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间,忽然先前扎在梁太师身上的银针都掉在了床上。他慌忙收好银针,刚要将银针重新扎回去,手却又开始不受控制,一针下去竟是扎在了梁太师的腿上,带的他身子都是一歪。
许仙旁边的侍卫见许仙的针灸手法和常人大不相同,不用认xue,出手就扎,身体还扭来扭去的,只道他这神医毕竟有自己的一番手法,非但没觉得奇怪,还心生一番敬佩出来。许仙回头对他尴尬地笑笑,侍卫觉得是不是自己打扰了许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梁连见到许仙的样子,却觉得十分诡异,刚要出口询问,却见一个侍卫走进来,附耳如此这般了一番。
原来是李侍卫领着法海和尚到了,正在前厅等候。那法海虽然须发皆白,但是面色红润、伸手稳健,眉间一派安宁祥和之象,一看就是得道的高僧。
梁连将前因后果对法海讲述了一遍,又说那青衣女子现在就在府上。法海听罢道:
“施主,这种事不能听信传言,如果那女子现在府上,还劳烦带老衲亲眼看上一番,也好确认一下,莫要冤枉了好人。”
话音刚落,有个侍卫上前一步,说刚才王总管带那女子向后园去了,梁连便拉上法海,领了两个侍卫到了后园。
白素贞在苏州保安堂中坐了半日,果然等到了梁王府的人上门找茬,二十多个人不由分说便破门而入,四处搜查了起来。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白素贞怒道。
一个侍卫道:“我们梁王府的话就是王法,有本事你去府衙告我们试试啊!量他一个小小的苏州知府还不敢得罪我们王爷!”
白素贞硬忍下一口气,心想小青已经将宝物藏了出去,量他们也搜不出什么来,只是这小青刚上路没多久侍卫便过来,等她几日后回来,局势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敢轻举妄动,一来身在人间不敢妄造杀业,二来也怕自己手脚不够干净,放了一两个人传信回去,那样小青便十分危险。
侍卫将保安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宝物,气急败坏地拉着白素贞就问起来:“我们梁府的宝物呢?你藏到哪里去了?”
白素贞冷冷地打落了抓着他衣领的那只手,面不改色道:“什么梁王府的宝物?先是两个人硬说宝物是梁府的,我也给他们检验过了,并不是你们梁府失窃之物,现在又派这么多人公然上门搜查,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为首的侍卫道:“既然找不到宝贝,我们就捉你回去问罪!就不信你不说出宝物的藏匿之处!”说罢,打个呼哨,二十多人将白素贞围作一团。
白素贞丝毫不惊慌,运起法力,脚下生风,飞快地在人群中穿梭了起来。那些侍卫只见到白素贞原地消失,随即千百个白素贞在人群中一晃而过,接着便感觉自己浑身无法动弹。只是这么一瞬,千百个白素贞又合而为一,身姿袅袅的站在人群中央,只不过,二十多人都被直挺挺定在了原地,只有距离最远的那个侍卫有时间抬起了刀,这时,也是举着一把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惊恐。
白素贞扑扑手,对着为首的侍卫淡淡一笑:“似你们这般身手,再来二十个也碰不到我白素贞一根寒毛,你们还是识趣些,不要为虎作伥的好。”
那侍卫长怒视着白素贞,张了张嘴,发现可以说话,便道:“臭娘们,你少得意忘形,你相公还在我们手里,等王爷拿了他,不怕你不说!”
白素贞微恼:“哼,许仙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介平民,你最好不要拿他来逼迫与我。实话告诉你,你们王爷那四件宝贝的来路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许仙是白素贞和小青费了老大力气才盗仙草救回来的,若是不明不白地被梁王爷害死,白素贞也觉得不甘心。并非是她对许仙有所不舍,而是她不自觉地将许仙视作自己的东西,许仙这条命在她的掌控中,即使要丢,也要丢在她和小青的手里。
那侍卫也是有骨气,饶是被定在原地,仍是对白素贞怒目而视。
白素贞抬手解开了他的xue道:“你倒是很有骨气,这样吧,我今日可以放过你们,但你们要给梁太师报个信,就说他的把柄在我手里,若是他敢对我的人使手段,别怪我进京面圣!”
那侍卫虽心有不忿,奈何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他们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白素贞,居然厉害至此,只好带了手下的人灰溜溜地退出保安堂,让人快马回去传信给梁连。
那侍卫一连跑死两匹马,赶到了临安,听说梁连去了后园,忙又奔到后园,见梁连领着一个和尚脚步匆匆,忙在后边大叫:“公子!苏州有信!”
梁连一听苏州二字,想到八成和宝物有关,让法海等在原地,自己飞身来到那侍卫面前。
他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宝物有消息,快说!”
侍卫上气不接下气:“公……公子,小的们带人去搜了保安堂,却没搜出宝贝来,想是让许夫人藏起来了……可是她那身武艺,着实令人恐惧……她还说……”
梁连忙问:“还说什么?”
侍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