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模样,看着那张扬艳丽的女子一天天沉默下去。也不像迟御,少了些气质。他失望地想,愈发不想见迟暄。
后来迟御回了京,带着军功,志得意满。他还来不及为他庆贺,他的父皇便把迟家诛连。
他跑去找他的父皇,想救下迟御一命。
哦,这样也好,他本是你的心腹,你这样施恩,他必会对你忠诚的。他的父皇这样说。
你不是这样想的?哦,你对他有那样的心思。那正好,把他放到封华楼去吧,也算是了了你的心愿。他的父皇温言道。
祁远只觉得心冷。
他从来没想过把迟御当做那样的人看待。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只因他听着父皇的话,心中涌上一股淡淡的窃喜。
可他没来得及再见迟御一面,便得知迟御被越国质子秦肃的人接走了。
那是他第一次对秦肃有印象。
现下想来,他果然是高傲过头了,如秦肃这般惊采绝艳的人物,在宫中数年他竟从未察觉其锋芒,怨不得人民丢了,山河丢了,连心上人也丢了。
可是那个少年啊,一开始腼腆跟在自己身后,渐渐长开,眼中放着独特光彩向往着建功立业的少年,变得更加内敛,温润,教他愈发放不下。
可不就是因为不曾得到才这样的吗?
他不想承认,不得不承认。
等到他亲手把人送上去越国的队伍,他便想,这段感情便这样了吧。
从未开始,谈不上结束。
那人总是对自己有一份情谊的罢?
再见面该是敌国的人了,他也是敌国的臣将了。或许他在越国过的不好,会越发感念自己呢?
想了许多,在迟御攻进皇宫时候还是崩溃了。
他见不得他身披铠甲Jing神奕奕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仿佛他身为齐王的颜面和真心就这样被踩在脚下。
可他真的拔剑刺入他的胸膛的时候,才发现,他更见不得那人仿佛丢下了什么重担,舒了一口气安然被某个霸气天成的男人揽在怀里的样子。
祁远想,他是恨迟御的,恨他从不在意他的心意。
可这下对着迟御那恍然而明亮的眼眸,又想起那两年面对整个朝廷的议论毅然而立又领兵文江城的迟御,还是发现,这样仿若卸下一切坦然想对的迟御,更加吸引人了。
而本是自己从未说出过自己的心意,又怎么怨人家不在意?
我确实喜欢你啊。祁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嘴角牵起一个苦笑:你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我恨你是因为喜欢你,难不成你还有办法教我不喜欢你不成?可我还是会恨你的。
他微微扬起头颅,直直看着迟御。
这样说话的姿态,便有了些迟御记忆里促狭而高傲的皇太子的模样。
我本来便只是想知道您为何喜欢我罢了。迟御耸了耸肩。他看了一眼祁远,又踯躅着往后看了一眼,才道:知道了理由,我可是放心了。
背负一个人的喜欢,真有那么容易放下?齐王语气平淡地反问。
只因为他每次想到迟暄,想到那女子从明丽欢喜变得绝望怨恨,好似他与迟御的轨迹。
他放不下迟御,也总觉得有负于迟暄,这才觉得,这般把心意说出来,迟御总会背上这份情所带来的负担的。
他不想迟御完全把他放下。
迟御只略一思考,便明白了齐王的意义。
他本还觉得祁远有些可怜,这下却是一些心思也无了。
还是那句话,若他只有这一世的记忆,说不得会为昔日旧主的情思而感到负担乃至愧疚。可他没有,属于现代的记忆告诉他,他很受欢迎,喜欢他的人很多。
喜欢我的人很多,若要一个一个满足,岂不是要把我分成很多份?喜欢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她们喜欢我是她们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了,要离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你喜欢我,我接受了,不是因为喜欢这样浓烈,而是因为我恰巧也喜欢你罢了。
这是迟御想要说的话,这时却不能这样直白了。
他还在思考该怎样说,齐王又开了口:总该叫你一辈子欠我些什么吧?
一个声音却响起来,低沉而霸气十足。
你不欠他的,也不必欠他的。所谓出嫁女归夫家,你虽然不是女子,也算是嫁给朕了。既做了朕的皇后,那就是朕的人,断没有帮着旧主的道理。按照宗法来算,你名字前还能冠上秦姓,哪里就不比他更亲近了?
却是秦肃忽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先是这般对迟御说,才转头面对着祁远:齐王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那日和齐王的谈话,在迟御看来好似一场戏,荒谬而令人发笑。
祁远喜欢自己?
口中说说的罢。
若是喜欢,他后宫中那样多的妃嫔,和那样可怜的长姐,是什么位置?玩物?
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