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毒,也是在先后射杀了两名侍卫后,第三箭才近了她的身,并且因为被扯下的层层纱幔阻挡而减了点速,杀伤力大大削弱,否则,江心言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既然谋划着刺杀她,又怎会出如此愚蠢的纰漏?
抬眸,一抹戾气浮上眼底,隐隐泛出血样光芒,视线触及女孩儿苍白虚弱的睡颜,又化作无限温柔,握紧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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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了条缝隙,继而缓缓扩大,奥洛和珍各端着个托盘进来,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伊丽莎白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东西放下,都出去。”
珍担忧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放下托盘,磨蹭着退出去,唯独奥洛没有动。
“听不懂吗?”不悦地蹙起眉。
晨曦的微光洒在奥洛脸上,神情没有丝毫畏惧,转而端起了碗,坐在床边:“陛下,这是糖水,在她可以独立吃东西之前,只能喝这个维持身体机能。”
说着,自己先喝了一小口,表示安全无毒。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赫廷斯公爵的小女儿,奥洛,小时候还和陛下一起玩过,您不记得了吗?”笑容灿烂甜美,难以让人怀疑她的真诚。
冷笑,质疑的目光犀利如锋,“恐怕,不止你说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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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所有御医都说江心言必死无疑,是这个女孩在强行上前查看了伤势之后,要求试一试。
前提是要求清场,包括她这个女王也不可以留下,并且提供匕首、烈酒、白布等东西,随后关起门来,经历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再打开门时,满屋子的酒与血腥味……
她说,没事了。
伊丽莎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见到床上的女孩儿安静地睡着,呼吸虽微弱,却很均匀,看起来,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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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陛下是指我的行为,其实,我只是略懂一些处理外伤的小方法,她伤的不严重,若是箭上有毒或者再深几分,我就没办法了。”少女温和的眸子里平静且充满了诚意。
顾虑并未打消,伊丽莎白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拿主意,既然这个女孩救了江心言一命,暂且看来不会有什么威胁,要调查,以后有的是时间。
遂点头,默许了她给江心言喂糖水。
带甜味的透明ye体缓缓流进江心言嘴里,她似乎本能地会张嘴、吞咽,只是本就皱起的眉拧得更紧了,喉咙里不时发出哼哼声。
刚才退出去的珍又回来了,站在门口没敢进来,小声道:“陛下,阿什利夫人找您。”
握着江心言的手一紧,目光扫过她惨白的小脸,沉默着,没有动,刚想说什么,奥洛开口道:“请陛下放心,这里有我,不会出问题的。”
“她醒了告诉我。”
“是。”
不舍地松开手,起身,走出房间。
阿什利夫人在门外焦急地踱着步,见女王满脸疲惫地出来,连忙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迎上去:“陛下…出事了…”
“说。”
“刚才有个侍女被发现死在中庭,她身上穿的裙子是法兰西王室送来给您的礼物,经御医鉴定裙子上面有毒。”
轻嗤,眸底掠过冷光,幽幽道:“这就按耐不住了?”
“那侍女是想偷偷穿您的裙子,结果…上帝啊,要是您穿了,噢…天…”阿什利夫人打了个哆嗦,声音发抖,惊恐地看着她。
“让沃辛汉来见我。”迈步,往书房走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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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天已大亮,连日Yin雨沉积下的chaoshi寒冷仿佛都被这片温暖的金光驱散蒸发,节日的喜庆气氛余韵未消,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迎接新年的来临。
泰晤士河比平时更加繁忙,往来穿梭的船只络绎不绝,似乎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沉入河底的小石子,被淹没在冰冷的河水中,悄无声息。
伊丽莎白像尊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窗前,开阔的视野令她将一切尽收眼底,可心里却没了先前的从容,血ye中的残虐因子在燃烧,她想杀人。
这次,是被彻底激怒了。
“这么说,只是凑巧?”
平稳的声线里压抑着几近狂躁的情绪,听不出一丝波澜,而站在她身后的年轻男人却察觉出了隐藏意思。
“是的,应该跟境外势力没关系。”
“应该?”缓缓转身,看着这个她信任倚重的情报机构头目,眸底掀起猛烈的黑色风暴:“沃辛汉,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这个词。”
男人立即单膝跪地,垂首:“是国内某些不安分家伙的小打小闹,而且他们想杀的人是罗伯特,不是您,只是没有想到他并不在您身边…”
按照庆典的计划,当时主船里的人应该是女王和罗伯特,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她会将自己的“情人”晾在一边,而是带了个外国人上船。
显然,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