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多傻。
他这么想着,耐着性子去安慰迟御。
果然没看错人,迟御是个聪慧剔透的人,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也配合着皇帝。皇帝这才开始欣赏他,只因迟御确实是才华过人,又足够坚韧。
这时候他正好收到国内他皇娘留给他的人传来的消息,倒是越国开始乱了。
纵使百般谋划,他也还是个未成年,在这当口也有些激动。
这时候迟御又反过头来安抚他了。
他在齐国蛰伏的最后一年,一半时间在安置在齐国发展出来的人脉,一半时间和迟御相处,谈论些军国事,谈论人生理想。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般才华横溢的人,他又是个霸道的性子,便下定了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把人挖过来。这样的治世之才给那个才华平平的皇太子,亏了。
听听那个才华平平的皇太子现下在说什么?
背负一个人的喜欢,真有那么容易放下?
谁管你喜欢不喜欢的,迟御已经是朕的人了,再喜欢也不是你的。
还有什么?
总该叫你一辈子欠我些什么吧?
他的一辈子已经是朕的了,你是想要向朕要东西吗?向来到朕手上的就没有漏出去的道理!
皇帝本来打算一直站到结束都听着的,这时候一冲动站了出来:你不欠他的,也不必欠他的。所谓出嫁女归夫家,你虽然不是女子,也算是嫁给朕了。既做了朕的皇后,那就是朕的人,断没有帮着旧主的道理。按照宗法来算,你名字前还能冠上秦姓,哪里就不比他更亲近了?
皇帝看着齐王震惊又夹杂怀疑的眼神,心下不满。
他想,你的喜欢就是借着君臣之旧步步相逼?
我心心念念接到越国的人,给他权柄,授以兵将,好不容易养熟了一点,因为你几句话就动摇了心神,可不是亏本了吗?
皇帝又有些怕迟御真的因为齐王的话而负疚在心。
他转头去看迟御,见他一副安然坦荡不但没有愧疚反而舒了一口气一样的神情。
这才对,这才是我看中的人才。
他满意的想。
等回到了宫里,皇帝才回过味来:作为一个皇帝,他实在不必要这样在意一个臣下的心情的。纵是负疚又如何?能办事的臣下就是好臣下。
皇帝若是不够聪明,哪能在那样的逆境中夺了帝位占了疆土还在没有经过教导的情况下把这样大的土地治理的算是井井有条?
所以他马上就醒过味来,齐王的话影响到的不是迟御,而是他自己。
说不得是对迟御产生情意了。
皇帝这样怀疑,当然要时时在意,这才显得有些奇怪了。
又过了几日,迟御没发现皇帝的更多奇怪的事,便也抛在一边,继续忙碌了。
他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便可上朝,便忙着琢磨政事。
皇帝也不去烦他,自己在一边观察,揣摩自己的心思。
这日正是夏至,天气骤然炎热。皇帝晨起便觉得有些烦躁,便叫了一杯苦茶来才去上朝。
说来也怪,虽是刚刚打完仗,这年的气候却出奇的好,前一年的冬日便下了几场大雪,春耕之时的降雨也刚刚好,直至夏日,依稀下了几场雨,也是刚好。
既无灾患,三个月的政权交接也平和地过了,这时国内各地都上了轨迹,呈现出欣欣向荣的事态来。
朝臣们便开始关心其他事情了。
皇上登基数年,膝下尚无子嗣,何不广开秀选,充腋后宫?
又是这事儿。一旦天下太平,就总有些人想要管闲事。皇帝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朝上被要求广开秀选了,他便也当做常事,顺口道:朕无心于此,卿毋再提。
这里的朝堂却有些不同。
往日这样便也就罢了,皇帝总也推脱,朝臣也不好强求,今日却是左丞相稳步出列:臣有本奏。
奏来。
皇上不想广开秀选,也应从京中择适龄秀女入宫才是,皇家重嗣,皇后善妒,皇上三思。又有皇后本为齐国旧臣,中宫之位甚重,焉知皇后心意?既已入主中宫,则后宫不干政,皇上实该斟酌。臣恳请陛下收回兵权。左相端着一张脸,正气凛然道。
臣复议。
臣复议。
皇帝看着底下跪了一排的臣子,只觉得心头火气。
然而这三个月来,冲着迟御去的朝臣也不是一个两个了,皇帝向来是不理他们的,这次也压着火气沉声道:皇后深得朕心,卿毋多言。
按说这样也就到头了,朝臣们再劝两句,皇帝再反驳,便可退朝了。
却见朝臣的末尾有一文生突然上奏道:皇上怎可如此糊涂?!皇后他毕竟是齐国和亲而来,皇上实在不可如此信任!如今皇后已不问朝事三个月,皇上正好收回军权才是!还有皇后的旧部,怎可另编一军?且皇上登基数年,理应大选了才是!
这是哪里来的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