心言,再次欲言又止。
“不用顾忌她,讲。”
“呃……”
沉yin着,沃辛汉率先开口:“陛下,我们刚抓到几个潜藏在宫里的内线,其中一个在厨房做帮工,刚去没几天,一道刑都没受住就招了。”
“噢?”
“他说两次受命给您下毒,第一次因为总管在没有得手,第二次…就是今晚。”
冷笑,不屑一顾:“小喽啰而已,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摸出背后的人。”
“极有可能是诺福克公爵。”
静谧的空间里,四个人的呼吸同时凝滞一瞬。
“可能?”不悦地扬眉。
沃辛汉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脸色愈加沉重:“这是从几个主教那里搜出来的信件,还没来得及销毁,里面有提到四月份对苏格兰的战役,关于援军调动的事,他们和诺福克公爵里应外合,并且涉及第二次战役的合作计划,不过,没有付诸行动,也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您会亲征。”
密密麻麻的花体字母,署名模糊,有些地方还用了密码来写,其中一张展开来是利思堡周边的地图。
伊丽莎白垂眸读着信,瞳孔忽暗,指尖掐着纸张留下深深的划痕……
如果她没有临时更改作战计划,如果不是提前在吉斯太后身边安插间谍,如果没有沃辛汉周密的部署,恐怕,她就死在苏格兰了。
好一个诺福克…
“目前我只能确定他有反叛之心,还无法查出他所勾结的势力,被抓的那些人并没有见过幕后者,所以不清楚指使给您下毒的人是不是诺福克,但是,请陛下一定小心他。”
落进沃辛汉手里被审讯的,没有一个最后不说实话的,他的手段太高明,以至于藏在暗处的那些家伙都怕他。
可他毕竟不是神,敌人很狡猾,要查清楚还需要时间,可他最担心的是,拖得越久,女王越危险。
塞西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捋着胡子,“陛下,您记不记得,玛丽陛下在的时候,诺福克极力主张让她处死您?”
“当然。”
过去的事,她一件也不会忘。
“那时候因为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