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这就去沈府寻我爹爹。”
老夫人叹道:“傻孩子,早就烧成了灰,灰烬上都建起了别家的新宅院,你又如何找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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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青瑰有些糊涂,有些想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说沈府烧成了灰,整个人傻愣愣地呆立在那里,盼望了一路,期许了一路,怎么会就烧成了灰呢?房子烧成了灰,那人呢?人呢?老夫人这是诳他吧。
老夫人身旁的李大人一直眼睛直勾勾盯着青瑰看,白狐警觉地将青瑰拉回身后,李大人这才回神一般掩饰似的咳嗽两声,对青瑰道:
“在下领小公子去沈府的位置看看吧……”
话没讲完,老夫人打断道:“做了官心里也没个谱,还是个草包,大白天你带他出去,是想叫京城里的人都瞧见不成,当年的事情在朝堂上是个连提不能提的忌讳,凡事还是谨慎些好。”
青瑰听了,问道:“当年什么事?我爹爹究竟出了何事?沈府怎会被烧毁了?”
老夫人叹口气,拉着青瑰的手往屋里走,拍着青瑰的手背叹气道:“那些事,谁都说不清,只知道沈大人的府邸一夜之间都烧没了,沈家人从此再无踪影,说不好是沈家得罪了什么人,小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在我镇国公府上小住几日,我这老东西就是拼上性命也要保小公子周全。”
青瑰望望小白,小白也抬眼看了下青瑰,似是微微点头,青瑰心里明白,知道小白让他先应下来。青瑰一直被老夫人拉着手,但是老觉得后背上被人盯得毛骨悚然,青瑰回头一望,李大人还在直勾勾瞧着他看呢。
镇国公府上是一般官宦人家不能比的奢华,青瑰在这明晃晃的宴席上浑身不自在,满满一大桌子山珍海味,许是太体面了,瞧着都不敢动筷子,青瑰心里惦念沈家的事情,半点胃口都没有,倒是小白坦坦荡荡坐在青瑰身旁,该吃吃,该喝喝。
李大人在母亲面前不敢造次,垂着头仍是看不够似的不时瞟两眼青瑰,青瑰如坐针毡,暗中拉拉小白衣袖,白狐却跟没看见似的,也不理睬。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结束,老夫人将下人差遣走,单独留下青瑰与小白,老夫人还是那慈祥模样,拉着青瑰的手不松开,看看小白,问道:
“这些年都是你们哥俩生活在一起?”
青瑰点头,老夫人又问:“沈大人若是有知,也该放心了。”
青瑰听了心里不大高兴,道:“只是说不见了沈家人,可没说我爹爹就不在了,说不定是云游四海去了。”
老夫人一愣,笑着摸摸青瑰额头,道:“这秉直性子倒也像。小公子说说你先生吧,老东西还留着蝴蝶簪吗?你瞧见了?”
青瑰点头,道:“瞧见了,镶着红宝石的蝴蝶簪,金子打的,先生可宝贝了,我不小心摔了一下,先生还打了我一顿。”
老夫人笑着拍拍青瑰手背,道:“还是没轻没重的老东西,难得他还留着。”
青瑰又说了些南山的日常琐事,老夫人都笑眯眯听着,夜深了,老夫人吩咐丫头收拾好客房,非得留着青瑰住几日,大概是先生的故人,青瑰打心底里觉得亲切,便应了下来。
回到屋里,小白吹灭蜡烛,抱着青瑰小声道:“你先生当年还真是遇人不淑。”
青瑰不解,小白轻轻推开窗户,抱住青瑰的腰,翻身出屋,轻巧地落在一处院落里,正是方才老夫人的房间。小白带着青瑰猫在一处窗户下,戳破一个小洞,青瑰往里偷偷瞄着,便看见了老夫人同李大人在商量着什么,李大人似是十分不安,一直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
小白又带青瑰转到房子另一侧,离得屋里两人近了好多,屋里人的谈话也听清楚了七八分,只听见那方才还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呵斥道:
“好你个败家子,这种关节之处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眼看着李家要在你手上衰败,难不成你就想这么毁了祖宗的基业?”
李大人面露难色,支吾道:“母亲,沈大人当年对我多有提携,我们这般对待沈家后人,怕是不妥……”
老夫人叹口气,道:“不妥自然是不妥,可谁家的荣华富贵是用仁义攒起来的。你既然知道圣上有密旨在寻这沈家小公子,便要学会揣摩圣意,沈家娃娃既然寻到咱家,若是轻易将他放了,日后被圣上所知,你当李家还会保全吗?”
“母亲……”
“你派人好生看着那两人,明日一早便进宫,禀告与圣上。”
老夫人说罢不再理他,李大人叹了口气,又问道:“母亲先前不是说这小公子是故人的学生吗?他既是沈大人的儿子,又是母亲故人的学生,这般交情,我们……”
老夫人打断道:“情意皆是虚假,交情深又如何?落井下石的事情你见得还少吗?李家现在已是千疮百孔的朽木,再不邀圣恩,怕是难以翻身。你身为长子,就得担起你的责任。”
李大人作揖,退出了房间。
小白抱着青瑰落回了客房