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脱力跌了回去,眼角再度淌下两行清泪,不知是因为疼,还是担心。
“你别乱动啊,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止住血…”皱眉,手忙脚乱地按住她,解开白布仔细查看伤口,果然裂开了。
“她在哪?没有事吧…?”希冀的目光里含着泪。
这个“她”,不用猜都知道是伊丽莎白。
奥洛一边重新包扎一边愤愤地瞪眼,没好气道:“有你当人rou盾牌,她能有什么事啊?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你自己都没脱离危险呢!这里医疗条件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吧,那群蠢货医生还好意思自称医生,tm手都不消毒就要给你拔箭,我真是要气死了!万幸你是没伤到要害,就算没有失血过多,那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
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沉默半晌,小声道:“谢谢你…”
“我说,你跟那个女王很熟嘛?居然给她挡箭?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撇撇嘴,眼里充斥着对伊丽莎白的不屑,跟外表那个乖巧甜美的公爵之女判若两人。
怔愣,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记忆碎片只剩脑海里斑驳的倩影,浮现出那个人轮廓分明的脸,一颦一笑都那么生动,不再是枯燥乏味的文字资料,而就活生生在眼前,在身边,触手可及…
她知道,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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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通报,说江心言醒了。
走近那间房,伊丽莎白远远就望见了站在门口的奥洛,像是在等什么人,徘徊不定。冥冥中,她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不一样,就像最初见到江心言时的感觉,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陛下。”见到她,奥洛俯身行礼,天使般甜美的笑容里充满真诚,“江小姐已经醒了,情况还算稳定,但是有几点我必须向您说明一下。”
不语,默许她继续说。
“在江小姐伤势痊愈之前,尽量不要让她随意走动或见人,在床的两米范围内所有家具每天用烈酒擦拭两遍,另外要随时注意她的体温变化,如果出现发热情况,就……”
“就会死。”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三个字,心却是重重地沉了下去。
“是的,陛下,恕我无能为力。”
沉默,平静的眸底沁出一丝寒意,片刻又消散,她深深地看了奥洛一眼,唇角勾起浅笑,不语,迈步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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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言躺在床上瞪着眼数羊,没有麻醉剂的时代,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忽略伤口的疼痛,奥洛说昨晚用烧红的匕首帮她取箭,烫掉了肩上不少皮rou,很大概率会留疤。
光想起那个画面,她就怕得哆嗦。
幸好挨了这一箭的人是自己,要是伊丽莎白……
这个设想令她几乎窒息。
房门口传来说话声,很轻,听不清楚,接着门被推开,伊丽莎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她心里一喜,伸着脖子想要起来。
“别动!”
快步走过来,按住她,目光扫过她苍白憔悴的脸,呼吸一滞。
“伊丽莎白……”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专注得仿佛忘记了疼痛,“是不是有人要杀你?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
握住了她的手,是令人安心的温度,“但是你有事。”
灰蓝色瞳孔里流露出一丝痛惜,身体里压抑着的狂暴情绪积郁心口,隐隐叫嚣着将要冲破束缚,却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归为平静:“为什么要这么做?”
“……”
语塞,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冷静忽而崩裂,加重了语气的低喝没来由让人心慌,伊丽莎白有些失控,冰冷的面具霎时支离破碎。
汹涌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淌下鬓角,泛起的水雾模糊了视线,无助、委屈、恐惧吞没了江心言的思绪,她无力地摇着头,含着鼻音小声嗫嚅:“我知道…可是我更怕你出事…我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不要凶我了……”
心,猛烈地抽搐。
伊丽莎白握着她的手悄然收紧,晦暗不明的眸底隐去一抹血色,恢复了冷静,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骄傲如她,第一次向人道歉。
但是江心言反而更委屈了,头撇向一边,也不理她,噙着眼泪抽抽噎噎。
“别哭了。”
还是不理,抽抽得更厉害了。
无奈轻叹,伊丽莎白耐着性子哄道:“我不凶你,可以吗?”
继续不理,突然就有点飘。
“江心言。”
“!!!”
“再不转过来我就……”
近在咫尺的声音越来越Yin沉,吓得江心言一哆嗦,认怂,乖乖地侧过头,看到的是伊丽莎白放大的脸,妖冶、冷艳。
“你……你就怎样…”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就吻你。”
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